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鸠目呵呵地小声笑着,“做哥哥的比较懂事而已。”
他能听见从听筒那边传来的咋舌声。
“你知道台风来了吗?而且,我是病人耶!”
“你可以走吧?不是可以出院了吗?”
男人呻吟着。
“我马上去,你等着!”
鸠目满面笑容地从铺好的床单上起来,开始松开穿得好好的衬衫扣子。用一种完全不符合他平素有规律节制风格的行动,将脱掉的衣服在房间内扔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转向浴室。
在大浴缸中伸展手脚,在水中滴入事先准备好的令人放松的精油。轻飘飘的甜腻女性香味并不符合他的口味,这也是他平常不会做出的行为。
花般的香味在浴室中飘荡。在水中的鸠目,仿佛将香味抹在皮肤上似的,手在胸膛和手臂上来回抚摸。
就这样沉浸水里,仰躺着浮起的姿势让他的头发都沾上了味道。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从容不迫地起身。
他在湿淋淋的身体上罩上雪白的浴袍,站在洗脸台前擦拭头发。
使用着浴巾,他感觉到自己因为对于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的昂扬和期待而露出了笑容。
虽然早上剃过胡子的脸还没有什么阴影,但思索着为了男人稍微花点心思吧,他还是拿起了剃刀。
黑羽的大手会贴上这个脸颊,或者是用那修长的手指抓住下巴,拉过去,接吻。偶尔,贴上自己坚硬的脸颊,摩挲着……
鸠目缓缓吐气,镇定焦急的身体。
他走到接待室去,打开客厅服务送来的香槟。单手拿着杯子站在窗边,眺望台风来临的外头。
从高楼望见的海洋就像手中杯子里的酒一样剧烈冒着泡。斜斜降下的雨水打湿了玻璃窗。
如果他真的赶来这里的话,要花多久才能到达呢?在他一边坏心眼西想着一边眺望着风景喝着酒的期间,代表有人来访的铃声轻轻响起。
“好快!”
鸠目微笑着迎接男人进入。
“我以为还要再一下子。”
“在高速公路上轮胎一瞬间还浮起来。那个司机怕得发抖,一点用都没有,我让他在那里下车,自己开来的。”
黑羽斋彬松开领带,脱掉上等的外套。露出深蓝色衬衫包裹住的厚实胸膛。
“你把他丢在高速公路上吗?”
想到司机的不幸,鸠目苦笑起来。
“我有给他伞。”
黑羽以充分给予施舍的说法回答。
均整的相貌,威风凛凛的身高,黑羽步伐坚定的走进里面。
“我还以为你会拄着拐杖来。”
“肌肉和骨头都没事。只有血管萎缩。”
黑羽说着把外套交给鸠目,在沙发上坐下。
“还有那个医生啊,不知道是大学教授还是什么的,其实只是小题大做,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一副很伟大似地扎着领带。什么外科医师啊,说到底不也只是ròu_tǐ修理的技师吗?”
抓住鸠目要把外套用衣架挂起来的手臂,黑羽使劲将他拉近。
他让鸠目站在自己大张开来的双腿之间,好象审查他浴袍模样似的,由上往下不停眺望。
“这么久没和我见面,让我来为你火热的身体熄火吗?”
“笨蛋!”鸠目温和地微笑。“我才没有这么饥渴。”
手臂更加拉近,鸠目变成坐在男人膝盖上,两人就这样接吻起来。
鸠目热烈地回应插入的舌头。抱住男人的头发,积极地吸吮,以舌头缠绕。真的有点饥渴。男人坚硬的皮肤、体味和滋味,都令人急切盼望。
他的手指卷着黑硬的头发,“你换发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