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越发大胆,对他管东管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反驳不了。
十来天听不到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以免伤胃;十来天没人来阻止他抽烟;十来天……
这样的日子很轻松,很自在。
只是不习惯,有些不习惯而已。
所以,看着碗里油腻的菜,才会觉得食不下咽;所以,烟才抽几口,就会扔到一边。
许三多,没错,就是许三多,一天到晚跑来办公室问他的成才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哪儿知道?他都还想问问许三多好吧。
昨天中午,准点的,许三多又来了。
你别每天都来成吗?我不知道成才什么时候回来。袁朗现在一看到他,头就痛得厉害。
不过他这次猜错了,许三多不是来问这个的。
我知道成才回去干什么?那口大白牙比外面的日头还扎眼。
不就回去看他爹吗?袁朗忍住把桌上的矿泉水瓶朝他砸过去的冲动。
不是,成才他啊……
他怎么了?话冲口而出,对上许三多奇怪的眼神,袁朗轻咳两声,我也不是很在意,说不说顺便你。
不在意,你的眼神咋这么凶?他更困惑了。
许三多还是老实说了。听我爹说,成才这次好像是回去相亲了。成叔看他都这年纪还没女朋友,不知道多急……
一个矿泉水瓶横着就飞了过来,许三多慌忙弯腰躲开。队长,我话都没说完,你干嘛砸我?
袁朗尴尬地摇摇手。手滑,我手滑。
支开许三多,袁朗独自靠在窗口。下面的花迎风摇曳,那是成才和吴哲一起种下的,很多次,他只要站在这里,就可以清晰看到那张沾着泥土的笑脸。
成才回去相亲了?
这个问题从昨天一直困扰他到现在。
也是,他们那些地方结婚都比较早,和成才同年纪的,怕是都当爹了。哪儿像自己,过三十了,还是没玩儿够。
想是这么想,心里却更烦躁。
抽出根烟,不一会儿就燃尽。
走回办公桌边,袁朗还是拨通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又是许三多,他还真准时啊。
进来。放下电话,袁朗说道。
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忙,没空你听说些有的没的,立马给我消……
矿泉水瓶昨天扔出去没捡回来,不然袁朗已经又给他砸过去了。
门被推开,那人先是被吼得一愣,后又笑了。
队长,我才回来,你就想让我消失?
成才,你怎么……假不是还有几天?
袁朗往他身后望望,接着自嘲。怎么着,难不成还怕这南瓜带个南瓜婆回来?
成才嗅到满室的烟味儿,皱眉。队长,你又抽了不少烟吧。
挡在烟灰缸前,袁朗笑着说。怎么可能。
你回去相亲相得怎样啊?
相什么亲?
你就别隐瞒了,许三多都说了你这次是回去相亲了。袁朗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
没有。
嗯?没有什么?
成才语气坚决地说,我没有相亲,也不会去相啥亲。
袁朗被那直率的目光弄得一怔。 那什么,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这南瓜还给他认真了。不过,他心里却因为这份认真舒坦不少。
成才嘴角的笑泛开,队长,为什么没有就好?我相不相亲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咳咳,袁朗被口水呛到。重要什么,你就算明天结婚也不管我的事儿。
是吗?那我其实应该答应翠花他们家……
袁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什么翠花,你果然还是去相亲了?
成才还是笑,笑意盈满眼眶,感染了面前的人。
你小子a我?找削呐!
楼下的吴哲听到二楼的笑声,嘴角也是一弯。南瓜回来了,于是也该雨过天晴了。
抬头看看,阳光早已从云里洒了下来。
队长,我回来了。轻描淡写的话却带着某种思念的味道。
嗯。漫不经心的回答,袁朗却发现自己的心境似乎不同了。
一切都是因这个名为“成才”的南瓜而起。
这很危险,相当危险。
对他,对自己都是。
a4.
两人真的有些相似,性格、作风、处事方式,甚至是逃避,都很相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训练和任务,他们开始避而不见。
成才晚上不再利用空闲时间端着食物往办公室跑。
袁朗也没再和他开玩笑,又恢复了成才才进老a时那种漠然。
碰了面,也仅仅是点头,没有过多交集。
一个玩儿命地训人,另一个玩儿命地被训。
不对劲儿的气氛就是许三多也感到了。
到底咋了这是?
吴哲只是摇头,感情这事儿不是逃避就可以的。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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