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个人走起来还是有些冷清,恐怖。
远处,一道刺眼的白光一扫而过,在路的尽头处,一辆米白色的车子急转而入,霎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穿过空气形成光束直直的入射而来,车子的速度平稳缓和,距离越近,光线越强,杜秋鸣心想,谁这么大晚上的开着车还要开远光灯。
突然,灯光一转,车灯瞬间倾泻而下,地上亮如白昼。车和人交错的瞬间,车子在一脚刹车下,稳稳的听了下来,车窗下拉,一声“杜秋鸣”破窗而出。
这一声突然的叫声,虽然不大,却吓得杜秋鸣浑身一颤。
“伯母?”杜秋鸣接着灯光,看到车子里肖澈的妈妈,惊讶道。
“上车吧,我有话对你说。”
她的话很平静,杜秋鸣听不出任何的信息来,他不明白这么晚了,肖澈的母亲怎么能在这里找到自己,他更想不明白,她现在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杜秋鸣虽然有些心悸,但也不能就这么站着,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的打开这门,坐在了另一边的副驾驶的位置。
“伯母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杜秋鸣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有些事想和你说说。”肖澈妈砖头看着杜秋鸣,“我想和你谈谈辛博的事情。”
“和我谈肖……赵…辛…博的事?”杜秋鸣几乎很少叫肖澈“赵辛博”着个名字,所以他对于这三个子,感觉有点陌生,说出口来也觉得怪怪的,并不那么流利。
“你和辛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本来以为他是和陈铭的,没想到原来是和你。”
“他…和……陈—铭?”杜秋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想到她一开口就给自己带来了这么非同寻常的一个消息。
看到杜秋鸣的表情,肖澈的妈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她没有想到,这原本是在心里的话,因为太累了却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不过这么长的时间杜秋鸣竟然不知道肖澈和陈铭的事情,这也算是她自己的疏忽。她得到肖澈的私生活是通过观察和其他渠道而来的,而眼前的这个小子,却没有这么高的智商,不过,这也让她明白了,杜秋鸣在肖澈心中的重要性。
“额,对不……”
“抱歉,我先走了。”杜秋鸣推开车门就朝着回家的方向跑去。
“肖姨,你给他说了什么啊,这么快就逃跑了。”这时,杨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走到车窗前说道。
“我好像说错话了……”肖女士心里有些自责,虽然他不想让杜秋鸣和肖澈在一起,不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去刺激他。她对刚才说的话有些懊悔。
“你说错什么了,该不会是把我给出卖了吧。”杨雪十分担忧的问道。
“死丫头,你怎么那么不信任我啊。”肖女士白了杨雪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许他这次会愿意出国了。”
作为一名律师,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肖女士觉得很没有面子,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一个晚辈知道,于是转了话题,掩盖过去。
“我早给你说了,让你找一个轻松的时间再来,连晚饭都不吃,直接从事务所里奔了过来,这怎么能行呢……”杨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肖女士有手扶着紧蹙的额头,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看到肖澈的妈妈这个样子,杨雪连忙柔声道。
“也好。”被刚才的事情扰乱了心智,肖女士再也撑不下一身的疲惫,困意更加更烈的侵袭着她的身体,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也就没有拒绝杨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灯光下,杜秋鸣如同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脚步不稳的走来回家的路上。肖澈妈妈说的那句话,就像无数的回音在自己的耳边盘旋。
我本来以为他是和陈铭的。
我本来以为他是和陈铭的。
我本来以为他是和陈铭的
……
他和陈铭?杜秋鸣的脑袋突然有些发胀,胀痛的几乎要爆炸开来。他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没迈出一步都会有跌倒的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长时间,才终于到达了那扇打开之后永远都是满满的温暖的房门面前。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只是此时,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爸妈出差还没有回来,偌大的房间里,也之后他一个人,自从爸妈出差后,他就一直住在肖澈那里,只是偶尔才回家来,这么长时间的空置,已经寻不到一丝的人气,整个房子显得有些空寂。
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一个抽屉,杜秋鸣翻到抽屉的最低端,抽出了那张被压在最下面的那张申请表,申请表拿在手里,发出轻微的颤抖声。杜秋鸣看着不断颤抖的纸张,在看看拿着这张纸的一只手,不是纸在颤抖,而是手在颤抖,更确切的说,是心在颤抖。
笔我在手里,杜秋鸣有些犹豫,片刻的犹豫之后,笔尖极速的在纸上沙沙的画着,不一会,这张空白的出国学习的申请表就被填的满满当当。
刚刚放下手中的签字笔,震耳的门铃聒噪的响了起来。投过门上的猫眼,杜秋鸣看到外面的肖澈,气就不打一处来,带着心中的那股气,杜秋鸣说话就有些不客气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看时间很晚了,你也没有回去,就给你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会这里了。”肖澈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