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就夾在裡面,背面寫著家裡的電話號碼。
“俊樹……”
“你不知道自己的夢話說了什麼。”
“你、你說什……”
俊樹從床頭櫃上拿起無繩電話。
“你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叫‘阿縞’這個名字呢。”
沉著的聲音反而更可怕。當俊樹懷有自己無法控制的感情時,常常會像這樣說話。
“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一邊在我懷裡可愛地小聲打呼,一邊叫別的男人的名字。我一直很在意那是誰,現在終於知道了……”
“不對……”
“哪裡不對了?”
砰的一聲,電話被他扔到床上,彈了兩下滾到我腋下的位置。俊樹長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大腿內側,問:
“你喜歡那個人吧?”
緊接著,用力分開我的腿。
“都、過去了。小時候的……唔!”
“大騙子。”
“啊……現……在只、有俊——咿!”
大腿被他抱起來,承受強硬的入侵。方才的熱度還未退去,我的身體內部又欣喜地纏緊入侵者。
“……啊、啊……”
被他用腰部畫圈般攪拌著,咕啾咕啾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已經習慣了接受俊樹的黏膜,正生動地唱著淫 靡的歌。
“聲音真夠淫 蕩的。讓阿縞君也聽聽吧。”
“別……求你,不要——我真的,和阿縞、沒關……啊啊!”
俊樹的堅硬熱楔退到邊緣,停了一下,下一瞬間又狠狠地進入。
“哈、哈——嗚、啊啊……”
那仿佛在宣告對方有多麼無力的劇烈穿刺,用痛楚、衝擊以及淩駕其上的快感折磨著我。被吊足胃口的身體已經無法再冷卻。俊樹完全瞭解這個身體的薄弱之處和讓它無法抵抗的做法,我徹底掉進了他的圈套。
“你們有沒有關係,還是問阿縞君吧……但願他肯告訴我。”
阿縞的笑臉在腦海中浮現,又一下子飄遠。
我最重要的朋友。第一次喜歡上的人。
我知道初戀不會有結果,那麼至少讓記憶保有原本美麗的模樣。所以這些天我才沒有回應阿縞。
“還有你那賣春似的叫床聲,也讓他聽聽吧,那智……他肯定會興奮的。”
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小嬰兒。啊啊,無論我說什麼都沒用了。想到這裡,我放鬆了身體。剩下的只有祈禱阿縞不在家。
俊樹摟著我的腿,就著自己還埋在我身體裡的姿勢拿起電話。
撥完號碼,緩緩地親吻了我。俊樹手裡的電話傳來的呼叫音連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不知何時能接通的電話旁,承受著執拗的親吻,眼淚滑下我的眼角。俊樹發現了,停止親吻,低笑一聲把電話拿得更近。
——拜託,拜託,不要接。
將近十次呼叫音之後,喀嗒一聲,電話通了。
“……你好。”
是阿縞。
絕望襲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譯註:
註11:即1988年。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