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什么?”
超干苦笑了两下,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说得缓慢而沉重,“我心里早就住着一块糕了,我在等他回来。”
晚上出了公司后,超干又接到了弟弟超硬的电话:“哥,你明天记得去医院做检查,别忘了。”
超干笑了笑:“嗯,阿硬真贴心,你在外地拍戏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想哥哥哦。”
结果他的话音未落,对方就立刻挂了电话,显然是被肉麻到了。
岁月匆匆,超干做经纪糕已经四年多了,如今弟弟超硬也出道快两年了。弟弟超硬很争气,出道时间不长,但如今已是圈内的知名演员糕,也是万千年糕粉眼中的“石更”男神。
而超干入行以来也比较顺利,捧红了不少明星糕。
看着儿子超硬越来越红,父亲超粗问过另一个儿子超干,当初为什么要做经纪糕?
其实他比弟弟超硬更适合做明星,颜值够了,眼神里有戏,性格更是完全没问题。
超干只淡淡一言:“爸,我不想再演戏了。”
曾经他演着戏,欺骗过一块男糕的真心。
48
第二天,超干去了医院。
四年前,超干刚毕业就不幸出了车祸,之后好像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所以现在每隔一段时间,超干都要去医院定期检查身体。
“最近头还疼吗?”男医生问。
超干:“好多了。”
医生点头,一边记录着超干的病情,一边又问道:“那幻觉呢?你还会看到一些幻觉吗?”
超干微微摇头:“好久没看到了。”
“嗯,那挺好。超干先生,你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药物可以停用了。”男医生扶了扶眼镜,“但如果突然恶化,夜里又疼得厉害,还是可以适当吃两颗止痛药。”
超干:“嗯,我知道了。”
“超干先生,你当时车祸是脑外伤,这可能会造成头晕,头痛等后遗症,但幻觉应该跟车祸没多大关系,你的中枢神经也没有出现病变的情况,所以可能是受到情绪影响,或许你下意识给了自己什么暗示。”语毕,医生的眸光犀利起来。
超干一笑而过:“也许吧。”
“超干先生,希望你不要太执着某件事,心态放平,有压力就多出去走走,运动和旅游也可以,就是不要想太多。”
“好的,谢谢医生。”
四年前的那场车祸,超干虽是没有性命危险,却一直昏迷不醒,在医院躺了一周后才慢悠悠地苏醒过来,从而也错过了太多。
超干刚出院那会儿,夜里总是头痛得睡不着,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幻觉。
超干看见了太水,许许多多,不同表情和状态的太水——
平静冷淡的太水;偶尔露出惊讶小表情的太水;只要稍微一调戏,亲一口就会脸红的太水;虽是学霸,却只会小声地骂着“不要脸”,“流氓”的太水;在他怀里哭叫着,双眼红通通的太水。
还有太水笑起来的模样,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星星点点的,仿佛闪着万千星芒,说着“超干,我喜欢你”,“超干,我会乖的”……
超干的梦里全是太水,就连醒来时他也恍恍惚惚的,似乎看到太水就在自己身边。
只是,超干的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在。
为什么会选择做经纪糕?
因为超干答应过太水,会陪着他一起,便入了这一行,甚至还努力进了业界知名的华尚糕传媒公司。
可惜,太水却不见了。
超干醒来后,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急着嚷着要去找太水,绿叶和桂华却说太水走了,没有留下一点消息,太水带着无忧远离了这座城市,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
为了找到太水,超干跟着绿叶和桂华一同去了太水家里做客。太水的父亲不太欢迎他们,全程冷着脸没开口,素心阿姨倒是看着温柔客气,却也只是说:“你们不用担心,水水过得很好。”
对于太水的行踪,她显然也是不肯透露一个字。
超干后来也打听到了太水西北老家的地址,从东边繁华的大城市连夜赶车到了穷乡僻壤,但村里的年糕们都说,自从太水的爷爷病重去世后,这几年太水就再也没回过村子。
超干与太水在大学期间同班同宿舍了三年,如今却分开了四年。曾经关系那么亲密,超干触手可及,可现在呢?
世界这么大,超干却根本不知道太水在哪里,是在国内的某个小地方,还是去了国外?
他的内心一片迷茫,也愈发觉着自己可笑又可怜。
49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
年后,公司又挖来了一块男星糕,是细皮嫩肉的“黄楼楼”,十八线以外的小明星,几乎没啥名气。
这是公司高管做的决定,很多年糕一开始有点费解,不明白为什么高总要把他签过来,而且还指名让超干带着黄楼楼。
后来见黄楼楼一提到高总,就笑得傻乎乎的:“干爹对我真好!”
大家听后一惊,立即就闻到了py交易的味道,超干也笑而不语,心想那位高高在上的“高尚”老总,总算有了看对眼的年糕。
黄楼楼第一次见到超干时,就特别热情,还以为遇到了老乡:“好巧啊!超干哥,咱都是黄糕呀,你是不是也是蛋黄馅的?最喜欢老母鸡!”
“……”超干愣了愣,“我不是,而且我对公鸡比较有兴趣。”
黄楼楼:“啊?!”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