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要被偷了。”宋丰丰转头就往回跑,喻冬连忙跟了上去。
跑了一阵,宋丰丰仰头狂笑起来:“喻老师,你好冷静!”
喻冬又脸红了,追着他往屁股上踹一脚。
自行车安然无恙,宋丰丰从此拿捏到了喻冬的一个丑闻,见到认识的人就要讲一次。
“喻冬吃番薯吃得太入迷,连自行车都忘记了。”
已经听他念叨了几百遍的张敬绝望地从冰沙和补习试卷前抬起头:“够了!你能不能换个话题?我们坐了两小时,你就说了两小时的喻冬。我听烦了!”
两人正在火车站对面的餐厅里等待回家归来的喻冬。
喻冬按照和喻乔山的约定,回家一趟,并且呆了几天。宋丰丰每天要和他发几十条短信,把所有事情都巨细无遗地告诉喻冬。
张敬的这个暑假非常忙碌。张曼去参加交换生夏令营了,诊所里少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人手,张敬除了去补习之外,大量的时间都放在了诊所里。
他还跟宋丰丰科普一些古怪的知识:“暑假期间避孕套特别好卖,然后十月十一月的时候是打胎的高峰期。”
他吃了一口凉丝丝的冰:“不过管得越来越严,我爸妈都说以后不做这个生意了。”
宋丰丰认为这可不是什么好生意。“关初阳知道这些知识吗?”
“废话。”张敬白他一眼,“我能说吗?”
宋丰丰:“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她肯定感兴趣。”
张敬觉得与他实在话不投机,于是继续做补习试卷,宋丰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喻冬。
好不容易等到喻冬那趟车回来,张敬已经吃了一肚子的冰沙。
三人蹬车去体育馆打球,宋丰丰和喻冬都发现张敬又健壮了一点。
“帅吗?”张敬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脸。
他身后左边一个喻冬,右边一个宋丰丰,都在看着他。
张敬稍稍作了个对比,短短叹气,转身走出去:“我还是去学整容吧,也是当医生,还能帮自己换脸。”
喻冬安慰他:“我外婆说你这种娃娃脸特别不显老。”
张敬指着宋丰丰:“但是我想要男人味!”
宋丰丰莫名其妙获得了一个夸奖,冲喻冬挤挤眼睛,抱着篮球进入了球场。
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张敬又被叫回家卖避孕套了。喻冬和宋丰丰又接着跟不认识的人打了两场,才收拾东西回家。
两人发现张敬忘了拿补习试卷,于是绕道辉煌街送给他。诊所里坐着不少输液的人,张敬在后门搬东西,没注意到喻冬他们。
认真干活的张敬看起来跟认真做试卷的张敬很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同,他们也说不上来,就是瞧着有点陌生。
喻冬和宋丰丰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关初阳这个女孩子也是怪怪的,说不定就正好喜欢张敬这样的类型。
两人送了补习试卷,吃光张敬房间里储存的零食,外加玩了把张敬的电脑,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经过龙行网吧的时候,喻冬突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挺眼熟的黑色小奔驰。
他立刻拉了拉宋丰丰,告诉他这是龙哥朋友的座驾。
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网上看,但楼上没人。往前再走一段,在喻冬当日遇袭的小卖部门口,两人遇到了龙哥和他朋友。
龙哥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正跟梁设计师说话:“这里没有。”
“不用买了。”梁设计师打开他的翻盖手机,“我今晚就回去。”
龙哥:“这么快?”
梁设计师:“明天有会议。”
龙哥:“唉……”
他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喻冬和宋丰丰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打招呼。倒是梁设计师先看到了他们,示意龙哥回头。
龙哥揪着喻冬问了一通,还骂了他两句。喻冬乖顺地接受批评,倒是宋丰丰看不下去了,主动岔开话题:“龙哥,你买什么呀?去超市啊,小卖部很多东西没有的。”
龙哥叼着根牙签,但因为人瘦,脑袋上海有个小揪揪,完全不似小马哥。
他被宋丰丰的话题带走了。
“是啊。”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想买安全套,没有。”
两个学生仔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龙哥身后的梁设计师就怒气冲冲地对他吼了一声:“莫晓龙!”
龙哥:“都是自己人,没关系。”
喻冬下意识退了一步,白脸涨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应对。
宋丰丰反应比他慢多了,看看喻冬,又看看龙哥,终于明白龙哥说的什么意思,顿时连耳朵都热了,尴尬地“哈”了一声。
龙哥:“你们不上生理卫生课?”
梁设计师:“生理卫生课不教这个!”
龙哥:“哦!不好意思哈,太久没上学了,记不清。”
他哈哈笑着,在喻冬和宋丰丰脑袋上各摸一把,拎着塑料袋走回梁设计师身边。喻冬和宋丰丰清晰无比地听到那位衣着入时的青年咬牙挤出一句话:“莫晓龙,你嫌命长是不是?”
龙哥总给他们带来一些新鲜奇特的感受。
而且有些感受还不太好意思彼此讨论或者分享。
宋丰丰抄完了喻冬的暑假作业,问他周记可不可以抄。开学注册要交十篇周记,宋丰丰一个字都没写。
喻冬买了一些碳和肉,在天台上架起了简陋的烧烤炉,正在烤东西吃。他很喜欢宋丰丰家里的天台,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