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叶,佐助想,一个疏于防范,可以任由其他村子的忍者掳走村民的木叶,这可能吗?
如果村民是个宇智波,那就有可能。
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木叶的,就好像木叶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一样,这种憎恶和厌烦是相互的,也许从木叶建立的时候这份关系就注定了。
鸣人跟在佐助身后没有说话,他眉头皱紧,也在思考类似的问题,即使忙于处理佐助的事情,离村之时他也托付了鹿丸他们护好村子的安全,木叶实力强劲,即使是和平时期也从不松懈。
没理由如此疏忽。
二人在丛林中飞奔,佐助突然停下了脚步,鸣人刹车不及,直接从树上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洞里面扒出来之后他疑惑的很:“不追了?”鸣人开启了仙人模式:“……沙拉的查克拉……”
“这样追根本追不上,我们在移动,他们也在移动。”佐助道:“我知道去哪找了。”
“?”鸣人还没弄明白呢,不过他也想出份力:“木叶应该有派人来追,我送消息过去……”他欲言又止,在木叶和佐助之间做调和剂让人心力憔悴,更徨论是这种时候。
不过佐助难得的体贴人心起来:“不是木叶的错。”
“恩?”
“掳走沙拉的,和掳走向日葵的,是一伙的。”
真是大胆而狂妄的赌徒,将身家压在这两个男人身上,掳走他们的女儿,甚至要夺取他们孩子的性命。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如此的豪赌,又是什么让他们以为自己不会被报复呢?
宇智波佐助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异色双瞳。
它们来自父亲,来自母亲,来自宇智波的血脉,来自被辜负的斑,被杀害的亲族,被牺牲的鼬,和被跌宕起伏的命运所裹挟的人生。
这双眼睛给他带来的多少苦难,就能给他带来多少希望。
所见,即所得。
“我们去雨忍村。”
雨忍村并不大,和木叶砂隐这样的大国下的忍者村相比,雨忍村小的可怜。
但是他地处特殊,是几个大国的交界处,也许从这个村子诞生起,就注定了他的命运。
被侵略,被占领,做一个国家的附属,做另一个国家的战场,最后做一个国家的坟场,村子里的青壮年一批批的出去,再把讣告一批批的传回来。
就好像这里终年不绝的雨,似乎永远看不见晴好的那天。
为什么弱小就要被牺牲?为什么出生就注定了命运?
为什么有的村子生来坐庄,有的却只能做个狂热的赌徒。
也许这就是雨忍村会诞生长门,诞生佩恩的原因,即使心存善念,想要维护村子的和平与安定,想把它从战争的漩涡里拯救出来。
然而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沙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着。
房间并不大,但是却有好几个人,沙拉在经过短暂的晕眩之后想起自己的母亲。
她放学没有按时到家,妈妈会发现吗?肯定会很担心吧。
因为家里只有妈妈和她两个人了。
她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大概被下了药,真是的,沙拉埋怨的想,对付区区一个小孩子需要这么警惕吗?难道还怕自己伤了他们不成?
她可是娇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女生啊。
虽然这样想着,沙拉却依然装作没醒的样子,只是偷偷掀开眼皮打量四周的人,那些家伙似乎没注意到她已经醒过来,正在商量着些什么。
最中间被拥簇着的是个中年男人,一头白发,看起来和卡卡西爷爷——虽然卡卡西不同意她这么喊——的发色一样。
和卡卡西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的一边眼睛被遮了起来,似乎是瞎了。
听说卡卡西爷爷以前也这样,后来被鸣人叔叔治好了,沙拉曾经为鸣人叔叔的能力惊叹不已,并为此询问过自己的母亲。
“妈妈,如果我瞎了的话,你也能治好我,给我变出一双新的眼睛吗?”
妈妈当时的回答是你闭嘴。
为此沙拉还沮丧过一阵,因为这难道不就标明自己的母亲作为医疗忍者,居然还不如鸣人叔叔吗?
后来她又想开了,因为鸣人叔叔能成为火影,大约确实是有些特殊的才能吧。
而她的父亲,连家都不怎么回,整日在外面游荡,可见是没用的家伙。
中年人正在吩咐些什么,他身上穿着袍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旁边等候吩咐的人都非常认真,神情严肃,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甚至与之相反,这些人看起来相当的虔诚。
简直就像是个圣徒。
看到那些人开完会,像自己走来,沙拉吓的连忙闭上眼睛,不再做多余的事情,她的心儿砰砰跳个不停,一个劲儿的揣测着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会有人来救我吗?妈妈会发现吗?木叶会有人来吗?
不,不,沙拉否决了这些希冀,在此之前,她应该想想办法,最好自己能逃出去。
她感觉自己被抬起来,那些男人抓着她四肢的力气大的吓人,给她带上镣铐,将她捆的严严实实的。
紧接着她就被人扛在肩头移动了起来。
恶,沙拉觉得自己的胃被顶的难受的厉害,她想吐的要命,可是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差错,沙拉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然后她听见那个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
男人的嗓子嘶哑的厉害,像是被烟火熏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