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把这喝完就到别层楼吧》
一面配合着高槻的步调,慎吾也慢慢地把鸡尾酒送往嘴里。
在喷水池的周围,紧邻着浓绿的庭园。应当在东京的正中央吧,在中庭的前方,直到相当远的场所只有一片绿而已,附近房屋的屋檐之类不会进入视线内。
《作为都会的疗养场所,这个集团的店备受注目。服务生或使用的办公用品都只有高级品。是所有人的兴趣。在日本会这样设计的只有…他》
高槻悄悄地将视线移动到之前慎吾看到的,穿着白色套头短上衣的金发青年,被常客围绕着谈话。
“啊、是他!!”
慎吾自己也用手掩住嘴摒息着。
认识吗? 对如此询问的高槻,点着头。
《贵奖的朋友。药的…有关人员。之前、用他的汉方药来退烧》
《药? 你喝的吗?》
《是。在工作中…有点不舒服,贵奖把他请到四季绿饭店来》
《请来,一个人来的吗? 他》
贴身保镖呢? 对这样的询问,不知道,慎吾摇着头表示。
高槻移开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花看。在深思的时候,他一定会避开来自他人的视线。因为这个时候的目光比平时要来得严厉,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吧。
《他向在这层的我们移动啰》
“向那个人打听...”
高槻移动手指按住嘴唇,对自己又使用日文一事而感到慌忙的慎吾,没有余裕感受投向自己的视线。
在这一星期中,贵奖没有回到公寓睡觉。
回来换衣服与淋浴,前天穿的西装必定在四季绿饭店中清洗的生活持续着。洗脸台隐约飘荡的花香,沾染在掉落地面的领带上。
哥哥每晚都与恋人会面,慎吾的直觉如此。
每天回来这里,是身为保护者的责任。贵奖就是这样的男人。
但是。这是慎吾自己的想法,终于在2天前,看准上晚班的哥哥一个人独处时,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内容是找公寓不能没有保证人。
“在说什么傻话”
嗤之以鼻,眼睛又回到手边文件的贵奖,但是...!慎吾逼迫着。
“因为这么一来,就连你也可更加的...自由行动不是吗?”
“感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并不觉得不自由。想要独立,自己付房租。这个地方,不用付餐费”
“这么一来,不就和现在一样吗”
深夜的大厅中没有客人也没有服务生。
饭店经理人办公室正对面墙壁的前办公室也没有人站在那。
贵奖叹了口气,向手表扫了一眼,将慎吾拉进隔壁的招待室。
“慎吾。你已经决定今年直到年底都要在这里上班,高槻何时重新经营富士美也还不知道,不必特意去租房子吧。太浪费了。”
“...那么这样好了。我和继父一起住”
今年3月,好不容易出院的继父是贵奖的爸爸,和慎吾没有血缘关系。
出院后,决定和住在东京板桥区的亲生妹妹同居,配偶同样过逝的兄妹直到最一起渡过也不错,如此笑着说的他,是因为考虑到贵奖和慎吾,直到现在都在一样的环境下工作较为方便。
现在也定期到医院检查,身体状况良好。
“我绝对会将机车停在拥挤的车站,用走路跟换乘电车过去,大概要30分钟左右”
“这样换乘太麻烦了”
“我既不是小孩也不是老人。只不过是换乘二班电车大家都是这样啊”
“...机车事故到目前是还没有,搭电车又太慢,在山手线中一个劲儿地睡会迟到”
听到火大,慎吾顶回去。
“那,请继父当我的保证人...”
“k怎么办?”
想起从夏天开始第一次饲养猫的事,啊...,在慎吾的声音停止的时候,外面的饭店经理人办公室,锵! 听到了呼叫的声音。
客人的事情才结束,电话又开始了,一面还要记录在笔记上的哥哥,结果到这里,独立的商谈便没再继续了。
直到面对3楼的特别室前,慎吾一直迷惑着。
(那个金发的人也是贵奖的...新的恋人,说出来会比较好吗)
高槻没说出对象是自己之类的事,而向慎吾说贵奖是同性恋。这是,自己在这10年中单恋的对象是男性,在高槻向慎吾告白时顺带提出来的话题。
他也知道慎吾和向井健在交往的事,有理解同性恋的弟弟,真羡慕芹泽...这么说着。
但是。
有理解的弟弟─。
是这样的吗。
(我觉得贵奖的恋爱,高槻说的太宽容了点)
从洗脸台捡起领带,贵奖的脸也有点模糊?
‘你啊,真是洁癖─’
冷不防在脑中,想起了健笑着的声音。
当他说贵奖很有魅力的时候,无意中嫉妒了起来,露出这种表情的脸被指了出来。
今年的2月,刚才的金发男性拿药到四季绿饭店的时候,在离去时,和贵奖接吻了。
目光偶然与慎吾相对的他,眼睛笑着,像在挑逗般,手指更加的在哥哥宽广的背上撩动。
因为贵奖也不可能看的到,所以慎吾也特意不说出来。
贵奖今年也已经33岁了,和慎吾相差了15岁。虽然说是兄弟,但彼此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就连现在的工作场所,为了成为饭店经理人而努力,全都是受了哥哥的影响,在接受协助的状况下,给哥哥的私生活意见等等是毫无道理的,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