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侧后侍女回道:「第一次见她带头巾,第二次…...是假发吧。再说,有哪位女子喜欢自己光头的?」
「喔,这样也好,其它人找她就比较难了,要不是她身上有小青的气息,我还认不出勒。不过东方教主找她做什么?非非信上也不说清楚……」
她左侧后侍女回道:「阿碧不知。教主可要阿碧传信曲姑娘问个清楚?」
「不用啦。哎,你说方才我若尽全力跟她比武功会赢会输?」
阿碧答道:「……教主还是毒术比较厉害。」
蓝凤凰瞪了阿碧一眼:「哼,好啊,长大了这嘴是越发的讨厌了。」
「阿碧实话实说……教主,你不是要见令狐冲吗?如今也给仪识姑娘提过醒了,仪识姑娘看样子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也该走了吧。」
「知道了,催什么催,你是教主我是教主?」话音刚落,蓝凤凰又兴致勃勃道:「你说圣姑怎么就看上了这小子?」
阿碧沉默了下:「教主……圣姑也没说她看上了令狐小子啊。」
约莫快一个时辰后,五雀街上的悦来客栈的乙字号房闯入一道黑影,刘菁还未入睡,被吓的猛地坐了起来,她缓过神后,碰了碰秦笙捂住她嘴的手。
秦笙松手,「别掌灯,外头有人盯着,只不过武功平平发现不了我。东西收一收,我们该离开了。」
「去哪?回恒山吗?」
秦笙心道:江湖传言魔教总檀黑木崖在山西境内,具体哪儿她虽不知,但怎么可能回也在山西的恒山派?开封府离山西离的不够远啊,她得离山西省越远越好。默想了遍恒山派各地分庵:济南妙相庵,苏州白衣庵,襄阳清静庵,龙泉水月庵……她道:「实不相瞒,有魔教中人看我不惯,欲取我性命……我突遇蓝凤凰,此乃她有意告知。」
刘菁想了想:「蓝凤凰……五毒教在滇蜀地区,她千里迢迢来到了河北开封,如此远行,莫非是听人号令?非非曾说,魔教教主之下乃光明使者左右史,右史向问天对前任教主忠心耿耿,再下来十大长老皆为东方不败爪牙……」说着她脸色发白,「五毒教乃魔教圣姑手下,又离日月神教如此之远,魔教中人轻易使唤不动,能越过圣姑的也只有……东方不败……」她越说越急,「仪识你唯一和魔教有牵扯之事便是救了非非。曲叔一向看不惯东方不败,非非也一样,如今非非返回魔教不但不服东方不败还与魔教圣姑交好……莫非东方不败此举是想来个杀鸡敬猴?可蓝凤凰怎么会知道你行踪?」
秦笙没答话,只听刘菁停顿了下又道:「我曾和非非透露过弟弟和师弟去向……我……」她声音带了些颤抖,支支吾吾一会儿才又想顺畅了,「非非人在洛阳,又与蓝凤凰交好,或许我们入了河南地界时她便知道了……莫不是她告诉蓝凤凰的我们的行踪?」她拉着秦笙的袖,「还有,外面盯着的是什么人,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秦笙安抚的拍了拍她:「我如今不是缁衣装扮,没多少人认得出来,遇见蓝凤凰不过巧合。只是你当真要与我一同离去?今日在平大夫处看到你未婚夫婿,不若把你托付给她如何?免得被我连累。嗯,乔公子现在何处?」
刘菁苦涩的摇摇头,「乔公子是福建泉州人,如今到开封不过是为他表妹治病,过不几日便会离开了。他虽说仍视我为妻可如今我的身分不好公之于众,又有孝在身,他不愿委屈了我,我也不愿委屈了他……你本就为我所累,救了非非也是因我的原故,我怎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离去?」
「此话言知过重,我们先南下如何?我想先到襄阳清静庵再做打算。」先到襄阳传消息到恒山派和各分庵。
两人日夜兼行,不到十日后便到了襄阳清静庵。
报上名被住持接近内院后,便见住持拿出一封信,「这是定逸师太前日飞鸽传书而来的。」
秦笙惊讶,接过信打开封口便看了起来,看完后她沉默了会儿,问道:「附近分庵是否也收到师父来信?」
「这…….我也不知。」
「劳烦住持借我笔墨了。」
笔墨摆齐她便开始书写:「师父,见信如晤:
徒儿武功低微,不知岳掌门看出和徒儿交战之人无意取徒儿性命,也不知岳掌门在暗中静待。师父说岳掌门因徒儿脱身快才失了徒儿踪迹,又听与徒儿交战之人提教主、教令一词才书信於师父,可徒儿却不知与徒儿交战之人说了苗语,徒儿仅从其只言片语中推测魔教有教令欲取我命。
魔教欲取徒儿之命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徒儿唯恐有心人假借魔教伤恒山派,欲陷恒山派於恐慌之中,待心志瓦解,进而一举歼灭,若真如此,实在居心叵测。
或许徒儿乃风声鹤唳,可前车之鉴,还望师父珍重。
徒儿确实犯了酒戒,实在无颜面见师父,仅以此信话别。
不孝徒儿仪识拜别」
秦笙问了住持鸽房在哪,便将书信卷成细细的一条,塞入一个小竹筒中,盖上了盖子,再浇了火漆,用铁丝缚在鸽子的左足上,将信鸽往上一掷。鸽儿振翅北飞,渐高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
她想:就算魔教拦截了信也不会怎样,反而会继续送出去。她已提醒了定逸师太,接下来恒山派会如何便看师太的了 。
一月后,秦笙和刘菁到了福建。
福建泉州东南五百多里之处,有座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