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低调。”
“……”以绿有点被噎到,“那你在网上写什么东西呀?”
姜没药瞥了以绿一眼,云淡清风地说了一句:“同性恋。”
以绿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像是吞了一颗生鸡蛋:“什么?!同性恋?!”
“很吃惊?”
“没有!”
“可是你嘴巴张的好大。”
“……”以绿伸手强迫自己把嘴巴合上,却依然合不上整颗跳跃的心,“真的啦!我问你呢!别跟我卖关子了!你笔名叫什么?!”
姜没药看着一脸夸张的以绿——那模样……就像是乡下的村花穿着暖和的绣花鞋来到城里,指着校花脚上的高跟鞋问是什么一样……
(……什么破比喻)
姜没药笑得特别含蓄,侧过头望向以绿,仿佛在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
姜没药见以绿一副吃瘪的模样,于是很得意地转移话题,问以绿:“有没有地方要改?”
——她指的是她写的歌词。
“不改。改了就失去我想要的味道了!”虽然说以绿问了姜没药好多次她的笔名,姜没药都不告诉她,她也着实有些不爽。
但是纠结了她这么久的曲子终于落幕了,以绿现在还是开心胜过不爽,于是不爽了一下,以绿又继续主动跟姜没药说话,问她:“歌名叫什么?”
姜没药说:“《无法》。”
“《无法》?”以绿一愣,又拿起那张歌词,细细回味,突然喜笑颜开,“嗷嗷嗷姜姜!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我曲子的歌词都要你来帮我写!”
姜没药没有推辞:“好,但我要报酬。”
以绿已经开心地没有大脑了,上前抱着姜没药兴奋地上蹿下跳:“别说报酬,你去shi我都答应你!”
“……”!!!
——这就叫口无遮拦吗?
姜没药瞥了以绿一眼,好气又好笑,没做声。然后从以绿怀里抽出来,准备回房去——昨晚通宵把这首曲子的词写出来,她没睡饱。她现在要回去好好补充一下睡眠……
刚转身,却被以绿一把抓住手腕,惊讶道:“呀!姜姜!你的手怎么了?!”
姜没药回头望去,看见以绿正盯着她的手腕,一脸诧异和愕然——
姜没药顺着以绿的目光往下看——
看到自己细白的手腕,全是被刀片划过留下来的疤痕。深一道浅一道,残缺不堪像花一样开在姜没药的手臂上……
像是纹了莲花的图腾一样。
只不过,姜没药手上的“图腾”,衬着苍白细腻的肌肤,多了一份沧桑之美。
以绿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没药手上一道道疤痕,抓过姜没药的手,一把撩起姜没药的袖子,更进一步去看那些疤痕:“喂——你这是怎么搞的呀?!怎么这么多的疤?”
姜没药抽回自己的手,不想让以绿继续看下去,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没有,以前刮伤的。”
以绿挑了挑眉毛,一脸“你骗小孩呀”的表情瞄着姜没药:“这么漂亮白皙的手臂上刮出这些东西!姜姜,你自残啊——”
以绿话音刚落,姜没药就已经转过身,朝楼下走去:“我睡觉去了。晚饭的时候再来喊我。”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 还是多更少说吧
☆、e 谈心
自从姜没药给以绿填了那首让以绿棘手了很久的曲子后。
以绿就像是被卸了一吨压力一样,整天站在窗口飙高音。
现在的长沙是真的步入了冬天。
早上天空的雾越来越浓。牛奶一样笼罩着“八角别苑”。
以绿飙完高音,早晨的练声完美完成,然后就接了一个三少的电话。
三少在电话里面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要过年了,你回来不?”
以绿想了想,说:“过年?还早呢。”
“别管,就问你回不回来?”
“回来看我被打死?”
“有我在,他们不会打你。”
“我不回来。”
“那过年我连你的那份压岁钱一起吞了。”
“……随你。”
然后,以绿挂了电话,恨恨地对着手机呲牙咧嘴——她还真不信三少会对她这个唯一的亲姐姐这么不仁不义……
三少——以绿的同胞弟弟。
以绿当初就是在妈妈肚子里,踩着三少的脑袋,比三少多两分钟来到这个世界的。
从此,三少就“沦落”成了她的弟弟。
这也是以绿得意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
说到过年。以绿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发现,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样子,不过圣诞节就在三天后……
圣诞节!
那岂不是狂欢的日子?
想到这里,以绿就又开始鸡血了,直接又一个电话打到三少手机上——
远在上海的三少不知道以绿刚才挂了他的电话,这会又打过来是有什么事?
没想到刚接起电话,以绿的声音便眉飞色舞地从长沙传了过来:“过几天就圣诞节了!亲爱的多打点钱到我卡上吧,我最近看上了一个漂亮地要人命的吉他壳,好几千呢……”
以绿的话还没说完,三少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问,吉他壳跟圣诞节有什么关系?
(……)
而以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得银杏眼都眯成了弯,笑眯眯地朝楼下走去——三少会给她打钱的,她相信。每次都是这样,因为三少是绝对不会不管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