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颂风的动作顿了顿,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陷入这样的无谓争吵之中,如果不将自己的来历和组织解释清楚的话,这个问题就永远不会有正确的解答,但这件事情又怎么能告诉东方听呢?在不愿造成更多欺骗的情况下,唯一能选择的就只有沉默了。
久久得不到回应,东方不败感到了一丝慌张,他从背后环住了厉颂风,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我就随便说说的,这只是一时气话,我知道呆木头待我再好不过了。”
厉颂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多年的相处已让他明白他先前的自以为是是何等可笑,如果这种抛却ròu_tǐ专注于精神交流的恋爱观不是由柏拉图提出的话便只是粉饰“不爱”的借口罢了,在现代也少有人相信,更何况是连柏拉图是谁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呢?
然而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每每看见东方不败委屈不解的眼神时厉颂风也很难受。普通男子在这方面的需求往往会让他们忽视性别,所以在军队、监狱这样的地方也会有非同性恋者发生同性恋行为,但厉颂风已经习惯了控制自己的yù_wàng,这一点得归功于他父亲的遗传(四十八年什么的)。
更何况,因为纯粹的生理原因而产生的……令他感到有悖道德,更对不起东方待他的一片真情。
怀着愧疚,厉颂风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上次有弟子说在后山发现了白猿,你我今晚可以去找找,说不定能遇见……你的手很冷,武功又到了该上层楼的时候了?”
“呆木头,你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聪明。”东方不败嘟囔道,他抱得更紧了,“要突破就得闭关,一闭关就要一年,可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
“你这样下去会伤到身体,毕竟你练的也不是什么好功夫。”厉颂风说道,他的语气很温柔,但也很坚决。
“如果我伤到了……你会不会心疼我?”
“你的这种想法会让我很担心。”厉颂风转过身,抚上了东方不败的脸,因为葵花宝典的缘故,他的皮肤白皙光滑,脸型也比以前小了些。
“我只是随便说说。”东方不败笑道,他改搂住厉颂风的脖子,“我每天都会想呆木头的。”
厉颂风点了点头。
东方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开始了漫长的闭关生活,日月神教内的大事都有童百熊处理,小事则由顶替了杨莲亭的一位总管负责,有鉴于杨莲亭的前车之鉴,这位总管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僭越,就怕像前任一样被童百熊摔死了。
厉颂风陆陆续续接到了林平之的几封信,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只是提到他在家附近发现了打扮成茶馆中人的岳不群一家,不知道华山派是不是有什么谋划。
还有就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似乎来寻过两次福威镖局的晦气,但他的摧心掌在林平之手上并没有讨到好,又慑于嵩山派没敢继续寻衅。
厉颂风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些不放心,将几名比较机灵的门人派下山去打听余沧海寻衅福威镖局以及岳不群乔装打扮的原因,他敏锐地察觉到余沧海和岳不群的行为背后藏有某种深意。
在调查得到结果之前,厉颂风收到了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邀请,他同莫大先生的交情不错,自然得要给几分颜面。
在同门下弟子交代了一番后,厉颂风便骑着一匹白马,独自一人来到了刘府,他向来不喜排场,独来独往惯了其他几派的人也都没再说什么。
在大会开始之前,几派掌门就五岳同盟的建立随便交谈了几句,定下了一个月后的五岳大会之约,决定在会上正式宣布联盟的成立以及盟主的人选。
说是选,其实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厉颂风了,毕竟当年黑木崖下他同日月神教教主的那一战已经为他奠定了声望。
“公子,我家老爷有请。”洗手大会结束后,厉颂风刚刚走出刘府,便被一个小童拦住。
已经很多年没有被称呼为公子的厉颂风心里浮现出一丝怪异,“小兄弟,你是在叫我?”
“我家老爷说,他同公子有事要谈,当然如果厉公子有别的事的话或是存心不愿给面子的话,他也无所谓。”小童一板一眼地说道。
厉公子……厉颂风目光一凛,“带路。”
小童将厉颂风领到了一间乌瓦白砖的矮房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厉颂风推开了门,看见房内坐着一个已经很久没见的人。
“韦先生?”他皱了皱眉,“您从京城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韦邱依旧是初次见面时那副对什么事都不太关心的样子,他双手交叉,双肘拄在桌上,就和那些做惯了办公室的经理一样。但厉颂风知道他绝对不是只知道纸上谈兵的庸才。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日月神教已经为了手下弟子的私仇迫使我们的两名重要人员被迫回归了。”
被迫回归也就是在此空间被解决的意思。为时空局干活的人中也有武力值只有五的文职人员,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奇怪。
只是文职人员也能来这里说明这两个人担当的任务很重要,韦邱定然十分生气。
“这么说吧,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你的那点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韦邱说道,他的话带给了厉颂风强烈的不安感,“亲手终结一个爱着自己的人的性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就算是最优秀最可靠的人才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目前局里的年轻人除了你那位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