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黄瓜中捡出两根,“赌根黄瓜,周会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还用你放屁。”李卫林接过一根黄瓜,一把掰开,递给李秋笙一半。
李秋笙摇头晃脑咔嚓咔嚓啃黄瓜,“难不成是皇室流落人间的沧海遗珠?”
陆平侯走过来,一人一个爆栗,“滚楼上去!”
几个贱人连滚带爬,纷纷朝楼上窜去。
陆平侯把陈叔请进客厅,给他们沏茶,罗森也死皮赖脸的跟着坐下。
陈叔生怕周会跑了,一直拽着他的手,不停的叨叨说少爷这些年受苦了受委屈了,大家找你找的好辛苦,还质问周会为啥在t城自己怎么解释都不肯搭理自己,还跑的那么快……
周会无语,“您带领那么多弟子追赶我的方式,怎么看都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陈叔惭愧的笑笑。吴家找了周会许久,终于让他找到了,总算是对馆主有个交代了。
周会当年失手打伤了馆主的儿子,受了惊吓连夜出逃,引出了一连串的狗血事件。
馆主得知周会打伤儿子后很是震怒,赶紧命人将儿子送进了医院,当时抢救了一夜,命虽然保住了,可从那以后人就是个残废了。
周会是馆主众多孩子中武术造诣最高也是最有前途的一个,馆主心生偏袒有意维护,并未想要严惩他。只是馆主这个残废儿子的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孩子母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馆主只好先命人私下搜捕周会。
馆主的儿子醒来,得知自己被周会打残废了,哭嚎着叫父亲给自己报仇,情绪过于激动,挣扎中伤口破裂颅内出血,没办法只能赶紧再次手术。
医院的血库的血液不够,本想尽快去别的医院调取,馆主怕耽误儿子手术,提出先抽取自己的血。
检测结果出来,这儿子的血型与馆主不同……不仅与馆主不同,与去世的母亲血型也不相同……
馆主与妻子都是o型血,儿子却是b型血……馆主颤抖着要求医院验了dna……
结果与馆主料想的一样,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馆主当时便气晕了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栽培了多年的孩子居然是别人的野种。
更令馆主崩溃的是,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肢体麻木、半身不遂了,医生们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诊断为中风。馆主怒不可遏,当即便下令停止对那野种的治疗,断绝一切关系。
馆主想了一夜,第二天又命人检验了自己三个私生子两个私生女的dna,其中有三个都不是他的种,这下馆主气的连床都下不来了……
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馆主仿佛老了十好几岁,身体也垮了,他更加急迫的想找回周会,命人不停的发放寻人启事,可始终没有周会的消息……
周会听陈叔讲出当年的事,仿佛在听别人家的八卦一样,对这一家子没有任何感觉,他只觉如释重负,以后再不用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了。
陈叔一口一个少爷的叫着,周会听着很不习惯。
“陈叔,别这么叫我,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陈叔从周会的表现和语气里多少能感觉到他对吴家的疏离,也难怪,亲生父亲从小对他也没有多好,他对吴家也不可能有过多的感情。
“是这样,我们曾在您以前住过的房间里和穿过的衣服上找到过您的头发,与您父亲进行过dna对比,确定您就是我们少爷啊……”
周会的表情里居然透露出一丝失望……
陈叔苦口婆心的劝说,想请周会回家,各种理由合理的不合理的全都用上了,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大有一种不把少爷劝回家誓不罢休的架势。
眼见家产也好与前途也罢都没能让周会动摇,陈叔使出了杀手锏。
“这么多年了,您不想回去看看您母亲么?”
………………
外面日头毒辣辣的,武馆那群人虽然训练有素,但也都快被超度了。
陆海空在陆平侯的授意下带着李卫林去食堂买饭了。
李秋笙一边嗑瓜子一边从窗户向外望去,发愁的不行。
“这都快中午了他们怎么还不走呢,还要咱们管饭……”
张修杰老神在在吐着瓜子皮,“这么多人的伙食也是笔挑费呢”
李秋笙开始替他家猴哥心疼。陆平侯也心疼,但是人家来都来了,总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吧,说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依我看跟这杵着也是杵着,不如让他们帮忙干点农活。”张修杰指着下面的大汉们,“你看看他们这身腱子肉,啧啧啧,多浪费啊。”
李秋笙深以为然,跟着啧啧啧。
………………
对于回武馆的事周会不置可否,他答应陈叔会好好考虑,并以会给陆家村添麻烦为由,好说歹说才说服陈叔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陆家村。
罗森看着在前面送行的周会的背影,眼神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陆平侯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现在好了,人家是正经八百的武馆继承人了,用不着在我这山沟沟里委屈着了。”
罗森心里咯噔一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周会的身份不一样了,尽管他表现的不在乎,可对于改变人生的诱惑谁又能抵挡的住呢。
罗森有心试探下周会,他走到周会身边,鬼使神差的递给了他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