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说莫大的耻辱,“以他的智商您何必跟他计较?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信你,我信你……那严重吗?”
胡一卓白了恭玏一眼,说:“桡骨骨折是很常见的,不用担心。从你对按压疼痛敏感程度来看应该不算严重,吃点儿消炎药,用石膏绷带固定三到四周就行了。”他顿了顿,又说:“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到大医院检查一下。”
这话明显是冲着恭恭玏去的,恭玏识趣的站在一边抽烟假装没听见。
“胡大夫给我下的诊断我当然放心,那我要注意些什么?”赵小懿问。
“骨头复位期间,尽量减少右臂的活动,等石膏拆了后,可以通过主动或被动的活动来使受伤肢体肌肉收缩,增加骨折周围组织的血液循环,促进骨折愈合,同时也防止关节黏连。”
赵小懿实在听不懂这些专用名词,听的他脑袋发胀。
胡一卓看出他理解上有困难,于是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拆石膏前,禁止使用右手,拆石膏后,做适当的手臂复健来促进伤口愈合,明白吗?”
“哦……大概明白了。”
第十七章 来我家吧
最终赵小懿是吊着手肘从医院走出来的,这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走吧,”赵小懿叹口气:“去我家。”
“去你家?”恭玏没想到。
“就今晚这情况要是还住你家那我真是活腻了。”
恭玏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向来不习惯住别人家,但眼下看来也没其他办法了,无论如何,先过了今晚,天亮再做打算吧。
“这个时候去你家,你们大杂院那些邻居不会以为家里遭贼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去那儿了?”赵小懿白他一眼:“那是我奶奶的地儿,我说的是我自己租的房子。”
赵小懿直到大学毕业都一直跟奶奶住在大杂院,一年四季都热闹忙活,但自从参加工作后,由于工作性质特殊,上班时间不稳定,三班倒不说,还经常熬夜加班,有任务随叫随到,半夜三更的老是影响到老人家休息,而且只要老太太见不着他回家,就死活不睡觉。于是他再三考虑,决定自己在外头随便租间房子住下,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奶奶,这样既不会影响到奶奶休息,他工作起来心里也更踏实。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个老旧的小区,停在某单元门楼下。
“你就住这儿啊?”虽然夜色漆黑,但恭玏还是看出了这小区的年份,估摸着比自己岁数都大。
“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挺好的。”
不过恭玏那辆硕大的g500停在这种地方多少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赵小懿住在五楼,俩人一路爬着楼梯上去。这楼梯扶手、过道上的气味、发黄的墙壁和生锈的铁门,无一不透漏着这房子奄奄一息的迂腐气息。
赵小懿拖着受伤的身子打开门,疲惫的往沙发上一躺。
“随便坐,别客气哈。”
恭玏顺着这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扫了一圈,嘲弄说:“你这家里也太寒酸了,小偷来都是含着眼泪走的吧?”
“我就这点儿经济能力,不愿住就滚。”赵小懿老不高兴了,他都没闲他累赘,他倒嫌起他寒碜来了?
“那我睡哪儿?”
赵小懿指指西面的小卧室:“里面有张床,是房东的,你将就着睡睡吧。”
恭玏走过去一看,就是一废旧淘汰的木板床,那床小学生睡还差不多,他这188公分的个头儿睡得下吗?膝盖以下都得伸外边儿。再说了,看整张床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屁股还没坐稳呢估计床就塌了。
恭玏看看客厅的沙发,说:“算了,我宁愿睡沙发,安全。”
就这样,凑合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小懿就把恭玏从沙发上叫起来,开车来到刑侦队,把今天凌晨遭遇突袭的事跟杨队长汇报了。介于夜里乌漆麻黑的,视线不好,俩人除了大概对嫌疑人的身高体型有所记忆之外,其他相貌特征都没留下太深的印象。
“作为一个刑警,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居然连打你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杨队长看着赵小懿骨折的右手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毫不掩饰的嘲讽道。
赵小懿憋屈死了,老子都差点儿报废了,你个老家伙还在这煽风点火拐着弯的讽刺我?
“就后海那地儿乌漆麻黑的您去了也照样看不清啊。”赵小懿咕哝道:“再说了,不是您一直唠叨个没完让我不顾一切后果都要保证当事人的人身安全吗?我做到了。”
确实,坐在一旁的恭玏毫发无损精神抖擞,眉眼间凌厉的风范和镇定自若的姿态看上去更像是他在保护赵小懿。
杨队长叹了口气:“你有什么看法?”
赵小懿结合之前的情况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那群人好像并没有想把我们置于死地,起码这次没有,否则用刀子岂不更直接有效,干嘛要用警棍?再有,他们对恭玏的行踪很了解,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而且就连他外出是去什么地方他们都知道,这说明什么?”
恭玏听到这里,质疑的看着赵小懿,“你是说那些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跟踪我?”如果真是那样,他没理由这么长时间都没觉察到啊。
“这我可没说,对了,”赵小懿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杨队,这是从嫌疑人身上掉下来的,你看看。”这串钥匙是今天凌晨他在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