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突然发现,这世间最恐怖的词,不是死了,不见了
而是没了,永远找不到了
灵魂呢?
……
☆、贰
贰
“大皇子?今天没有上学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伺候安若素的天奴们有些吃惊,他们这个大皇子每日都要去上学,但每一年中只有今天不用,所以必定睡得迟,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早起,他们还尚未准备任何东西呢。
安若素摇摇手道,“不用,文曲让我今日也去,他……有事找我。”
想起昨日分别时安若素就很奇怪,文曲每年都有一日不在,可是今年却让他陪他去一个地方,就有些吃惊了,好像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从昨日他打破的那一刻开始就改变了,安若素不知是好是坏。
想到昨日便想到那忧伤的语气和淡然的吐出灰飞烟灭的表情,终是有些介意与好奇。
“你们谁知道……文曲他可曾有喜欢的女子?”安若素突然想起般问众天奴。
一干天奴都是听愣住了,有些踌躇,相互看了看视线都归集在一处。
为首的天奴只得站出来回道,“天规森严,禁止仙家生情,怕是没有的吧,毕竟若是有情,那么多例子都有先河,文曲星君又能如何还安然在天界?”
一看他们的表情就不像是说了真话的样子,安若素也不急,拢拢袖口,“没关系,不愿说的话就不说好了。”
一干天奴都松了一口气,却又被安若素的下一句话吊了起来。
“反正我要是自己查到了的话……”
安若素不急不慢的威胁,“说不说,你有选择的权利的,只是别选错了就行。”
为首的天奴抖了抖跪下回道,“奴婢们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那件事是天庭的禁令,不准擅自讨论,被发现了奴婢们就活不了了。”
安若素叹气,他也不想为难她们,便好言劝道,“那你不全说,只说一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发誓!”
那天奴为难的想了想道,“皇子也别太关心这些,娘娘会骂的,奴婢们只知道,三万年前开始九十九重天上就一直没再给进去了,也是从那时开始,文曲星君就再也没上过朝了。”
虽然天奴说的不多,但安若素却抓住了几个词,三万年前的事情,九十九重天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有就是,天帝很纵容文曲。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文曲的宫殿外面了,还未入殿却已经闻到了那奇特的花香,淡雅却浓烈,文曲星君还是坐在那石桌上,只是这次石桌上摆放的不是棋盘还是一个篮子,安若素走近,只见篮子里放着一对雕刻着龙凤的红蜡烛,和一堆黄色的纸。
文曲从天刚拂晓就坐在这里坐着了,他不知道今天这个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每当他回
想起当年,却迫使他下定决心。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牧晚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天兵门蜂拥而上将牧晚拉离玉恒的身边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玉恒哭泣的脸,他看到了牧晚麻木的脸,他抱起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玉恒,眼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文曲,帮我”
这是玉恒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就灰飞烟灭了,其实他知道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命之恩,也没有什么换来二选一,是他用他的命和天帝抵了牧晚的命,他保证牧晚不会再扰乱天庭,天帝也保证不伤害牧晚,他知道玉恒要他帮的是什么事,也答应了下来。
“你来了?”文曲看他进来便挎起篮子示意安若素跟他走。
“那篮子里的是什么?”安若素追上问。
文曲依旧不快不慢的走,但是回道,“这是人间的东西,皇子怕是还没有见过,这一对蜡烛叫做龙凤双烛,是新婚夫妇之间在洞房之夜点的,黄色的纸叫做纸钱……是烧给死者的。”
安若素好奇,天下这大悲大喜的事情怎么凑在一起了?
文曲出了浮绘宫就直向上而去,安若素也只能跟着,三十三重天,五十五重天,七十七重天,八十重天,九十重天,像是要到天的顶端。
安若素有个感觉,他是去那九十九重天之上。
“文曲,九十九重天是不给人进。”终于在九十八重天时安若素开口提醒道。
文曲愣了愣笑看他,“你也知道?”
安若素点头,“知道一点,但不全。”
文曲也没说话,只是继续向上走去,直到九十九重天,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这里什么都没有,远远望去只有一片空白,然后就是不远处孤立的一座很大的宫殿。
“那就是了,九十九重天为什么不给人进的原因了。”文曲望着那宫殿出神,脚步却机械般的前进。
宫殿很白,和九十九重天一样的白,一眼望去好像溶于了这天地间,宫殿外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装饰,是有一个牌匾写着,合欢宫。
“合欢宫?”安若素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文曲抬头看了看殿名点头道,“合欢,就是我院里那树的名字,只不过这里满院都是,所以就被他取名叫合欢宫。”
安若素自然没放过文曲口中的‘他’便问道,“他是谁?”
文曲没答他走了进去,他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跟了进去,果然满院的粉红色花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只不过是粉的。
院里除了树就只有一块石碑了,石碑后面是隆起了一个大土包,文曲走近,将篮子
放在地上,碑上刻着四个字,玉恒素素,碑前也有一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