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忙,我已经四、五天没见着他了。”俞远依旧还是那副打雷闪电都风平浪静的表情,从他脸上很难看出情绪变化。
赵小懿瞟了杨队长办公室一眼,笑说:“我先进去报到一下,有事出来再聊。”
俞远点点头走开了。
赵小懿走到杨队长办公室门前,拉拉衣领整理了一下外套,抬手敲了敲门,“杨队长,我是赵小懿。”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稳重低沉的声音。
赵小懿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办公室里除了杨队长还坐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这个男人虽然眉眼间释放着笑意,但整体看上去就是一脸的坚韧冷硬,而且看那大刀阔斧的架势就知道肯定是个后台强硬有钱有势的人,因为就连杨队长这种在谁面前都扬鼻子挑眉的人在他面前都始终挂着一副打躬作揖的嘴脸。
重点是……这个男人好眼熟……
男人见赵小懿站在门口作势要进来,于是主动起身站起来,看着杨队长略微一笑:“老杨,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杨队长见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小问题小问题,只是恭总干嘛急着走?我这有点儿普洱茶是前几天他们从云南给我送过来的,咱兄弟俩一块儿品品?”
对!赵小懿瞬间恍然大悟,这男人正是恭玏的父亲恭学林。他们七、八个月前在锦丰源恭玏的住所见过面,那次也就是自己大半夜做着美不胜收的春梦被杨队长一个电话吼醒派去办案的。之后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就没再见过恭学林了,否则也不至于连自己男人的老爹都想不起来。
不过……这每天日理万机的老男人,没事儿来刑侦队干什么?也没听恭玏提过家里或公司出什么事了啊?
恭学林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小懿看了几秒钟,张口拒绝道:“不用了,我中午的航班去浙江,时间有点儿紧,这事情交给你处理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两个人客套的推来搡去,让一直傻站在门口的赵小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要命。在揪扯了两分钟后,客套的戏码终于演完,俩人总算和平散架。
杨占宝说什么也要亲自护送恭学林出办公室,当走到门口时,赵小懿识时务的赶紧侧身让开,扬起嘴角微笑道:“恭先生你好。”
刚要跨出门的恭学林听见这称呼,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了一眼赵小懿,嘴里挤出几个字:“赵警官你好。”说完转身走出去了。
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候语,怎么今天听起来就这么……别扭呢?
过了一会儿,杨占宝从外面折返回来,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赵小懿忙站起来,朝杨队长报到道:“杨队长,赵小懿从今天开始正式回归东城分局刑侦大队,以后一切行动听指挥,绝对服从上级命令!”
杨占宝边点头边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做好,脸上无足轻重的表情跟几分钟前面对恭学林时的打躬作揖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
杨占宝抬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说:“小赵,在社区派出所这几个月感觉怎么样啊?还习惯吧”
“很好,虽然都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是……”
“诶,不能这么说,”杨队长给了赵小懿一个责备的眼神:“不管大小事、不管在哪个部门,人民警察为人民都是我们雷打不动的宗旨!”
“是是是,”赵小懿急忙附和道:“您说的正是我想讲的,所谓百姓无小事,只要是老百姓的需要,就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无论是片儿警还是刑警,只要作为人民警察,一辈子的责任就是为人民服务,哪里需要去哪里,这也是我这些年身为一名警察始终觉得骄傲的地方。”
这些话说完连赵小懿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杨队长中不中意他的回答,会不会恶心过头了?
“嗯……不错不错,”杨占宝满意的点点头,“你是这种心态我就放心了。”
你就放心了?什么意思?
杨队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竟然关心起他什么心理活动来了?之前要把他借调到交道口派出所时,给了他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整个途中连一个嘘寒问暖的电话都没有。
而现在自己借调期满,重回刑侦大队了,这时候他梦醒时分想起来问问工作“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这么虚伪?
刚回刑侦队基本没什么事儿忙,加上杨队长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出去了,赵小懿就是围着办公桌跟俞远和小陈他们瞎逼逼了一整天。也没人管,完全撒开了聊,整个办公室基本只听得见他高亢的嗓门儿和毫无节制的笑声。
下午五点半下班,他神清气爽的走出分局大门,大老远儿的就瞧见恭玏的车停在路边。
赵小懿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打开车门跳上车,“刚到啊?车子都还没熄火呢。”
恭玏偏头看看他,带着疑问笑道:“怎么,第一天上班儿就这么雀跃啊?老远就见你载歌载舞一路狂奔过来,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说给你老攻听听呗?”说着还不自觉的把脸挨到他面前。
“去你的!”赵小懿一把拍开恭玏凑过来的脸:“你是谁老公呀!我见着老同事兴奋兴奋都不行吗?”
“俞远?”恭玏边发车起步边观察着周围的路况。
“俞远才不是我老同事,他是我不可取代的好兄|弟!”
恭玏立马打翻小醋坛子,噘着嘴不满道:“看来你男人还比不上一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