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抱着篮球出门,小区的旧球场还一个人也没有,太史慈做了下准备运动先打了一会,篮球咕噜咕噜滚了出去,他正要去捡,正好一个人踢踢踏踏地走过来,是个眉目挺好看的少年,不是那种女孩子的好看,而是裹挟着凛冽的气势,那种很boss级别的……好看。少年弯腰把那个篮球举在手里:“你就是寿春的太史慈?”
“你谁啊。”太史慈皱着眉头问。
“你是不是啊?”
“是!”太史慈梗着脖子,“你想干嘛?”
“我是舒城的孙策……啊,如果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孙策笑道。“听说你有园博会志愿者的名额?”
太史慈有点迷糊了,神马跟神马啊!
孙策扬手把球扔过去,太史慈稳稳接住。“来场一对一吧。”
太史慈被这一挑拨热血沸腾,问:“你不是单纯想和我打球的吧”
“嘿嘿,”孙策笑道,“来场一对一,我输了,下个学期校际篮球赛舒城让寿春3个球。”他眨眨眼。
太史慈大惊,“这球是说让就能让的么?你有什么凭证?!”
孙策得意洋洋地笑了,“就凭我是孙策。”
太史慈咽了口口水,“那输了呢……?”
孙策说:“把志愿者的名额让出来。”
他喵的谁想去当神马劳什子志愿者啊摔!太史慈内心神兽一阵狂奔而过。
☆、22
22.
省园博会说是市里举办的,但是考虑到占地交通之类的,其实还是离本市有老长一段距离了。几个学校弄了大巴,提前一天把志愿者送过去。怕那群还没长齐毛的学生仔闹腾,车是深夜才发的,一觉睡醒就到了。第二天就是开幕式。
周瑜背着包在大巴里找座位,中上段座位最抢手也最闹腾,男生女生乐成一团,已经有人讲笑话掏扑克了。他望了望挑了个角落靠窗的,坐下去塞上耳机就打算补眠,不然第二天开幕式劳动量那么大,那群家伙吃得消?他觉得他们好傻╮(╯_╰)╭
突然耳机被拽开一边,他抬头望那个未来的同座,孙策扬扬手,“哟,周瑜。”
周瑜大惊,“你怎么混进来的?”
孙策满不在乎地一屁股坐下,把包放好。“秘密咩……=3=”话还没说完周瑜一把把他的头按下去,“嘘,”他轻声说,“老师来清点人数了。”
教导主任拿着张打印纸开始念名字,车厢内“到”“有”“在”此起彼伏。有时候一些故意作怪的学生捏着嗓子恶搞下又引来一片笑声,周瑜就在这一片笑声里问他:“待会你怎么办?”
孙策本来还想得瑟一下,老师叫了声“太史慈!”
孙策得意洋洋地清清嗓子,“到”说完冲周瑜眨眨眼,“就是这样办。”
周瑜扔了个白眼给他。“行啦行啦,赶紧睡觉吧,每天开幕,工作量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说完扭头靠着座椅就要睡。
孙策无奈地看着周瑜,想叫他起来又不忍心。于是扁扁嘴也不说话了。什么嘛,明明是想来和你玩的。
深夜的公路连路灯都是暗的,好像罩着厚厚的雾,周瑜坐靠窗,一片黑暗中总是有与大巴擦肩的车辆明晃晃的车灯灯光,睡得总是不踏实,像沉在深水中忽而又被提起来的感觉。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动了动,想要躲开这恼人的光。
感觉紧闭的眼睛前面光线有稍微的波动,谁越过自己拉下了窗帘。于是影子落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沉入碧色的水波中,耳边有潮汐的鼓动。他却突然觉得孤独。
突然间醒过来时连车厢的灯光都完全暗下来了,没有人说完,厚重粘稠的睡眠的气息笼罩在整个空间里。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司机座位旁的红色数字钟,一闪一闪显示着凌晨三点。
车过隧道,于是微茫的灯光就在孙策熟睡的脸上忽明忽暗,照得面容一片雪白。照在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上。
耳机里随机跳到首粤语歌,女声唱:
“纯情何时会让这悲剧揭开/他真的很意外/想起相识以来/一起温书逛街听歌看海——”
他的手撑着座位把手,缓慢地屏住呼吸凑过去,直到感觉脸颊因为过分接近而有种细微的刺痛感,直到孙策的温度通过近乎于无的空气分子传导过来,直到他看见自己落下的影子凝结成好大一片。
周瑜迟疑了一霎,这一霎又似乎很久。他看着看着,脑子里明晰又模糊,终于别过头把自己放了回去。
☆、23
23.桃之夭夭(咦好久不见标题君)
下车的时候孙策老嚷着困,周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车上拽下来去换志愿者的衣服,也就是一顶鸭舌帽一件印有logo的白色薄外套一张地图就分配去会场去站岗了。
园博会其实就是看花来着,一大片向日葵薰衣草大丽菊,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稀奇古怪的植物们。周瑜他们运气好一点,没有被分配在大门什么的繁忙地带,也不是什么热门景点。和奇葩相比桃花园真的太普通,一座新砌的仿古水泥桥,一湾不怎么清澈的小溪,离正门有好几里路,很少有人走到这边。
虽说是冬季,天气还很给面子的和暖得像是春天。周瑜被懒洋洋的阳光晒得晕晕乎乎的,见也没人过来,就偷懒跑去树荫下面一屁股坐下去,手遮在眼睛上面望对面的孙策。
“喂,公瑾你不会中暑了吧?”孙策瞪大眼睛。
周瑜第二次冲他翻白眼。“冬天中个屁暑啊。”
孙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