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锋目色冷硬起来,死死瞪着他,仿佛难以接受他这个回答,猛地摇晃他的肩膀怒吼道:“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你一定喜欢我的!一定是这个孽种害你心情大变,只要生下来了你就会恢复正常!”
凌策被摇得晕头转向,抬头看向那天花板,挂灯也在摇摇晃晃的。
司徒锋又把他楼住,在他耳边轻声道:“生了,就恢复正常了,你的肚子会像以前一样平,我们也会像以前一样的,到时候我把你带回le藏起来,重新开始……”
凌策其实听不到他的话,他被晃得都快出现幻觉了,那盏灯岌岌可危,几乎真的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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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州被司徒锋赶出房间后,嫉妒和心酸交织,满溢的负面情绪让他几乎气血逆流。他现下的身体受到这么激烈的情绪影响,很快做出了反应,胃部一片翻江倒海。
祁子州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便冲出这座隐蔽的楼跑到外边去呕吐。
这里其实是一片郊区,灌木丛和野草长得十分高,虽然身边有司徒锋的眼线把守着,但大家都认得他,加上草木遮挡,祁子州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场。早之前他就偷过父亲的医疗单,看到上面说到这种逆天怀孕的前期虽然也危险,但比女人要稳定多了,所以他还不怎么担心这段时间的安危,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后期,因为孕程缩短,肚子会显怀很快,到时候怎么面对司徒锋成了大难题。
尽管凌策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祁子州仍然大致猜测出一点他的意思,简直冷汗直流,那的确是一条路子,但一旦走岔,他就会跌入比现在万劫不复的深渊;可如果成功,不仅他的孩子可以顺利生下,司徒锋也会另眼相加……诱惑如此甜美,尽管知道不能做出背叛,他却忍不住该如何沿着凌策的思路幻想下一步计划。
祁子州陷入自己的心绪并没有注意到周遭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一个手下突然出现,急切道:“祁先生,刚才接到来电,秦越的人正在往这边赶来,不到两公里!”
“两公里?!”祁子州惊怒交加,“怎么现在才来报!”
“我们没发现……”
“饭桶,真是饭桶!”祁子州愤怒转身,往回跑去。
司徒锋正在门外听属下来报,很显然他也才接到消息,脸色沉得可怕。两公里的距离,而且不知道对方从哪些方向包抄,就算他们要带人逃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确定方位。
司徒锋沉默一会,冷笑道:“无妨,他的目标也只是凌哥,搜不到人也没办法对我怎么样。看你们乱的,关键是凌哥要藏好。”
祁子州可犯了愁,这么点大的地怎么藏人?
司徒锋转回房间,把凌策从床上拎起来,解除和床柱的铐链,却又把他双手烤住,反压在后背。凌策还未明白发生什么,只见司徒锋用力托起那张床,猛然踏了其中一块砖面,赫然是个隐蔽的地下室!
“凌哥,委屈你一下了。”司徒锋冷道,把他推下去。那个入口极其窄小,几乎是挤进去的,凌策感觉到肚皮上火辣辣的,似乎擦破了。
惊疑不定地下去后才发现这是个密室。变故这么快,凌策只能想到,极有可能被人发现了,而司徒锋来不及转移。
“给我看好他。”司徒锋塞了把刀给祁子州。祁子州握紧它,也下了地下室,然后门重新被堵上,下边一片漆黑。
司徒锋做好一切掩饰,属下就来报告说秦越已经来了。
“行啊,让他来。”司徒锋狂笑,那个手下正要去迎接,司徒锋又压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第42章
密室里一片漆黑。
因为时间匆忙,凌策的束缚并不严实,只仅仅把他的手绑在身后罢了,他却依然不敢动弹。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他敏锐地感觉到脖颈处有个冷硬的事物抵着,隐隐散发出森然寒意。
祁子州把声音放得极低:“我不是锋,他舍不得下手,我可没什么顾忌的。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他把刀尖一点点下移,停在后腰,“杀了秦越的孩子,这样锋也不会怪我的。”
凌策浑身僵硬,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极轻的“啪”,祁子州摸出随身佩戴的电筒。密室里总算有了零星火光,这样一来凌策更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那秀丽的眉眼此时阴狠严肃,经不住让人心底窜起寒气。
凌策看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连呼吸都放轻了。刚才下密室的过程腹部被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着,幸好密室没有暖气供给,寒的很,渐渐把那疼痛给麻木了。
与此同时,他听到上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司徒锋,把他交出来。”
虽然隔着厚厚的地板,令这声音有点遥远,但凌策还是瞬间认出这就是秦越,秦越来救他了!
他恨不得狂喜大叫,可是身后的匕首往前又前进一分,若不是冬天衣服后,只怕已经见血。
祁子州狠狠地瞪着他,注意力硬生生分成两半,一半在凌策身上,一半挂心司徒锋,上面有多少人手他很清楚,偏偏不知道秦越带了多少人。
只听司徒锋道:“他是谁?我这里的人你可都瞧见了,有没有你想要的啊?秦二少说一声我会考虑割爱的。”
秦越平日的声音总是自带三分笑意,现时却冷冰冰的道:“那便和你开门见山,我的情报显示凌策在半个小时前在你这里做客,既然没事了,就把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