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路漫长。
夜班归来的高信,骑着共享单车,经过一条冷清的酒吧巷子。
夜宵店上老板站在摊子前烤着鸡翅串和脑花,那缭绕的香气像把钩子,直直勾起高信沉睡的食欲,眼耳口鼻心一齐往摊子上集中。
高信狠下心来驱车而过,不一会儿又掉头回来,吱呀一声停车在摊子前。
“两串鸡翅,一份脑花,打包。”
高信抬起眼皮扫了眼一旁荧光蓝招牌的“狩猎”酒吧,从兜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一点十五。
二十分钟后,高信提着鸡翅端着脑花,往单车方向走。一道小个子灰影从酒吧门口趔趔趄趄冲出来,高信躲不及,被他撞了个满怀。
定格。
油腻的脑花泼洒在高信浅色衬衫上,红油点子飞溅。
酸臭的酒味从灰影身上钻进鼻腔,让高信恶心得皱起眉头。
茸茸头发掩去五官,只给高信留下挺翘的鼻子轮廓与湿润的嘴唇形状。
他张嘴,在高信目露惊恐的神情中哇地一声呕吐了出来。
高信慌忙向后踉跄几步,在灰影的撞击下稳不住身形,一连碰翻了好几辆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一屁股在自行车横杠上,灰衣男子趴在他胸口不动了。
“喂,兄弟!”
高信推了推趴在胸口的男人,他只是咳嗽了几声,没有反应。
高信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老半天才把他推开坐起身,灰衣男子举起手,张口手指和高信的扣住。
紧握。
“带我回去……”
高信想要挣脱却像被他钳制,甩也甩不开。他愤怒地低头去看灰衣男人,目光却在接触到他的脸时僵住不动了。
常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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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紧闭,睫毛轻颤。脸颊的酡红一直延伸到脖颈耳缘,嘴巴微微张开,白净的下颌上还带着呕吐残渣。
胸膛微微起伏着,他轻轻的呼吸像只漂亮的蝴蝶,无声又轻巧地钻进高信心里。
那个光芒万丈的,让高信喜欢了很多年的摇滚巨星,常烁。
脑花盒歪倒在他手边,沾得常烁满袖子都是,高信从包里兜里摸出纸巾,替他擦了,常烁睁开眼睛,冲高信笑了笑。
“带我回去。”
“什,什幺?”
常烁皱起眉头,晃晃悠悠支起身继续呕吐起来,夜宵店老板投来习以为常地一瞥,继续专注于烤扇贝。
高信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常烁吐没多久,捂着肚子躺下了。高信蹲下来低声叫了半天,常烁彻底睡熟了。
老板善意提醒,“不认识就别管,他朋友会来带他的。”
高信犹豫片刻,不远处一束光直直照来,一辆小轿渐渐驶近,高信不假思索把装鸡翅串的塑料袋丢到常烁脸上。
后面紧跟着一辆出租,他招招手,扶着常烁进了后座。老板的目光灼灼盯在高信背上,他扭头看着老板。
“这人我熟,姓常,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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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老卖老的旧洗衣机正剧烈颤抖着,洗几件衣服骄傲得恨不得全公寓都知道。
常烁躺在漾着波纹的水里,高信穿着短裤跪在浴缸前用莲蓬注着热水。
常烁背上淤青点点,腕子上也有勒痕,莹白前胸咬啮的痕迹让高信不自在的别开眼。
身后玄关墙壁上还挂着常烁的海报,购买出道一周年e牛仔裤,笑得灿烂。
刚出道那两年,常烁走的不是冷面摇滚巨星风格,没有烟熏妆没有撩人的眼线,也没有被发胶定型的横七竖八的头发,虽然已经和后来一样小身躯大爆发力,但外形上干净清爽,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
此时不设防赤身luǒ_tǐ躺在浴缸的常烁,就像和当年出道时那样清爽漂亮。
狭窄的浴室里满是雾气。高信的温柔擦拭让常烁浑身燥热,微张着嘴发出低低的喘息。高信转身想拿干毛巾,脚下拖鞋一滑,直直往前扑去。
腰部猛撞在浴缸沿,他还来得及呲牙咧嘴,上半身向前倾,脑袋栽进浴缸,嘴唇紧紧贴上常烁的胸口。
又滑又嫩。常烁唔了一声,高信红着脸,手忙脚乱要从浴缸爬起,却被常烁伸手搂得紧紧。
两人赤裸的胸膛紧贴,严丝合缝,在摩擦时rǔ_jiān发胀泛红,产生难言的快意。
高信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定定看着常烁。常烁睁开眼,眼里是湿润的水汽和情欲。
高信怔怔,任由他拉着自己躺下去,常烁贴在他耳边,声音低得像叹息,“我喜欢哥碰我。”
性感得要命。
高信嘭地被一簇火星点燃,和常烁紧贴的裆部也变得胀痛起来。
常烁脱下他的裤子,力度适中地揉弄起睾囊,高信舒服地闷哼一声,两手支着浴缸沿,喘息声也渐渐粗了。
“常烁……”
指腹摩挲过青筋突出的柱身,轻轻套弄几下,又在脆弱的铃口轻轻刮挠,又硬又翘的肉柱猛地跳了跳。
高信颤抖着猛地握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无法继续,常烁轻轻抽回手把手指放在唇边,煽情地把手指含进嘴里。
“哥是甜的。”
含笑的眼像淬了毒,麻痹得高信丧失理智,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嘴唇。
“唔……”
厮磨,舔咬,交换滑腻的唾液。
狭小浴室里充斥着唇舌相交时含糊而暧昧的啧啧水声。
高信边喘息边俯身,目露贪婪地在常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