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差透了。逢年过节别人家都有亲戚串门走动,只有自己家没有,田小守小时候还奇怪地问过田大树,得来地就是田大树带着浓重酒臭味的解释。
“那群亲戚都是势利鬼!以前我老爹老娘有钱都来巴结,现在那两人死了就嫌我穷,不愿意认我这个亲戚!小守你,以后见了那些人就狠狠地骂,骂死那群活见鬼的亲戚!”
那时年龄不大,田大树说什么田小守也就信了,见到那些大人自然就照田大树说的做了,恶性循环,本来村里人就不怎么喜欢田大树这下连田小守也成了各家人口中的坏小孩。
在相对封闭的环境内,一旦有了统一认知多半在盲从心里的影响下连行动都统一起来。等田小守意识到确实是自家老子总是遭人烦后为时已晚,别说什么亡羊补牢,那个年龄懂什么人情世故,田小守只知道有人欺负他有人讥讽他妈,田大树是个不中用的那就只能自己变得凶悍才能不被人欺负。
打架对小孩儿来说其实真不算什么大事,你推我一下我攘你一下的,可当这些再掺杂上冷言冷语,哪个半大的孩子受得了?
一路沉默,田小守想了很多,这个村子至今依旧贫穷,年轻力壮的男人基本都外出打工,这个时候村里留着的都是妇女儿童。走到尽头看见村口,田小守看见个面熟的大婶在对方的目光下勾起嘴角回了个冷笑。
对方看见又狠狠瞪了眼田小守,拉着自家孩子走了,嘴里还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按常理说人坏话都该尽量小声,可那人生怕田小守听不见似的扯着嗓门就吼,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单斯远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
当然,田小守拦住了他。想了想田小守还是决定不要太惹眼的好,他专门挑个大早回来就是想避开村里的人,没先到单斯远走那么慢等到村口大部分人都起来了,田小守久不回来还偏偏好运地碰上了个还记得他的人。
“喏,那个是我大姑,田大树以前打牌欠钱了就会去她家借,我大姑不借田大树就坐人家院子里闹,你是没见过那阵仗比过年办庙会还热闹。”田小守紧紧抓住单斯远的胳膊,边把单斯远往村子里扯边说。
“小守……”单斯远想要安慰下田小守,可又不知道这安慰的话从哪里说起,当初调查田小守并没有调查的那么细,单斯远对z国现存的农村留有的印象都是民风淳朴之类的美好礼赞,谁知道刚进村就刷新了三观,那人还是田小守亲戚。
“诶诶诶,你可千万别安慰我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被安慰,刚才我也说了我家亲戚不待见我确实是有原因的,一个巴掌可拍不响,我还和我大姑儿子干过架呢,她儿子骂我妈偷汉子我就把把她儿子腿打断了,所以她到现在还记着我也是不容易啊,我都好几年没回来了……”
田小守拉着单斯远走了几步就松了手,双头抱着头边说边悠闲大步向前走,话匣一旦打开就很难停下,田小守本身也是个话多的,只是在帝都总觉得除了安磊和谁都是多说多错,毕竟哪有人完全了解他啊。
帝都那个谦逊腼腆的人气新人可不是真正田小守,说谎无可奈何进入娱乐圈适当包装也是业内默认的事,但“孤儿”的虚假身份带来的压力不可能然田小守不在意,反而回到这个彼此知根知底的村子田小守无比放松,在这里他就是田小守爱干嘛干嘛。
田小守都这么说了,单斯远还能再说什么,又不能真上去和那个所谓的大姑理论一番。单斯远跟着田小守在一栋有一栋房子间绕来绕去,乡村的风景相对长久居住在城市的人而言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单斯远都没怎么看入眼,只是专心听着田小守有些颠三倒四的絮叨,再一一用心记下。
一路走到村尾尽管田小守专门挑了些不好走也很少人走的路,但还是避免不了碰上认识的人。春播时节哪个农家人不是早早起来去田地忙碌,而也多亏了这个路上就是有人故意抓着田小守聊点家常也没多久。
单斯远一路听得直冒火,越发觉得便宜田大树了,他小时候曾以为单狩估计是全世界最奇葩的爹了,现在有了对比顿时觉得自己错怪了单狩,至少单狩教授他的足够他很好的生活,而田大树自小都给田小守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有教孩子自己如果不回家就去别人地里偷东西吃的父亲吗?单斯远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简直涨了不少见识,这精彩得都足以拍部电视剧了。
田小守从没和单斯远提过这些事,开始觉得没必要,嗯,被告白了之后吧反而有点不想让单斯远知道,所以更别提说起这些事。带单斯远来扫墓田小守也做好了单斯远知道这些事的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有提前告知一声,总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对此田小守还是有点忐忑的,要是以前被知道也就算了,可最近林格给他灌输的乱七八糟的“恋爱守则”让田小守心烦脑袋昏,干脆先把人带来再说,嘛,就当是为试镜做准备。
爱情戏啊,田小守回头看沉着一张脸的单斯远还是不知道怎么演好,试着演给林格和导师看了,但都被骂得狗血喷头那两位愣是比田小守还慌,让田小守更迷茫了。
“到了吗?”单斯远看见田小守回头马上收起了不快,微笑着问道。
“啊,嗯,到了。这是安磊家,那是我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田小守这个方向正好面向太阳,忘记带太阳镜了田小守被阳光晃了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