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什么?别吊大家胃口,让我们连饭都吃不踏实,以前中国人写医书不是说, ‘思虑过度,暗耗阴血’,病理上呢,会容易引起消化障碍, ‘水液失调,气机紊乱,血液失运’,嗯。。。后面是什么来的?”在中像老学究一样慢条斯理地背着医书里的章节,说到血液失运,忽然卡在了这里,只好看向饭桌旁坐着的韩庚求助,后者看着他尴尬地直拽头发,立刻解围说,
“在中,你不要费心想这些了,最近是不是有些心烦不寐,心悸健忘,头晕耳鸣?”
在中想想,点了点头,允浩立刻紧张起来,追问原因,
“他这是什么病,怎么治疗?”
韩庚低头浅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种病学名叫做心肾不交症,是指心肾水火既济失调。一般是由五志化火,思虑过度引起的,久病伤阴,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允浩不知道韩庚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卖什么关子,赶忙不耻下问。在中却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几句话很熟悉,是以往汉医先生教过自己的一些基本医理,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房室不节,也是个原因。”
他说完话,悠闲自在地转过头,夹起了一筷子牛肉到希澈碗里,
“澈啊,慢慢吃。”
“噗”
朴有天嘴里的满口米饭都喷在了身边申东熙深蓝色的裤子上,好像无规律的波点图案,而申东熙没有咽下的大麦茶,则呛的他止不住的咳嗽,连金希澈都要笑倒在韩庚怀里。允浩倒是无所谓,只是他身边金在中的脸已经滚烫的可以蒸蛋了。
一顿团圆饭,吃的开心,喝的痛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结终于打开,希澈终于明白了允浩的处境,对他多了分同情,而在中脸上的幸福也让希澈这个做哥哥的踏实了许多。他听见坐在身边的在中关切地问允浩,
“允啊,胃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没怎么见你吃饭?”
允浩摇摇头,
“不用担心我,小傻瓜,你看见有几个厨子会饿着自己的!”
在中不信,反而更担忧,看着申东熙,
“申医生,允浩的胃没有关系吗?”
申东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看看允浩,后者立刻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对在中承认错误,
“好好,我承认我中午的时候胃不太舒服,所以现在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但是我有按时吃药。”
申东熙和朴有天都赶紧点头,表示可以作证。希澈不明所以,问,
“允浩的胃不好?”
“嗯,允浩小时候,因为那个实验。。。身体不好,吃了很多的药,却伤了胃。他平时不能生气,不能激动,不能过于劳累,但是我们允浩啊,就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喝酒抽烟,什么都不在乎。”
朴有天对于允浩不爱惜自己身体这件事,早就有意见,于是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告了他一状,气地允浩笑骂道,
“没良心的家伙,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有天指指在中,
“我要归顺明主,辅佐新君!”
允浩点点头,
“这个可以支持!”
在中拉过允浩的手,看着他说,
“持鳌下酒的生活固然可以让人苟且一时,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让我们处处被动,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既然是命运,那我们就顺着命运的洪流往前走,总能闯出一条生路的。”
允浩反握住了在中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好!”
只是这一个字,改变了允浩纠结多年的认为,所有的道路都在向着命运之神安排好的方向发展。即使允浩和在中有了要接受挑战的心,但是那只无形的手用一个小小的失误打乱了一切,将每个人都推向了绝壁深渊。
三个月后的一天,已经搬到仁川市内的允浩和在中正在为宝宝们的名字而争执地面红耳赤,允浩觉得名字就是个代号,大众化容易就好,而在中认为,名字既是一个人一生的符号,又寄托了作为父母给孩子的祝福,更加要格外精挑细选。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正在慷慨陈词的在中,允浩站起来去开门,就看见在中的父母和哥哥站在门外,金教授一脸疑惑地问,
“你们在吵架吗?为什么那么大声音,我们在外面都可以听到呢。”
希澈把带过来的营养品递给允浩,对自己的父母说,
“他们两个怎么会吵架?!现在我们在中是3:1,稳赢的,允浩哪里敢跟他打架!你们不要瞎操心,搞的大家都紧张。”
韩佳英走到在中身边,关心地问儿子,
“今天胃口怎么样?韩庚少爷说你这些天吃饭不好?”
自从韩庚可能会成为家族族长的事情被希澈知道后,金教授夫妇开始了对韩庚的敬称,这一点让金希澈很恼火,但是固执地金教授怎么也不肯改。韩庚则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希澈对他不理不睬的,韩庚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在中向妈妈笑了笑,摇摇头说,
“不是,我挺好的,只是汉医哥哥太紧张,总是说我的体重不够,但是孩子们很健康呢。神童医生也说,如果没有意外,还有一个半月就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呢,真是很让人期待啊。”
在中的喜悦让身为父母的金博士夫妇也很高兴,在中又问,
“俊秀呢?怎么没有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