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之言勿在欣喜之情下说,小心与你反目。齐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的关心不比你少。她性格大大咧咧,又无心机,头一次对上谢羽这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再者,谢羽是真想完成这大典吗?”
郁澄空笑骂了一句:“人都说你疯,我看你清醒的很。”随即又想到齐萱,叹了口气“当心她回头找你哭鼻子。也罢,这小妮子心思不深,不自己痛一次,日后定要吃更多的亏。”
“师父。”君黎清突然出声唤了一声。
“怎么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青蛋,觉得还是告诉一下师父比较好“这几日,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是要破壳了吗?郁流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他走到君黎清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蛋外的布,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待会老实点,否则后果自负。”
君黎清:“……”
君黎清突然想变成那颗蛋,好让师傅戳一戳。于是等郁流华和郁澄空走向集合点时,他跟在后面,用手托住蛋,然后狠狠的弹了几下。
“咔擦——”某蛋吓得裂开一条缝。
君黎清不敢动了,暗搓搓的伸手把蛋壳缝又重新挤在一起。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吧。
罗浮殿外
不仅是破天宗的人,更有许多不知名的修者也都围在了一起。谢羽抬眸环视了一圈,却仍旧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远远就看到郁山几人朝着这边走来,心中更是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那人是谁?听说居然是林长老亲自去接的。”
四下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也不知啊,难不成是哪个前辈大能?”
“我看着那黑衣男子有点像……”他没敢说出口,只是做了个疯狗的口型。
瞬间人群就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进入另一轮讨论之中。四周时不时瞥来探究的目光,更多的,则是开始偷偷瞄着郁流华涨红了脸。
“谢羽,起初我还好奇大师兄怎么就为了你,不惜惹怒师父,现在看来,单单不要脸三个字,这大荒怕是无人敢与你一争高下了。”郁流华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畜生哪里还要脸。”郁澄空道。
谢羽听罢,突然一笑,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朝郁澄空微微俯身,笑道:“我是畜生,那你们大师兄岂不是被畜生上了。”
“你!”郁澄空大怒,就要动手。
谢羽竟慢慢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却带着股咬牙切齿:“别生气啊,你不是想知道郁寒萧的事情嘛,我可以告诉你啊,他的叫丨床声真是*啊,有时候稍微快一点他都受不了。”
“谢羽你这畜生!”郁澄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单是听到这几个词,就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人渣!
灵力在短暂的相撞之后迅速消散于无形,可众人还是被这边的变故吓了一跳。
“阿羽!”齐萱刚刚从殿内走出,便看见大打出手的两人。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两边都是她心系之人,当下就心急火燎的出声叫道。
待走到几人面前,发现郁澄空仍旧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瞪着谢羽,谢羽则是将打乱了的衣袍重新整理了一番。只有郁流华仍旧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热闹。
“郁哥,这是怎么了?”
“我们只是切磋一番。”谢羽走到齐萱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
“何必惺惺作态!你”
“够了!”齐萱面露不愉,“今日是我与阿羽的好日子,三师兄为何要为难我。”
“那你可知谢羽这人”
“我知道。”齐萱垂下眼眸,“我知道人人都说他不好,可我就是喜欢他。从他捡到我收留我的那一刻,从他将我从万丈深渊拉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他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在我心里,阿羽就是最好的!”
“好了好了。”郁流华忍不住打断她,“你三师兄也是一时情急。”
郁流华忍不住看了一眼谢羽,试图找出一丝不忍,来确认这人是否真如此薄情寡恩。
可谢羽表情依旧,似乎刚刚那番话早就在他意料之内。他牵起齐萱的手,缓缓朝着高台走去。齐萱回过头,有些歉意的朝郁澄空看了一眼。
郁澄空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才冒出一句:“我有时候真羡慕你……太过理智。”
这句话是对郁流华说的,郁流华笑了笑,没回他。
谢羽站在高台之上,眼神却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身旁有主持大典之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的祝词,有低下人群不断传来的艳羡之语,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女人。
爱?
单凭此就能绑住一个人,真是可笑。
那人还不是如此,走的决绝。
心中的痛楚仿佛早就在千年的岁月里变成了习惯,哪怕在不经意间想起,也不能撼动他分毫。
高台之下,有仆从捧着两杯酒一步步踏着台阶而来。那酒杯一黑一白,看着极为庄重神秘。
谢羽拿了黑色,齐萱拿了白色。
“阿羽,饮完此杯,我们便是道侣了。”齐萱红着脸不敢去看谢羽,她觉得阿羽太过美,就连身为女子的她有时候都会自惭形秽。虽说这道侣的建议是她提的,当时的她也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可阿羽竟也答应了。那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得之前坏透了的运气在那一瞬间彻底结束了。
“等等,我曾看过古书上记载,这酒我们需得交换。”说完,将手里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