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头发莫名可爱,眼神迷茫表情呆滞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呜,我的叫花鸡……”
不清楚原委的顾子文还在状况之外,一脸惊叹,“这都能闻出来?”
“什么意思?”
脸被捏了半天凌汐不清醒也清醒了,茫然的看着顾子文,“闻出什么了?”
顾子文哭笑不得,指指桌子上的托盘,“你不是闻出了那是叫花鸡吗?”
“咦?”凌汐瞪大了眼睛去看桌子上的东西,托盘上放了一只白瓷小碗,旁边摊开的荷叶上放着一只酥黄油亮的鸡。他之前闻到的香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凌汐的双眼一瞬间明亮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像极了一只看见肉骨头的狗。
掀了被子跳下床就往桌子奔去,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如果不是顾子文昨晚给他穿上了衣服一定会上演一场裸奔记。
长臂一展把人捞回来,在怀中人儿不满的瞪视中偷了个香吻,顾子文真的是觉得有些好笑了,“乖,先洗漱再吃。”
凌汐脸一红,尴尬的别过脸,他是真的忘了还有洗漱这种事情。
顾子文端来漱口水让他漱了口,又用帕子浸了温水再拧干给他擦洗脸和手,凌汐自己就坐在那里像个大爷。
凌汐一边感叹着自己越来越堕落了,一边心满意足的享受着顾子文的服务。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凌汐连衣服都不用自己穿,全部由顾子文代劳,按顾大侠的话来说就是他穿的衣服只能他来脱。
想想真是好羞耻。
穿戴完毕,凌汐立刻从一个衣衫不整的贪吃鬼变成了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按他以前爱端着的德行,现在就该装作不在意般慢慢的踱去桌前,先用刀具剃去叫花鸡的骨头,将肉切成刚刚好能入口的大小,再一块块的细嚼慢咽。
但那毕竟是以前,现在凌汐觉得在顾子文面前完全没有必要顾忌形象,于是飞奔过去直接上了手。
凑近了叫花鸡的香味更是浓郁,凌汐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满腔都是它的味道。
“啪。”
在凌汐将刚扯下的肥嫩鸡腿送进嘴里之前,那个直接被他忽视了的白瓷碗被顾子文放到了他的面前。
“先喝了再吃。”
碗里装着煮的软烂的白米粥,凌汐委屈的看看白粥,再看看手里的鸡腿,可怜兮兮的瞅着顾子文,“可以直接吃鸡吗?”
顾子文无视看见他的表情时产生的心软,坚决道:“不行,先喝粥,空腹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好。”
凌汐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哀怨的看了看手中的鸡腿,还是不忍心放下啊。
顾子文被他逗得直发笑,端起白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确定可以入口才递到凌汐的嘴边。
真以为他会让他用油乎乎的爪子喝粥?
凌汐喜滋滋的咽下喂到嘴边的粥,一口接一口很快碗就见了底。
“顾大侠,我早晚被你养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这样最好,你就离不开我了。”
凌汐皱皱鼻子,凑过去亲顾子文一口,眼睛笑成了弯月。
“顾大侠,你怎么想到要做叫花鸡的?”
“去后山找周青,恰巧看到了养在那里的鸡,想着还没带你吃过这个,就烤了一只。”
“嘿嘿,我昨天还惦记着要告诉你今天想吃这个,结果忘了说,没想到还是吃到了。”
“大概,这就叫心有灵、犀?”
顾子文特意给最后两个字重读,凌汐脸一红,分不清他到底是说心有“灵犀”还是心有“凌汐”……或者,两者都有?
哼,让你一语双关,让你调笑我,看吃的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羞愤的把手里啃过两口的鸡腿塞进顾子文的嘴里,凌汐看着顾子文无奈的滑稽样子,舔着手指上的油笑得停不下来。
顾子文咬下一块肉,咸香软嫩,味道还不错,看来没在媳妇儿面前丢脸。
丢掉骨头,擦干净手,顾子文在凌汐的抗议之下捧着他的脸交换了一个叫花鸡味的吻。
“哎呀呀,没眼看了,下次亲热之前记得关门呀。”
正在亲吻的两人黑着脸分开,一听这贱兮兮的声音就知道是清虚来了。
果然,笑得无比暧昧的清虚身后跟着红着脸的望归和苏涧粼,毫不避讳的进了屋子。
明明清虚和望归穿着同样的道服,望归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清虚却硬生生多了一股子猥琐的气息,果然人的气质很重要。
凌汐见清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叫花鸡,立刻眼疾手快的撕下了另外一只鸡腿咬了一口,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糟老头!
“切。”清虚不屑,然后迅速的扯下两只鸡翅,一只自己叼着,另一只塞进了望归的嘴里,直惹得望归心里又甜又窘。
动作慢了一步的苏涧粼看着已经被分尸的鸡鼓着腮帮子气的直跺脚,然后整块撕走了鸡胸肉……
凌汐三口两口啃完了鸡腿,指尖捻着骨头目光在清虚和苏涧粼之间徘徊,思索着鸡骨头要往哪个人的脑袋上丢。
不对,这是顾大侠的房间,就算鸡骨头砸中了谁,最后也是他们自己吃亏。于是凌汐果断的放下了鸡骨头,抬脚就朝清虚踹去。
顾子文知道得让他把气撒了,望归觉得他们刚刚做的有些不太厚道,苏涧粼在忙着啃鸡肉,于是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拦他们。
清虚跳出一步躲开凌汐踹过去的那一脚,非常无耻的背朝着他们扭了扭腰。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