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滞的抱着个酒壶,许久没听到屋子里的回话,正打算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这稍显尴尬的气氛,就听到门内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嗯”。
“咣当。”
酒壶落地发出了一声脆响,夜寻饮抿了抿嘴唇,却突然咧嘴笑了开来:“好!”
然而到了晚上当真要入睡的时候,才发现这么小小的一张石床根本容不下两个大男人,夜寻饮挠了挠脑袋站在床边,看着坐在床边的竹九,咽了一口口水。
“要不你睡吧,我去喝会儿酒,一会儿出去转转。”
话刚说完,夜寻饮便迫不及待的转身要走,只是他的衣袖被身后的人抓住了。
“外面很冷。”
竹九的力气并不大,甚至轻轻的一动就可以甩开,但是夜寻饮却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竹九如同山涧冷泉般清冽的声音传到夜寻饮耳中时,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毒|药。
这个人救过自己的命,他的名字也是自己取得,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不会消失的人……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转过身,看向竹九的眼中只剩下炙热的火光,一只手也顺着竹九的衣袖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山洞中本就不充裕的空气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稀薄,原本想说自己变成原型就可以的竹九被夜寻饮眼中炙热的情绪烫了一下,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夜寻饮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轻轻地亲吻了竹九脸颊,只觉得这人的皮肤好的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而竹九既不不反抗也不谄媚的动作更让他觉得欣喜。
他虔诚的从竹九的额头处吻到了脖颈,似乎在确认身下这人的所有权一般,嘴唇在他的脖颈处流连了许久,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
如同拆开一件自己渴望了许久的礼物一般,看着竹九微微泛红的皮肤,夜寻饮的眼中却泛起了一丝泪意。
他用一只手捂住了竹九的眼睛,将脑袋埋进他的脖颈处,任由眼泪渗入枕头之中,片刻后,他坐直了身子,轻柔的吻上了他的眼睛。
“你救了我的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说怎么样?”
听到自己话,身下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惹来了夜寻饮的一声闷笑。
无论对于魔族还是妖族,交|合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本身就像是一种古老的祭祀,将双方的身体献祭给彼此,缔结下这世间最美妙的契约。
那时在城主府,无论是主动贴过来的舞女,还是那些疯狂交|合的人,都只让夜寻饮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可是这一刻,他却迫不及待想将自己献祭给这个人。
这个,只属于自己的人。
——————————————————————
(七)
第二日,夜寻饮破天荒的在床上赖了一天,原本打算叫他起床的竹九在他一脸“谴责”的表情下,默默地红了脸走了出去。
直到下午,夜寻饮闻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阵混杂酒味的肉香味,这才找了件单薄的外衫披上,故意漏出自己一大片遍布着星星点点吻痕的胸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说起来这石洞中当初是准备了炊具的,但是夜寻饮是个不会做饭的,那时候也不能指望白狼动着小短腿去做饭,所以今儿还是这些炊具第一次见火。
看着好奇,夜寻饮将手中的软垫铺在椅子上面坐下,看着忙来忙去的竹九,意外的觉得好玩。
所以当竹九将做好的醉鸭端上桌子的时候,就看到夜寻饮二大爷似的坐在后面,前面的衣襟大开露出了大片遍布着吻痕的胸膛,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猛地看到这幅景象的竹九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东西扔了。
“哎……你慢点。”
听到这话,竹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和火烧了一般,匆匆的放下盘子便又转过身去做别的了。
见状,夜寻饮悄无声息的走到竹九后面,将脑袋挂在他的肩膀上。
“你会做饭?”
“嗯……”
夜寻饮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朝着竹九的耳朵上呼气,看着竹九变得和红玛瑙一般的耳朵,心情大好。
他放开被自己调戏的快要不会动作的竹九,坐到桌边揪下一条鸭腿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见状,竹九也加快了动作将剩下的几个下酒小菜端上了桌子。
酒饱饭足以后,夜寻饮摊着手任由红着脸的竹九帮自己拉好衣服,看着他收拾锅碗的模样,又起了几分逗弄他的心思。
“哎,我说你,昨晚怎么也不反抗一下?”
“……”
“你说你要是反抗一下,今天就不用一直脸红啦。”
“……”
“而且我腰好疼啊!你哪来那么多力气。”
“……”
“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所以才一直陪着我啊。”
还在嘴边没门调戏的越来越开心的夜寻饮,也没想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竹九转过身睁着那双眼尾泛红,带着盈盈水光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自己。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是”。
看着竹九那双在四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波光潋滟的金色双眸,夜寻饮微张着嘴有些不知作何反应的看了他许久,随即笑了出来,整个胸口都变的暖暖的。
他冲过去搂住竹九的脖颈,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竹九身上,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们继续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