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潮月笑道:「就只有我这弟弟才会想到这一层」她看着梁潮生,眼神中带着赞赏:「我早该知道找你来办案有些危险。」,
梁潮生瞪了她一眼,哼着说:「我就是再厉害,还不是给你玩弄于股掌间。我说姐姐你又何必这么做,你就是再经营个几年,爹爹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梁潮月摇摇头道:「我先前操之过急,在金陵开了姚紫楼。让爹爹开始对『姚记』留心。况且我之前压了消息,『姚记』于临清园可说是横空出世,所已他已经开始调查『姚记』的背景。再这么调查下去,难保不会怀疑到我身上。」说罢,又叹了口气:「况且,还能撑几年呢?我今年都已经二十六了。」
梁潮生一怔,这才想到姐姐年过二十,还未成亲。爹爹这几年逼婚逼得凶,难保哪一天狠了心,定是要将姐姐嫁出去。况且,姐姐似乎和梁初两情相悦已久,但是梁初小了梁潮月七岁,古板的爹爹绝计是不会答应的。
梁潮月此番话在情在理,也是事实。但是还有一层原因她没明说。梁超峰这几年逼婚逼得凶,对象也包括梁潮生。她晓得纵使自己的弟弟心有所属,难保不会屈服于爹爹的逼迫。若是梁潮生成了亲,有了孩子,那么他的地位将更加巩固。
事情就难以善了了。
想到这,梁潮月眼眸一暗,梁潮生是她唯一的手足,她并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梁潮生看着盯着姐姐,他之前有些难以接受,十分不愿意去想姐姐可能和案子有牵连。此时想到爹爹在寿筵上跟他说的话,忽然明白了许多。
梁潮生从进到房里,就一直盯着梁潮月的眼睛,其实他一直知道,无论知道真相与否,他和姐姐之间也不会改变。
梁潮生心中暗暗叹息,他明白梁潮月早有算到这一步,自己却不得不照着她布的局走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了酒壶,倒了三杯酒,一杯给自己,另外两杯给梁潮月和梁初。他举起酒杯道:「你俩终就是我的手足,不论如何是不会变的。」
梁潮月闻言是一笑,也是举起酒杯,梁初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宽慰,三人都是一饮而尽。
秦以楼此刻转眼见林子捷,见他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窗户和门边的位置。
秦以楼心中只道:此人除狠毒外也是十分冷静狡诈。转念间又想到梁潮月,心下有些复杂。
秦以楼此时向林子捷道:「那么林捕头今后有何打算?」
虽然两人不会泄漏风声,但是让林子捷继续留在金陵城,也是不妥。
而林子捷方才从方才就十分的警戒,此时不知思索着甚么,只见他抬头道:「在下求秦阁主一事。」
其他三人出了房门后许久,梁初才对梁潮月道:「潮月姐姐,你…」
梁潮月盯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沉声道:「你放心,我不是说过了么?潮生可是我的弟弟,我不会伤害他的。」
梁初低声道:「可是先前你说『逼宫』的事,让我好生担心。他们都是你的家人,老爷和潮生都对我很好,我不希望…」
梁潮月笑道:「我要爹把临清园交给我,这不是『逼宫』是甚么?也许这话是用的重了点,我只是去『说服』他罢了。好在后来爹也开窍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么?至于潮生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是我的弟弟,你真当我们这是帝王家么?我还不想多树停雁阁这么一个敌人,况且他现下已经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以姚记目前的实力,虽可对临清园造成威胁,却仍不及临清园。只是若是两方若是斗起来,就算赢了,也只怕会大伤元气。加上梁潮月又对临清园的一切十分了解,斗起来怕是会两败俱伤。
梁超峰得知事实时候,对女儿的野心与手段十分震惊。后来权衡利弊之下,才将临清园交给梁潮月打理。
梁潮月又忽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梁初,道:「是你教林子捷这么做的吧?」
她这话说得轻巧,但梁初闻言神色有些紧张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不希望妳再多杀人了…」
梁潮月冷冷地道:「我之前早与他协议,事成之后,各走各的,绝不透露一点风声,那时你不是也在场么?」
梁初闻言只是沉默不语,梁潮月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好吧,这次就听你的。我今后不会再跟他为难就是了。」
梁初这才笑开了眼,梁潮月见他笑得开心,抚着他的脸道:「临清园已经是我的了,再过几个月,你也是我的了。」
梁初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拉了梁潮月的手傻笑着。
忽地,梁初又想起了些事,便道:「妳房里的那些小厮,都换了吧,省得让人说话。」
梁潮月却顾左右而言他:「说到仆人,那个小梅,这次差点坏了我的事,你说该要怎么整治她才好?」
梁初急道:「小梅是个好孩子,家里的生计就靠他一人撑着…」
梁潮月就是要见他着急,忽又笑盈盈地道:「我看就这么着好了。过几年,我给她寻一个好人家,再给她一笔钱,风风光光的赶她离开临清园,你说如何?」
梁初这才放下了心,过一会儿,又道:「临清园的丫头这几年越来越少了,连妳房里都有小厮,只怕会有人说话。妳还是将身边的小厮都换了吧。」
梁潮月侧着头,勾唇一笑,道:「那么以后谁来服侍我,我可见不得一群丫头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