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形状。”
“……”
上车把行李都放好,告别了野兽,四男四女就窝回自己的包厢,自娱自乐去了。
男生们摸出扑克,卞青建议玩拱猪,孔苏建议拖拉机,问徐偏和张季宁的意思,那两人很有默契地对看了一眼,一脸猪相。
卞青想撞墙,孔苏想跳窗。
卞青心说他怎么忘了大众娱乐项目里张季宁有一大半都不会这一茬呢。
一个月前好容易教会他玩cs,在自己的记忆中,都能称得上是无双盛举了。
可为什么连徐偏也不会?
极品!极品也能凑成双!
没办法,只有玩三八二十四。
猜拳决定卞青和孔苏一方,徐偏和张季宁搭档。
卞青有些不放心,“你们俩没问题吧?”
张季宁用鼻孔对着他,“不就是做小学数学题吗?”
卞青开始担心自己和孔苏了。
游戏过程是有趣的,只见张季宁和孔苏反应惊人,抢得鸡飞狗跳,往往四张牌刚落下,卞青和徐偏也才刚看清楚点数,那边两只已经拍出答案。
没多久,牌走一圈,第一回合结束。
张季宁和孔苏松了一口气,卞青和徐偏大眼瞪小眼。
卞青用眼神询问徐偏,你算对几次?
徐偏嘴角一垮,0,你呢?
……同0。
……
统计结果,张季宁这一方多赢一次。
卞青下巴都快掉下来,见鬼似的看着孔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孔苏正在洗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数学啊,居然能追上宇宙,奇迹啊!”
张季宁听见自己的绰号,用力把枕头扔过去表示抗议。
孔苏洗好了牌,淡淡地说:“没什么,把它们想象成钱就行了……再来吧。”
卞青彻底服气了。
晚上十点,车厢熄灯,算了好几个小时的张季宁和孔苏终于停了下来。
洗漱前晃到女生那边去道晚安,那边死活不开门,说是在集体做面膜。
卞青他们集体吐了吐舌头,“难怪不敢见人。”
洗洗后上床,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聊天,睡自己的去,卞青却怎么都睡不着。
翻了快半小时后他发现旁边下铺的徐偏也睁着眼,一对大招子黑白分明。
卞青小声地哧了一声,“睡不着?”
徐偏点头,也小声地说:“满脑袋扑克在飞。”
卞青笑了,“真没用,我们俩不是没怎么参战嘛?”
“看着也紧张啊,而且我一直在琢磨,结果看起来都简单,自己怎么就是想不到?”
“我周围全都是些不是人的家伙,”说着撑起上半身,“要不我们俩再来试试吧。”
徐偏兴奋地坐起来,“刚才我也想这么建议来着,就怕你想睡觉。”
两个人刚好都睡下铺,把床头小灯打开也影响不了楼上的人。
卞青和徐偏半趴在床上,身子够到了靠窗中间的小餐桌,慢慢地洗了牌,一人一半。
每人每次甩两张牌出来,把四个数字通过加减乘除算到二十四,先算出来的为赢。
卞青和徐偏的水平差不多,都属于第三世界国家那一类,也没争得太厉害,谁先算出来就轻轻地拍一下桌,还是留机会给对方算,除非对方主动放弃,才会说出答案。
特快车一路狂奔,中间基本上没有停。
路过一些小车站的时候有路灯打进来,只一瞬,很快又消失在速度中,徐偏的脸在昏沉沉的床头灯中一亮一暗,亮的时候看得到暖暖笑意,暗的时候又暧昧不分明,让卞青有些不敢直视。
“到了那边最想去哪儿玩?”边算边找卞青聊天,他还记得卞青刚得知能去北京时的激动样。
卞青一听他提起这个,索性把手中的牌一扣,暂时休战,“当然是……”说着将身子撑起来,凑到徐偏耳朵边上,“□!”
徐偏死憋住没笑出声。
卞青缩回去哼了哼,“要笑就笑呗,我就是没见过世面,怎么了?”
“没有笑,真没有。”徐偏拼命地摇头,“不过□还真没啥好玩的……这样,去宾馆把东西放了我先带你去□,接下来的时间让我安排吧。”徐偏摸了摸刚才卞青凑着说话的那只耳朵,有些痒。
卞青听他口气不小,乐了,“敢情你是北京一地头蛇?”
“哪里,以前去过几次而已,待的最长时间也就一个多月。”
“那就够了,相信你能做个好导游。”卞青乐不可支,“你有亲戚在北京?”
“没有。”
“我还当你是去探亲呢……那地方说是首都,可我活这么大也才找到个机会去看看,一般没人有事没事往那跑吧……”
徐偏埋着头,轻微地点了点,“是的……那什么,都凌晨了,要不睡吧。”
卞青此时的一颗心早飞到了□那,没了再玩的心情,也点点头,“行,睡觉,听说明天一早就到了,咱们还得养精蓄锐呢。”
说完收了牌,扑打了几下毯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横上了。
徐偏心念着卞青睡前说的那句“咱们”,觉得亲密得不行,眼眶一跳一跳地,有点酸痛。
在这趟晃晃悠悠的北上特快列车上,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睡着心爱的人,徐偏知道,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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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三大殿、天坛,接着的琉璃厂、潘家园……卞青将观光客的身份表现得淋漓尽致,每到一个新景点都会欢呼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