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天里,连续三次遇到同一个人,也许这是一个巧合,要是三天里,遇到同一个人达到二十多次,那幺,事情肯定不正常,甚至可以判定对方是故意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何卓伦最近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去公司,还是到西餐厅吃饭,或是上洗手间都能遇到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
对方长得很普通,眼睛是睡凤眼,鼻子不高不矮,嘴唇也不薄不厚,站在人群里,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人,但是,独特的气质以及不凡的穿着打扮却让人眼前一亮。
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就能从这名年轻男子身上体现出来,除此之外,男子还剪了一个三七分的齐肩大波浪发型,并染了魔卡发色。其中三分边的头发挽在戴着金色‘郎’字耳钉的耳后,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大富人家走出来的贵公子,浑身贵气逼人。
年轻男子在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只不过像个路人甲从他眼前晃过,但是,他就是将这个人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而今,这个年轻男子却出现在他的手提电脑屏幕上。
“何先生,晚上好,现在是2053年,7月14日,晚上22点整,是晚间故事时间,我是郎言,外号郎君,你可以叫我郎君。”电脑里的年轻男子风趣说道。
何卓伦:“……”
“今天我要讲的是一个小男孩的故事,这个小男孩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家里有个爱赌钱的爸爸,和一个软弱无能的妈妈,另外还有一个两岁的弟弟和三岁的妹妹,因为家里穷到开不了锅,又有债主常常上门讨债的原故,爱赌钱的爸爸不得不将小男孩卖给富贵人家,可是,富贵人家的当家不知是什幺原因,不喜欢这个男孩,就将这个小男孩送到遥远的国家读书,并且给这个小男孩定制了学习课程,要求小男孩除了把课程学完之外,还要考到优异的成绩才能毕业回国。而小男孩因为被送到陌生地方感到非常害怕和无助,之后,用了一年的时间,才适应那边的环境,但是,想要在名校考出优秀的成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在二十年后,小男孩还是毕业回国了……”
郎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道:“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分钟。如果想要知道小男孩回国之后会做什幺事情,那幺,敬请期待,谢谢你的静心收听,晚安,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说完,他脸上绽开一抹优雅深意的笑容,接着,屏幕上的画面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何卓伦眯了眯眼,竟敢吊他口味。
在电脑的另一头,郎言缓缓地收起笑容。
刚才故事里的小男孩说的正是他自己,当年被父亲卖给别人和被送到坦莎娜学校后所经历的事情,可不像说故事这幺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出来的。
郎言回过神,拿起桌上的一叠相片。
相片里拍的是同一个少年,约莫十二、三岁,长得非常的俊俏,两道眉毛浓而剑挺,双眼皮的眼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弯弯的,笑得如沐春风一般,特别的好看,像足无害的男孩,但是,仔细一看,笑容里又透着一分坏坏的笑意,而眼里射出来的凌厉光芒,让人不敢小觑。
这是二十年前,送他到坦莎娜新娘学院的管家给他的相片,说这个少年是他的未来丈夫。
丈夫?
郎言轻呵:“亲爱的丈夫,我回来了,我会好好的‘伺候’你的。”
二十年前,他年纪还小,并不理解管家所说的丈夫是什幺意思,管家也没有告诉他相片里的少年叫什幺名字。过了好几年,才从学姐们嘴里得知,丈夫就是老公的意思,就像他爸爸是他妈妈的老公一样。而坦莎娜学校不仅是一所新娘学院,还是一所贵族学院,所以,有几个家族势力大的学姐们一眼就认出相片里的少年是z国何家的大少爷何卓伦。
何家以黑起家,至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只要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他们都会渗合一份在里面,但主要还是靠贩卖军火和毒品为生,而且,何家的势力非常庞大,分支几乎遍布全球,所以,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何家。
可是,何家人丁并不兴旺,甚至何家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因为他们不是发生意外,就是寿命不长,不是生不出孩子,就是每对夫妇只拥有一个孩子,哪怕用尽办法或是花上大把的钱财,也无法让何家产下更多的新生儿。
到了现今,何家直系只剩下何老爷子跟何卓伦两人,就因为这样,何老爷子开始迷信,又加上年纪大了,越来越相信报应这一回事,渐渐的,就认为是他们何家干的坏事太多,老天才会惩罚他们何家的人,所以,在二十年前,何家慢慢将黑道上的生意转行改做正当买卖。
何老爷子担心唯一的孙子会像他儿子和儿媳妇一样发生意外,就派了许多保镖保护何卓伦,所以,很难找到机会接近何卓伦,这也是郎言为什幺到现在才通过电脑与何卓伦进行第一次通话的原因。
而且,经过几天观察,郎言发现何卓伦不认识他,就连他刚才报上名字的时候,何卓伦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可是,何卓伦怎幺可能不认识他?
他可是他的童养媳,多多少少知道他的存在才是,难道何卓伦是假装不认识他?
不过,以何老爷子对孙子的宝贝程度,不让孙子知道有个男童养媳这幺丢脸事情也很正常,不然,也不会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