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肩膀的地方有些潮湿,于是问道。
“保镖有打伞,但他们跟着不方便,所以就把他们甩掉了。”
“……”
“怎么了?”
“只是觉得……不管是做你的恋人,还是做你的保镖,都不容易。”
卡埃尔迪夫眉头扬起,不明白晏子殊在说什么。这时,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被铝箔纸包裹住的菜肴上,惊讶地问,“你还没吃晚餐吗?”
“吃过一些点心。”晏子殊撒了谎,“你呢?”
“还没。”
“那我去热一下菜,你要洗澡吗?头发都湿了,不冷吗?”虽然公寓内暖气充足,但外面的气温可是只有摄氏二度。
“不冷。”卡埃尔迪夫说,但他还是接受了晏子殊的建议,走向浴室。
毕竟,他可不想用冰冷的嘴唇和双手,去拥抱恋人。
“对了。”
晏子殊将老鸭汤倒进牛奶锅里,准备重新加热时,对正要去洗澡的卡埃尔迪夫说,“左边的旋钮是热水,右边的是冷水,你要是再跑出来说“不知道”,我就把你踹出去,不管你有没有穿衣服。”
“是。”迫于晏子殊严厉的眼神,卡埃尔迪夫丝毫不敢多说什么。
但是,当卡埃尔迪夫走进卧室时,立刻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原本那张狭窄又容易发出噪音的单人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看起来非常稳固的实木双人大床,这是晏子殊允许他走进这个“家”的意思吗?
卡埃尔迪夫高兴极了,在进门前,他还很担心因为这里是警察公寓,晏子殊会不准他过夜。
当然,就算晏子殊不准他留在这里,他也会使出浑身解数,硬赖下来的。
卡埃尔迪夫走进浴室,发现架子上放着折叠整齐的浴巾和全新的男士沐浴用品,椭圆的白瓷浴缸刷洗得非常干净。晏子殊还换了浴帘,先前那个灰色塑胶浴帘用了好几年,已经发黄了。
“既然如此,就老实地开口说想我啊……最好每天早上都打电话来说“我爱你”……不,中午也要说一次……晚上也要说“我爱你”、“我很想你”之类……”
卡埃尔迪夫脱去衣物,拧开热水龙头,愉悦地幻想着。不过,他也知道不可以得意忘形,免得晏子殊“翻脸”。
热水冲刷上卡埃尔迪夫的脸庞、双肩和健壮的胸膛,他住过无数和皇宫一样奢华的地方,可是只有这个地方,能让他的心跳如此激烈,简直快要蹦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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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殊用螺旋杆开瓶器打开卡埃尔迪夫带来的红酒,是罗曼尼·康帝酒庄1975年份的酒。
售价大概在一万多美元,自从上次喝过价值三百多万欧元的古董红酒之后,晏子殊现在竟觉得,一万多美元的酒都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了……
把酒缓缓地倾注进酒杯,放在餐桌上时,卡埃尔迪夫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不仅洗了澡,换上了晏子殊挂在浴室门把上的橄揽色大翻领螺旋纹真丝睡袍〔梅西利尔提供),还把头发也吹干了。
晏子殊朝他微微一笑,说道,“坐下吧。”
卡埃尔迪夫点头,在餐桌前坐下,举手投足还是那样优雅。
晏子殊递给卡埃尔迪夫刀叉,而自己使用筷子。
快要凌晨一点了,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万籁俱寂,这顿“晚餐”实在太晚了,不过,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都不在乎,这是他们难得享受的宁静与甜蜜。
虽然吃的是中餐,但晏子殊仍旧是依照西餐的习惯点的餐。
桌上的前菜是酸甜可口,又带点微辣的全素蜜汁拌菜,汤是慢火煲煮的花旗参老鸭汤,正餐是香烤全鸡、烤黑椒培根杏鲍菇、招牌的酱肘子切片、果香烤鳕鱼和西红柿大虾。
点心是水晶虾饺和蜂蜜桂花酥。
这些由北京五星级大厨烹制的菜肴,不仅色彩鲜艳、香气缕缕,味道更是鲜美无比。
卡埃尔迪夫很少吃中餐,并不是他不喜欢吃,而是他整个生活、社交环境,基本接触不到中餐。因此,他对面前这些美味佳肴格外有兴趣,问了晏子殊不少关于中餐的问题。
晏子殊虽然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却和卡埃尔迪夫认真地讨论起中餐复杂的烹饪方法来,而后,他们又从中餐闲聊到了中药。
卡埃尔迪夫对植物、以及古老的药剂配方都特别感兴趣,他觉得《本草纲目》是非常神奇的一本书,很值得深人研究。十多年前,他就有看过英文版的《本草纲目》,后来,在自学了中文之后,把中文原版也看了一遍。
晏子殊对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学会法文,但卡埃尔迪夫用几个月的时间就能看懂生僻的中医学汉字。
“子殊。”
吃完晚餐,正喝着红茶时,卡埃尔迪夫突然说道,“我把你最喜欢看的那些电影、,全都看过了。”
晏子殊一愣,尔后说道,“兰斯,你不用为了我,去改变你自己。我知道你对那些商业电影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管是《恶灵古堡》、《浴血任务》还是《黑客任务》、《玩命关头》,卡埃尔迪夫一向都不喜欢看,但是,这些电影却是晏子殊热衷的消遣,为了能和晏子殊有共同话题,卡埃尔迪夫即便是熬夜,也把它们看完了。
“可是,我想为你改变,只要能够更了解你,更接近你一点,这些事都不算什么。”卡埃尔迪夫认真地说。
“就算这样,兰斯,在你和我之间,有些事情也是不可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