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酒家,夏青抬步就进,刚进了门,就被店小二拦住,骂道:“去去,外边要饭去。”夏青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禁大怒,心中暗想,必要找个法子白吃他一顿,怒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少爷有的是银子,闪开。”用手一推,店小二连连后退,站立不稳一个趔趄,人却惊住了,这小子这么瘦弱,力气倒不小,看他这么大的气派,不再敢拦着,说道:“小的眼拙,大爷里面请吧,咱们这酒菜可很贵。”夏青看都没看他一眼,找张窗边桌子坐下,说道:“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店小二跟掌柜的说了这事,掌柜的斜眼看了夏青一眼,低声说道:“这小子这么干瘦,吃不了多少,给他上菜。哼,到时解不了帐,就是一顿好打。”店小二点头,不一会功夫,酒菜上来。夏青喝了一口酒,猛地把酒壶摔在地上,大声说道:“我要的是好酒。”店小二冷笑一声,换了壶好酒上来,心中暗骂:“一会看你怎么办,看你还能保住小命不。”
夏青一杯接一杯得喝,近来酒量大涨,接连喝了几壶,菜却只吃了几口。手中一壶酒又见了底,夏青高声叫道:“酒没了,混蛋小子,多拿几壶来。”小二蹭到桌前,双手空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爷,店小本薄,请先结账吧。结了帐自有好酒送来。”夏青左掌一拍桌子,桌上杯盘都被震了起来,骂道:“哪有先结账的道理?少废话,上酒。”店小二嘿嘿一笑,往后一退,七八个人涌了上来围住夏青。夏青抬眼一看,说道:“怎么着,有买卖不做了,要打架?”那些人根本不说话,抓住他衣服,提起往外推。夏青已有几分醉意,没有反抗,脚步踉跄的跟他们出了店门。
到了门外,这些人拎着棍子围住夏青,为首的一个大汉,骂道:“穷鬼,向来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买卖,给我打。”说完棍棒齐举往夏青身上招呼。夏青冷笑道:“好个蛮横酒店,现在让你打,一会加倍还来。”抬手去挡,运功于臂,口中数着:“一,二,三。。。”这些棍子打着他手臂上,竟然根根从中间折断了。那伙人见状都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外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兴高采烈的叫好起哄。
夏青笑道:“还有别的吗?打够了没?”说着掏出一锭银子,“这些够付账了吧。哼,你们打我怎么算?是我打还回来,还是每打一下陪我百两银子?”那伙人初次遇见这种情况,面露惧色连连后退,却被看热闹的人挡住。老百姓们见状更兴奋了,有的叫赔银子,有的叫打回来,乱做一团,大街上围的水泄不通。
那伙人见不能善了,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扑了上来,夏青气的笑道:“让你们继续打,一会让你们倾家荡产。”正乱的时候,从人群中挤进两个人,一个男人高声大叫:“住手,当街行凶,你们还有王法吗?”另一个女子叫道:“闪开点,让我们小姐进来,谁碰了我们小姐,要你们好看。”看热闹的人,听他们口气这么大,不由得让开一条路,一个女子款款的走了进来。里面的店伙计,正骑虎难下,总算有人解围,纷纷住手。
夏青冷眼看着那女子,好眼熟呀,可是现在酒意上涌,竟然想不起是谁?那女子看到夏青也是一愣,试探的问道:“可是何公子吗?”夏青一听,原来认错人了,掉头不理她,斜眼看着众伙计冷笑道:“这事怎么结?刚才又打了我三十五拳,加上刚才的,一共四十三下。不拆了你们招牌,这事没完。”那女子闻到夏青满身酒味,一皱眉,问那几个人:“怎么回事?把路都堵上了。”那为首的伙计看着女子衣衫精美,神情高贵,想必是官家小姐,但盼着她能了解这事,说道:“他吃饭不给钱。”那小姐沉声说道:“不给钱你们就行凶吗?伤了人怎么办?”回头叫那丫鬟拿了一锭银子,刚要给那伙计,夏青一把夺了过来扔在地上,醉醺醺的说道:“你当我是乞丐吗?我有银子,不领你情。”回头跟那伙计说道:“一共四千三百两银子,那三百两算是饭钱不要了。四千两赔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这黑店。”他经过这一番争斗,酒意上头,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内力深厚还没醉倒。
这时那个掌柜的已经找来老板,老板悄悄了解了事情始末,很是为难,这事如何了解。硬着头皮挤进来,猛的看见那女子,不由得一喜,鞠躬一揖,说道:“卞姑娘,救我。这事是我伙计不对,但这位公子要求太过分了。求姑娘跟他说说。”来人正是卞赛,她在南京艳名远播,引来南京小朝廷某位大员,非要娶她为妾,她念念不忘夏青,无奈只好悄悄离开南京,来到虎丘,买了一个小宅子,投奔柳如是,与她为邻。
卞赛已经确定这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就是夏青,但当时夏青报名为何二狗,是以叫他何公子,柔柔地说道:“何公子,这事原本是他们不好,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已经认错了,算了好不好?”夏青醉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卞赛,说道:“嘿嘿,你是谁?凭什么管这事?你赔银子也成,我就放过他们。”说完身体一软酒意上涌,醉倒街前。卞赛急忙抱住夏青,回头说道:“吴老板,这是咱们回头再说,我先扶他去休息。”跟着卞赛来的人过来搀起夏青。
回到住处,把夏青放到客房的床上躺好,卞赛吩咐丫鬟去沏茶。丫鬟离开后,卞赛看着夏青脏兮兮的小脸,心中一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