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会儿就憋得脸红脖子粗,而且揍腰杆上那一下更是弄得他半天没喘过气儿来,待他回过点儿神来,抬起腿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恭玏背上,踹得他一个重心不稳从赵小懿身上翻了下去摔在地上。
赵小懿一见反攻的机会来了,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被掐得想吐的冲动,生怕不抓住这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儿从沙发上跳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到恭玏面前,弯起手肘一肘子捅到他小腹上。这一下可真够他受的,痛的他眼睛紧闭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半天哼哼不出一点儿声音。
妈的,赵小懿这蠢货下手也忒重了,根本就是往死里打!
恭玏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这么丢脸过,更没有输过,这种场景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溺毙之灾、是致命侮辱,他怎么可能乖乖的挨着?
恭玏看见离自己不远的桌角处有个垃圾桶,他想都没想一把抓过来,也顾不上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直接用力一甩,砸到赵小懿脑袋上。
也不知道恭玏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垃圾桶被砸的四分五裂,一堆污浊油水烟头烟灰从赵小懿头顶稀里哗啦争先恐后的浇灌下来,里面还有前天晚上啃剩下的烤猪蹄和猪尾巴,就这么夹杂着一股稀奇古怪甚至恶心的气味瞬间遍布赵小懿整个上半身。
第二十一章 擦枪走火
看着赵小懿满脸的残样儿,浑身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恭玏得意的笑起来。
“怎么样,还要接着来吗?”
赵小懿怔怔的瞧着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垃圾,酒早醒了,用手抹了把脸,那叫一个恶臭,想想都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惨不忍睹。他上翻着眼睛斜了一眼恭玏,猛地抓着他的头发提起脑袋直接朝左边的茶几上撞去。
恭玏根本没想到也没法摆脱这种突如其来的下贱招数,只能眼睁睁的撞了上去。
恭玏“嗷”的叫了一声,这一撞虽然不至于出人命,但把他的头震得嗡嗡作响,头皮也被撕得生疼,紧接着脑门儿就淤青着肿起来了。赵小懿马上发现恭玏的长头发是他致命的弱点,更是加以合理利用,死抓住他的头发不放,把他钳制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卧槽!”恭玏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挟制住,恼羞成怒:“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打架居然抓头发?你还要脸吗!”
“老子现在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的命!”
赵小懿也是疯了,完全失去理智,像只癫狂的疯狗扑在恭玏身上,两只手抓着他的头发乱揪乱扯,无论如何都不放开。
恭玏觉得自己头盖骨都快被掀开了,痛的龇牙咧嘴。他一拳捶在了赵小懿左眼上,打得他一个跟斗朝后翻,后翻的同时还不忘揪扯下恭玏的一缕头发,然后捂着眼睛躺地上半天没起来。被揪头发那一位更是疼的捂着头顶“嘶嘶”怪叫。
俩人暂时停止了殊死搏斗,算是中场休息。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外头灯光依旧昏暗,屋子里几乎一片漆黑,俩人大口喘着粗气,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俩人都用那种砍刀似的眼神互相瞪着对方,当中放射出来的忿恨和狰狞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对方给剁成肉酱。
只是不论他们心里此时有多痛恨彼此,也不得不说现在这场景确实有些搞笑。
恭玏的半边脸和脑门儿都是肿着的,嘴角上干了的血迹清晰可见,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头发刚才经过赵小懿又拉又扯,折腾的参差不齐乌七八糟,完全没有了平时清高冷峻京城四少的傲人风范,全身上下都充斥着落魄街头艺人沧桑的喜感。
而这边的赵小懿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左眼淤青,t恤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撕成了开衫,坦胸露乳,很滑稽的搭在肩膀上。重点是他脸上挂着些带色儿的汤汤水水,身上尽是五颜六色的渣滓,奇臭无比,跟叫花子有得一拼。
总之一句话,哪怕现在屋子里一片漆黑,但他俩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对方狼狈不堪落花流水的衰样,都不约而同的溢出了一股趾高气昂的成就感。
“你他妈凭什么砸老子的车?”恭玏压着怒火,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赵小懿这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己砸车的时候恭玏都看着呢,他从没想过要隐瞒或掩盖此事,既然他敢做,就不怕被恭玏知道,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恭玏不阻止自己?
“就凭我喜欢,我解恨。”赵小懿说得轻巧。
“连我的车都敢砸,你还真是胆大妄为,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你连我的妞儿都敢抢,真是耗子给猫舔屁股,自寻死路。”
很明显,双方互相都在火上浇油推涛作浪,恭玏的手慢慢握紧成拳,随时蓄势待发;赵小懿伸手摸到一个不明物,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抓起来就朝恭玏砸过去:“爷爷我今天就要你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赵小懿,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恭!”恭玏大吼一声,敏捷的躲开飞过来的不明物体,朝他扑过去。
同时,赵小懿也纵身一跃扑向恭玏,俩牛高马大的男人又开始了第二回合的pk,就这么不约而同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那凶猛劲儿砸的肺都快爆了。但谁都不肯服软,顾不上刚刚这一撞击有多粗暴,下一秒钟赵小懿就用双手死死箍住恭玏的腰杆,勒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恭玏也不甘示弱,打开双腿紧紧夹住赵小懿,老虎钳子似的手掌再次扣在他脖的大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