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这一辈子,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冲上去,抱足了一万次的勇气。“都别吵了!”我扇了梁丘贺重重的一巴掌,那一刻,我在心里感慨,我终于是扇了他一巴掌,也终于舍得扇了他一巴掌。
“我是gay,我恶心,那你是什么?你是什么!”
我嘶吼着,眼泪又挣扎出眼眶。我第一次觉得这双眼睛甚是烦人,我本是更坚毅的,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坏了好兴致。
我扯着他的衣服,攥足了劲儿,像他平时那样。
“梁丘贺,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你去找那些坑你钱的女人吧,傻子才会任由你一次又一次的侮辱还不还手。”
真的,是真的要放弃了。
苏承安,你走出这个家门,就千万不要后悔。
跑出别墅的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新的我,我再也不用卑微地爱一个人了。
再也不用了。
梁丘贺,自此别过。
如你所愿。
第11章 终章
有的人,一辈子,只做一场梦;有的人,一辈子,会做很多梦;而还有的人,他的人生,就是一场梦。
我不知道我该算哪种人,或许是第一种,或许是最后一种。
但我这一辈子,就只爱那一个人。之前,他是天使;后来,他是恶魔。而我,是他的信奉者,是他手里掌握的命盘。他取血探命,我则陪他一同前往,战斗或者身亡。
那日我跑出家门,梁丘贺在后面追我。我以为他是不会追出来的,毕竟那位小姐仍逗留在他家里。
但他死命地追赶着,不知跑过了几个岔路口,抓住了我。
他上气不接下气,仍抱着我不肯松手。我踢他的膝盖,抓他的胳膊,他明明很痛,还硬忍着。
“为什么……”我的声音已然沙哑。
他没说话,我能感觉到他抱得更紧了。
“梁丘贺,别玩了,我累了。”
“散了吧。”
“不。”他嗓音呜咽,“不要。”
“有意思吗?”
“你何必要多养一个人吃闲饭?”
他在我身后哭。
“你做你的二世祖,我走我的独木桥,不好吗?”
“苏承安,你还没有完全了解过我,你就要放弃我吗?”
我用力扳他的胳膊,“放开我。”
“以前,我喜欢过一个女孩,但是她从小就喜欢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我还不是现在这幅鬼样子。后来,因为妒忌他们,我就动用关系让那个男人进了监狱。可是她还是不喜欢我,她就一直等,连我看也不看一眼。然后,可能我就疯了,拼了命要得到她。直到有一天,我遇到另一个人,跟她长得很像。起初,我确实分不清楚,心里也没有重视过。但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竟然开始嫉妒跟他亲近的每一个人,我才意识到,我可能真的是喜欢他了。不一样的,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只是我一直在否认,一直用了错误的方式去表达喜欢……”
“安安,我爱你。”
他泪流满面,我身后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们……”他顿了顿,“我想让你知道我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梁丘贺,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他松开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又平和地拥抱了他。“我可能不会原谅你,但也不会恨你。我们就这样吧,好吗?”
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料到了我会这样说。随后,他笑了笑,说:“好。”
“安安,再见。”
“再见。”
我可能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恨你,但也许会一直爱你。
凌晨,我在酒吧已经待了好几个小时了,这儿的人好像换了好几批了,来来往往的尽是些新面孔,经理照样悠闲地跟我聊天,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深究。
“小爷,您喜欢这个吗?尝一口。”经理说着递给我一杯新倒的酒。
“嗯,还行。什么名字?”
“这酒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笑了笑,这经理一如既往地深藏不露。
“啪嗒”门口一阵重重的倒地声。
“小爷,您还不去?”
“就你懂我。”我打了个响指,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只见,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斜靠在墙上,他低着头,眉眼有些看不清。加上我也有些醉了,只凭直觉觉得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喂。”我弯腰去看他的脸,“有空吗?”
他抬头,霎时间,我的世界山河改观、斗转星移。
他的眉眼温柔。
“有空,安安。”
有的人,一辈子,只做一场梦;有的人,一辈子,会做很多梦;而还有的人,他的人生,就是一场梦。
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多少梦,但是到底是不是梦,我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你竟然说我是梦?”厨房里端着炒菜锅的男人大呼小叫地喊着。
“不是,先别说梦不梦的,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马上马上。”男人系着围裙,熟练地把菜铲进盘里。
“阿贺。”
“嗯?怎么了?”
“我到现在还是很佩服你,能说得动你爸妈。不是说梁丘家历代都是政治商业联姻,没有爱情的吗,到你这一辈儿断了。啧啧。”
男人端来两碗盛得满满的米饭,“你都佩服了三年了,累不累。”
“阿贺。”
“又怎么了?我的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