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个意外,两个人都没了继续玩儿游戏的心思,跟自家公会的朋友各自说了一声,拔了卡关掉了电脑。
面对面又尴尬了一下,张佳乐先调整了心态,出声招呼道,“你是来旅游的房客?走吧,外面聊聊去,难得这么巧。”
孙哲平点点头,怀着复杂的心情跟他到了外面的小花园。
☆、相识
小花园里各色鲜花肆意的开放着。虽然已经7月,但依然有连绵不绝的凉风从苍山洱海吹过来,只要不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反而会觉得舒爽。
两人找了个爬满了花藤的秋千架乘凉,一人占了一个单人秋千有一下每一下地晃着。
张佳乐侧身跨坐在秋千上,一手吊着秋千索,一手伸到了孙哲平面前,用主人翁的姿态打招呼,“认识一下,张佳乐。”
孙哲平偏过头来捉着他的手随意摇了摇,“孙哲平。”想起房东说的爱打游戏的儿子,不由又问了一句,“这民宿你家的?”
“嗯。”张佳乐点点头,收回了手,“你从北京过来玩儿的?”
“你怎么知道?”
张佳乐抽了抽嘴角,“因为你们公会名字叫京城一霸。”
孙哲平笑了笑,“我们班主任给取的。”
“……那你们班主任也是相当有个性了。”张佳乐一阵无语,“我们班主任不罚我们写作业就不错了,别说带我们打游戏。”
“因为刚刚毕业了嘛。”孙哲平理所当然地说着。
“咦?”张佳乐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你初三刚毕业?15?”
“8月就满16,读书读得晚。”
“也不算晚了,不过我读得比较早,刚念完高一,哈哈,快叫声前辈来听听。”张佳乐略带得意地看着他。
孙哲平有点无语,“如果我没猜错,我俩同年吧?”
“那又怎样?”张佳乐抬了抬下巴,“我2月的,还是比你大,要不你想叫哥?”
孙哲平笑了笑,依然字正腔圆地喊着,“张佳乐。”
孙哲平是地道的京城人,连名带姓叫人的时候,既不显得过分亲密,又不会显得过分疏远,张佳乐这个名字带着半舌音,发音的时候舌头轻轻一弹,铿锵有力,京味儿十足,导致孙哲平特别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这个习惯多年后都没有改变,只是后来再喊这个名字,又比此时更添几分暧昧和亲近了。
张佳乐其实也是开开玩笑,并没有非要孙哲平叫哥的意思,两人也还没有熟到这个份儿上,见孙哲平不接招,顺势也就转移了话题,“话说一开始你抢boss还灭口什么意思?我现在见着你也不像是那么猥琐的人啊。”
说起这个,孙哲平也是一阵无语,把他自己的版本说出来后,两个人一对,都有点哭笑不得。
孙哲平自己是中考狗,被断了网,开始他以为张佳乐也是,现在听说他是高一的,想到他的技术,就对他还在低级徘徊有点疑惑。
张佳乐就解释说他先玩儿的是其他游戏,被同学拉近现在这个公会,感觉这个游戏挺有前途的,目前呆的这个□□城飞花的公会会长也挺有野心,时不时还给他透露点关于职业联盟的组建风声,让张佳乐也有点动心思,玩儿起游戏来更添了一分兴致。
两个人都是重度游戏迷,关于荣耀更是有说不完的话,交流了半天,张佳乐手痒起来,起身拉着孙哲平要去竞技场切磋试验一下他的几个新思路。
孙哲平任他拉着走在他后面,眼睛却总不由自主地被他脑后一跳一跳的小辫儿吸引。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条小东西的存在,一开始他以为那是装饰,后来才发现那是从他那丛柔软的短发里钻出来的小辫子,辨尾还帮着两根不知道什么鸟儿的红白相间的尾羽,莫名勾得人心痒痒地想去抓。
这么想着,孙哲平也下意识地这么去做了。张佳乐正拉着人走呢,冷不防辫子被逮了一下,痛得冷嘶一声,忙抬起手护住了自己的小尾巴,一边骂着,“靠,小学生嘛你!还带扯人头发的!”
孙哲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呃,就是好奇是真是假……你们学校不管的吗?”
“当然是真的!”张佳乐愤怒地看着他,“学校管这个干嘛!”
孙哲平心想北京有的变态学校连女生头发留多长都要管,他们难道因为学校少数民族学生多所以有优待?
“所以你是白族的?”
“不是!我们这里虽然白族人多,但我是汉族的,再说了,谁跟你说的白族就留小辫子的!”
“呃……那你为什么要留?”
“为了耍酷!不行?”
“……”可以的可以的。孙哲平一脸服气的表情。
张佳乐揉着还在发疼的头皮,瞪着眼睛警告他,“不准再拉我辫子听到没?什么毛病?!跟我家大毛一个德行!”
孙哲平连连点头保证不会再犯,然后又好奇地问,“大毛是谁?”
张佳乐不满地撇了撇嘴,“一只肥猫。”
得到这个答案后,孙哲平很想告诉他,你绑着这么个小辫在猫面前晃,基本可以等同于人形逗猫棒了,但未免他再把自己同猫科动物作比较,孙哲平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再说了,这个小辫挺好看的,要是被他恼羞成怒之下跑去剪了就太可惜了。
——
孙哲平有幸见到张佳乐口中的那只肥猫,是在晚饭的时候。民宿的晚餐一般由主人家做些当地特色家常菜,房客们就聚在一起吃。
这间民宿目前入住了大概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