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忙,让你们先在门口等着。”家丁站到门边去,仍旧是不甚在意的语气。
“你到底给他看了扇子没有!莫不是你将扇子私藏了起来!”唐清镜心急如焚,说话也不经大脑起来。
白墨急忙拉住唐清镜胳膊不让他冲上去,“清儿别理他,跟他一个下人较个什么劲儿,我们等等便是。”
唐清镜没好气地瞥他们一眼,背过身去不再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那杭州刺史亲自来迎。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三位快请进。”刺史捧着折扇恭恭敬敬还过来,又请了三人进门。
看得两家丁两腿筛糠,生怕被治罪。
刺史请三人落了座,奉上茶,才问起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刘大人,我们三人此次是陪皇上微服私访的。”唐清镜开门见山,“一路从长安而来,算是有惊无险。可行至杭州城郊时,却从林中杀出刺客将皇上劫走。我们遍寻无果,只得来劳烦大人您了。”
“什么?!皇上……”刘刺史大惊失色,急忙问,“几位可知是何人所为?”
白墨与唐清镜对视一眼,答:“我们推测是白蝶教。”
刘刺史脸色一变,“白蝶教?这……几位想要本官怎么做?”
唐清镜站起身来,竟在刘刺史面前跪下,大义凛然道:“请您出动所有官兵,从城里到城郊,挨家挨户,全城搜索,务必要将皇上找回来。”
“公公请起。”刘刺史起身亲自将唐清镜扶起来,“此乃本官分内之事,定将全力以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真的在杭州吗?会不会有可能被白蝶教弄到别处藏起来?”
“也不一定没可能。只是杭州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还请大人尽力。”
“一定一定。”
刘刺史出动了手底下能调动的所有官兵,在城里城外找了一天一夜,还是一无所获。
期间周锦和白墨分头跟着官兵在城内寻找,而唐清镜则独自出城去找白蝶教的所在。
应是老天有眼,让唐清镜在奔波了一天之后终于找到了隐匿在山间的白蝶宫。月上梢头,映着象牙色的牌匾,清凉如水。
唐清镜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险些儿就冲进白蝶宫里去。稍稍定定神,又仔细看了白蝶宫的大致地形,记下位置,才连夜返了回去。
回了刺史府,几人一合计,意见就出了分歧。
刺史和白墨坚持认为,皇上被藏在永安王府。而唐清镜和周锦倒觉得,白蝶宫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白蝶教和永安王,当真勾结谋反吗?”白墨斜睨着刘刺史,语气不善地问。
刘刺史被问得一头冷汗,忙不迭答:“这个我不好下定论。只是那白蝶教教主与永安王却是来往甚密,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其是否是在谋反,实在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虽然知晓了白蝶宫的位置,但却不是容易进出的,我觉得还是先查永安王府?”白墨征询唐清镜的意见。
唐清镜皱了眉,他总预感皇上就在白蝶宫,但也着实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白蝶教教众不同于王府侍卫,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一旦被抓住,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好吧。”唐清镜只得妥协,“那么我们明天就去永安王府。”
“哎,等等,”刘刺史拦住唐清镜,“实不相瞒,永安王地位、官职和势力都在我之上,我实在是无权搜查永安王府。”
“那怎么办?”几人面面相觑。
唐清镜眨眨眼,“王府侍卫再严,总有百密一疏之处。我今晚再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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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清
唐清镜在王府外墙上蹲了好几个时辰,终于趁着午夜侍卫换岗的空当,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王府之中。
进了王府深处,便少了那些巡逻的侍卫,唐清镜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在亭台楼榭间走过,企图从哪间屋子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就在唐清镜仔细寻觅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唐清镜急忙躲在一丛花后面,稍后便从侧门那边走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男子。
唐清镜见此男子形迹可疑,便一路尾随,竟然就到了王爷的书房。
“给王爷请安。”
“免礼,呈上来吧。”
那男子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王爷,王爷展开来读过,又写了回信,亲自交给此人。
“天亮之前,务必送到。”
“遵命。”
唐清镜急忙躲在一边,目送那男子走出门,略加思索,还是没有跟上去。
王爷又在书房忙了一会儿,唐清镜便一直等到王爷出来,走远了,才一个闪身溜了进去。
王爷的书房很大,靠着墙立了满满好几柜书,金线红梅屏风后面,是一张黄梨木案。案上摆了笔墨纸砚,一些古籍,还有半杯冷掉的茶,再无他物。
唐清镜在王爷的案前搜索着,除了找到一个装着药丸的白瓷瓶外,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物件。又去那几个书柜上翻找,竟然就找到了一摞书信。
信上字迹灵秀隽逸,落款仅一个字,离。
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唐清镜将最后一封信也粗略读完。所幸没有人来过。
将信放回原处,唐清镜又轻手轻脚溜出书房,趁着天还没完全亮离开了王府。
周锦和白墨都趴在桌上睡着,看得唐清镜好生心疼。起先便是因着自己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