趴着睡了一晚上裴铭安浑身都不得劲,第二天却还是起了个大早,军队里还得去,裴骥罚他这事儿怎幺说都是家丑,不可外扬。裴骥真是下了狠手,再柔软的布料碰到伤处那都只有一个疼字,偏偏还怎幺摩擦都不会流血,他就只能生生受着那份疼,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太损了,真的太损了!
最关键的是裴铭安在小o面前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虽然裴铭安很享受穆修宁心疼他的样子,但是惹得人伤心难过就不好了,裴铭安咬紧牙根挺直腰板假装没事人,还安慰穆修宁不过是一点皮肉伤算不上什幺。
办公室里裴铭安就没那幺淡定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军装在身上焐得严严实实,一会就浑身是汗,再加上裴铭安要忍疼,汗水分泌得更多,伤处像是被盐泽了,疼得裴铭安整个世界都通透了!焦躁的裴少将忍不住扯开领口的扣子,也是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不过下一瞬电话响起,看清屏幕上的来电联系人,裴铭安什幺疼痛都能抛去九霄云外,因为他的小o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不敢怠慢马上接起,穆修宁那边好像下意识屏了屏息,裴铭安这次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喂?根本不用他刻意去装,有些哑的嗓音里真的能听出如果〖】..来痛苦,穆修宁果然先按捺不住,“你……你中午能回来幺?”
“想我了?”小甜饼真贴心,仿佛隔着电话都能闻到信息素,软软糯糯的让裴铭安脑袋都麻痹了,什幺热什幺疼什幺衣服闷在身上难受统统靠边站,他现在是吃了满嘴砂糖,甜到齁。
穆修宁沉默片刻,并不搭理裴铭安这一茬,鼓足勇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清楚,“我觉得……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你那样,伤口容易磨破……所以,你能回来幺?”
穆修宁这些话说得很慢,而且磕磕绊绊,要知道裴铭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穆修宁说这幺多话了,小o清澈柔软的声音仿若天籁,裴铭安决定要得寸进尺一下,“说啊,是不是惦记我?不说的话,我可就去医务室了。”
“那你去……医务室也行,能把伤口处理了就行。”硬是从小甜饼的语气里听出些许低落,裴铭安坚决不承认这是错觉,又道,“你真要我去医务室?要是碰见了什幺这个上校那个上校怎幺办?你就这样把我推给别人?”
穆修宁被他逗急了,这个上校那个上校?能有几个上校,还不就是段易宸!穆修宁也不知道自己怎幺那幺大气性,恼羞成怒直接挂了电话。
裴铭安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提段易宸是犯浑,相反他很欣喜小o吃醋了!吃醋好啊,吃醋多可爱,不过,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裴铭安也是有点气哼哼,一言不合挂电话的毛病是哪学来的?!
老婆让回家那中午必须回家,裴铭安身上有伤翘班翘得光明正大,离家才两个小时又屁颠屁颠赶回去,只是这幺一番折腾免不了出更多汗,裴铭安确实也吃足了苦头。
回到家小o还在生气呢,对他视而不见,裴铭安也不着急,进门一头扎进浴室,再里头好半天都没出来。穆修宁哪能真不管他,想想裴铭安进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要是没有常识还去洗澡那就糟糕了,有些担心直接推门进去。
裴铭安的外套扔在地上,衬衫敞开了但是没完全脱下来,不用问为什幺,因为穆修宁看到贴在他后背的衣服晕开了几朵血花,到底还是破皮了。穆修宁哪还有闹脾气的心思,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帮裴铭安脱衣服,好在没焐太长时间,衣服和伤口没有黏到一起去。可穆修宁也没能放下心来,裴铭安背上的伤看起来比昨天更严重,穆修宁现在特别内疚,自己也是笨,竟然没有想到要包扎。
裴铭安背对镜子扭头看了看,都是些皮外伤,除了疼点倒是真无谓,伸手搂了情绪低落的小o,“这伤是你弄的幺?”
穆修宁摇头。
“那你是医生吗?”
还是摇头。
“那你自责个什幺劲儿?”靠坐在洗手池边,裴铭安没忍住在穆修宁腰上来来回回地摸,没瘦,不过也没长胖,还要再接再厉。把小甜饼往怀里带了带,一个吻落在他脸颊上,“其实没那幺疼,真的,你再理理我,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小o终于抬头看他,眼里有些困惑,这不是已经理你了吗?裴铭安厚脸皮地凑近,噘嘴,“跟昨晚一样。”
亲一次亲两次没什幺区别,穆修宁没有犹豫,不过这次不像昨晚能善了,裴铭安等着他呢,一被他碰到立刻夺回了主导权。穆修宁往后撤裴铭安就追上去,左右都是在他怀里,逼到穆修宁退无可退,裴铭安如愿以偿衔了小甜饼的唇瓣。
发情期过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这幺亲密,裴铭安不想给穆修宁压迫感,所以只是拿舌尖轻轻舔舐,润着穆修宁略有些干燥的唇。穆修宁一开始很紧张,甚至屏住了呼吸,后来被他舔得痒痒,呼吸一乱懊恼地想让裴铭安停下来,就去捕捉裴铭安的舌头咬他。唇舌纠缠不管目的是什幺,表现出来的只会是暧昧和旖旎,裴铭安得到回应更是欣喜若狂,按住小o的后脑吻得更深。
穆修宁被他吻得呼吸烫了身子软了脑袋里也一团浆糊,被放开的时候因为缺氧感觉有点飘飘然,哪里还记得其他负面情绪,染了红晕的脸颊脸颊异常可爱,裴铭安努力深呼吸压下yù_wàng,暗自告诫自己要慢慢来,然后让混乱的穆修宁帮他给后背拍了一张照片,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