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远双手捂住耳朵,他头疼的厉害,范洪龄的声音像紧箍咒一般不断钻进耳膜,加重着他的症状。
范洪龄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何笑,消瘦的脸颊与一个月前简直判若两人,他只觉得把江致远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气。
“你干嘛救他?让他就这么死了,倒比跟着你活受罪好得多。”他咬着牙,声音都透着冷意。
“...求你...别说了...”江致远从阴影中微微探出头,没了往日的凌厉,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般,不知所措的讨饶。
若是别人,他定会把这笔债讨回来,把何笑受过的苦加倍奉还。然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正是他自己。
何笑似是被这动静惊扰了,本来平稳的呼吸又粗重起来。
是什么,让他即使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眠。
克制许久的感情如潮水般一股脑涌了上来,可他亲手在两人之间挖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江致远感到胸口一发闷,他单手撑着桌角,慢慢弯下了腰。
每一次呼吸都扯的胸腔生疼,鼻子一阵阵泛酸,眼角儿却干涩的流不出泪。
“长官,张大帅等各路人马得知何先生的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王一挟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却没料到病房里的形势,一时尴尬的立在了门口。
“马上集合部队。”江致远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精神,却也恢复了沉稳,看不出方才失魂落魄的痕迹。
他勉强让自己稳住心神,这个时候他如果倒下了,没人能救何笑。
“失陪了...”江致远简单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本来佝偻着的腰板也挺的笔直。
“你欠下的债,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范洪龄语气并不和善,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叹息。
江致远停下了脚步,范洪龄看着他的背影,本来宽厚的肩膀在茫茫夜色里,竟也显出一种无依无靠的单薄。
“欠何笑的,我自然会还。”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我要说...我好心疼江哥哥,你们会打我吗...
☆、十八.自缚
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无奈你我牵过手没绳索
何笑醒来的时候并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这一次身体比任何一次损伤的都严重。
伤口仍然撕扯着疼,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正值当午,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强烈的光线,他抬起僵硬的胳膊试图遮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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