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死,撤退。”黑衣人本来想要有所动作,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轻笑的声音,“敢给我下药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这样,便用你试试新药吧。”
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进窗内,显示了她的真容,长及腰的青丝随风飞舞,她一脸淡然的笑容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黑衣人,眼底的黑暗一闪而过,赫然就是琼雪。
说着,弹指一挥,一颗深褐色的药丸就进入了黑衣人的口中,被迫吞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你到底是谁?”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从衣帽下传来,他心下一阵惶恐,他自己在拜月教中已经是实力不错的了,所以才被派来完成这次的任务,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强的人。她竟然还知道他的谋划,不,这不可能。
“想知道?等你完成了你的使命,自然便知道了。”说着,琼雪轻轻拍了一下肩膀,黑衣人就不受自己控制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隔壁房间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何宇涵看到站在窗边赏月的琼雪,笑得一脸温润,“这么美好的月色,要不要听一曲?”
“哦?好啊。”何宇涵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也就见招拆招,打算随机应变。
琼雪从柜子里取出了她的琴,放在了琴架之上,通体都是乔木构造而成,那一根根的琴弦,在迷离的夜色下更加衬得银光闪烁。
何宇涵坐在了一旁的桌边,看着她弹奏。
虽然两人之前曾经是兄妹,如今又是夫妻,但是他听闻她弹琴的时间真的一点都不多,大多数他到了,她便停下,两人针锋相对,只除了,第一次他们在雪地的时候,那算是一场完美的演出了。
上挑,轻拨,抚平……轻柔缓慢的动作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美感,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曲调,都好像是泠泠淙淙的流水声,在无意之间流入滋润了人的心灵。
何宇涵在这轻柔的流水之中,听到了她的孤寂,她的苦闷,还有暗藏很深的悲伤……何宇涵也情不自禁皱起了眉,为了所听的声音心疼,想要守护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琼雪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她注入的灵力有一部分直接流向了何宇涵的身侧,看到了他被重新引出的蓝色灵力,一切,都在照着她的想法进行。
何宇涵,不管你是谁,我都有办法,抽丝剥茧,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在此之前,就让我给你尝尝甜头吧。
然而,本来缓慢轻松的溪流突然变成了汪洋大海。无边无际的恐慌迎来,就像是想要吞噬还停留在海上的一切。
明明只是变了一个调子,却是完全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何宇涵转了转头,朝着窗户边睁开了双眼,如果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除了琴声之外的声音——那是只属于,杀戮的声音。
先慢后快的调子,虽然转变的地方很巧妙,前后连贯,让人听不出异样,细细品味之后才会发现,原本缓慢的流水声转变成了深沉大海,都是一个蜕变的过程,之前的放松,都是为了此刻的而做的伏笔。
步步紧逼的掠夺,环环相扣的杀戮,那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疑惑地望向了琼雪的方向,看着她嘴角露出的浅笑,何宇涵便知道那是她的杰作。之前隔壁的动静他也不是没听到,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以琼雪的性格竟然会放虎归山,所以,果然是小瞧她了吗?
“怎么,一举多得,不好吗?”琼雪手中的动作加快,每一次撩拨,都是一条生命的终结。一切,就在她的谈笑之间,定格成了永恒。这样以这样远距离的操控,这种血腥的屠杀,她的面色却没有改变分毫,甚至连杀气都没有。
“不,没什么。”何宇涵摇了摇头,不再多言。那些人,他本来想去解决,只是时间不够罢了。不过,他越看,便越觉得这把琴很是熟悉。
那把琴,不就是他在仙灵岛看到的那把么?她是什么时候回去拿的?真是奇怪。
“你,回去过了?”何宇涵有些怪异地问道。
“嗯,是回去了一趟,怎么了,想灵儿了?”琼雪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探究。
“没有,你想多了,”何宇涵收回了视线,灵儿不出来他还比较安心,只要那里的禁制不破,灵儿一直那么天真的话,也自然就可以完成拯救灵儿的悲剧命运,“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我出去看一下。”
“好啊,你去吧,自己小心点。”琼雪笑得一脸温和,并未多加阻拦。
带着疑问的何宇涵来到了郊外,顺着他刚刚听到的声音细细望去,那里,便是刚才的修罗场了?走近了一些,蹲下了身体检查了他们的脉搏,“看来,还真是无一生还啊。”
就在他安下心打算离开之时,面前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何宇涵皱眉,这种武侠小说的套路,接下来必然是传授武功,然后踏上了成为拯救世界的大侠的套路,只可惜,他毫无兴趣,何宇涵打算绕道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他想要离开,不代表别人也愿意放他走。一个转身之后,没过几步,那一身白衣的中年人又到了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还一边醉醺醺地念诗。
何宇涵眉头微蹙,怎么会甩不掉呢?心下有些纠结的他,干脆直面了来人,“呐,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不想练武,也没有兴趣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