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年!你猜今晚的花魁大赛谁会夺冠?”琉夜将下巴搁在窗台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他要趁着那个霸道的家伙不在,好好瞧瞧这世间女子的娇媚。
“我连参赛的规则,参赛的人员都不知道怎么猜?更何况…”重年若有似无地瞥了眼一旁默默喝酒的离秋,勾起唇角缓缓喝着杯中的清酒,不再讲话,更何况自己身边有这
么一位倾城之人,那些俗世的女子又怎能入得了他重年的眼?来这里,无非是想逗逗离秋罢了。
“嘿嘿,这我倒给忘了。”琉夜不好意思地搔搔脸颊,偏着头掰着手指算了起来:“今晚有四位花魁亮相,分别是南坊素有“蛇腰之仙”美称的秀娘子红绫,北坊“莲足娇俏”的美娘子兰若,东坊“文思敏捷”的才女梅清,西坊“倾城之貌”的媚娘子东芝。”
“倾城之貌?听这名头,花魁大赛不就是东芝姑娘夺冠了?” 重年边喝着酒,边随意地问着,倾城之貌,他倒是要瞧瞧,人间所谓的倾城之貌能美到哪里?不知与离秋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那你可就错了!就我所知,上届花魁大赛夺冠的是秀娘子红绫!她是最近才被西坊捧红的花魁,且一参赛便得冠,所以此次大家对她的呼声最高。”琉夜摇摇头,咂咂舌,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臭屁样,微扬着头,洋洋自得地娓娓道来:“这花魁大赛比的不光是容貌,它分四项进行,分别是文采,娇喘,媚功,最后才是容颜,而红绫虽然长得不及东芝美,文采也不及才女梅清,但她的娇喘,媚功可是四人之最,听说她那双潋滟的明眸盈盈含水,旁人只是稍稍一望,便会被迷去了心神。”
“这听起来倒不像是人更像是能魅惑人心的妖了。”离秋嗤笑一声,面带不屑。
琉夜一僵,赶忙关上窗子,左右望了望,见没有人在,才刻意压低声音道:“其实,自红绫出现后便常有怪事发生,只是都被官府压了下来,我也是无意中才得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重年随手剥了颗荔枝,不顾离秋的阻拦,直接塞进他口里,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怪事?”
“听说和红绫欢好过得男子都会性情大变,一心只迷着红绫,总是魂不守舍,就像…就像…”琉夜摸摸下巴,涨红着脸,一时想不起该用什么词形容。
“就像被吸去了三魂六魄,犹如一具空壳是吧?”重年接过琉夜的话,指尖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对!而且跟红绫欢好过的男子不出三个月之内,都会突然失踪。”
“这倒是有些怪了?”重年脸上淡然,瞧不出一丝疑惑之意,仿佛那句只是他随口说说罢了,从未放在心上。
铛——
楼下锣鼓的声音响起,琉夜一脸兴奋地推开窗户,拍手叫虎儿站到自己身旁,陪自己一起看那花魁大赛。
rgt;
说是花魁大赛,但其实在重年和离秋看来,只是一群稍有姿色的女子在骚姿摆首罢了,甚是无趣。在妖界,他们什么美人没见过?人间这些女人,也就充其量是女人罢了,算不上美女。
重年特地看了眼那个有“倾城之貌”之称的东芝一眼,不禁失望至极,此等姿色便能称作倾城之貌,那离秋岂不是天下独绝了?
两人了无生趣地看着花魁大赛,正想寻个借口先走一步时,一个红衣薄纱女子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只瞧一妙龄女子坐在一顶小娇之上,被四个大汉从台幕后面抬出。
轿帘四面敞开,挂着薄薄的白纱,正中端坐着一位蒙面的红衣女子,那粉红的薄纱将她半张容颜都遮掩了起来,只留出一双红眸,深情款款,带着娇媚地望着台下的众人,博得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嚎,想必这女子便是秀娘子红绫了吧。
重年若是没记错的话,现在将要进行的环节是娇喘和媚功吧?
果不其然,红绫先是从轿帘中探出一节纤细白皙的脚腕,缓缓舞动着脚踝,竟似是在以脚抚慰男子的巨物一般,当即台下的男子呼吸都变得粗喘起来,有些按捺不住地甚至悄悄伸手探到裤下,揉捏起来。
紧接着,一声娇媚的嗓音凭空响起,那声线柔柔的,带着喘息,低低的几声,平添了几分qíng_sè之味。
重年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和离秋对视一眼,若有所思,齐齐看向楼下。
红绫掀开轿帘,一双潋滟的红眸含着盈盈泪水,望着台下,红唇微启,床调从开始的短促喘息,变得绵长起来,尾音似勾人一般微微翘起,好似一只猫爪挠在了人心头,弄得大家心痒难耐,恨不得冲上去抱住她,狠狠贯穿她。
红绫的叫床声渐渐大了起来,绵软的声音层层叠进,还带着一点刻意的鼻音满是qíng_sè的味道,台下所有人都露出了痴迷的表情,就连琉夜和虎儿也微微有些晃神。
“离秋!”重年一脸凝重地看着离秋,这声音有古怪,一般女子的叫床声是不可能有这种效果的。
“醒!”离秋会意,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硬是打破了这旖旎暧昧的气氛,琉夜和虎儿也纷纷回神,有些不明所以。
楼下的红绫抬头一脸怨毒地看着离秋,尔后垂眸退下台。
“走了,今个儿玩的有些累。”
重年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带着仍在状况外的两人往琉府走去,他不是圣人,没有闲情去管这人间的破事,只要不要妨碍到他和离秋,他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回到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