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凭的是什么身份?”
说完眼睛余光看着明星稀,他坐在马车上,撑起了一条腿,手搭在腿上,双眼看似兴趣盎然,却是冷漠无边。
那个女人眼睛闪了闪:“我没有和你说话,你不配知道我是谁,识相点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既如此,那我就不用对她客气,更加不用把她当人看了:“是你挡住我们的去路,不是我们挡住你的去路,该滚开的是你,不是我们!”
“别拿长公主出来压人,长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她会自己亲自来说,而不是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那女人很是气恼:“毫无家教的女子,杀了我的人,还在这里教训我,看来着实本事不小!”
“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拓跋君邕生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明星稀也附和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会与她,她叫嚣完之后,自然而然就滚了!”
明星稀的声音让那女人浑身一震,视线望了过去,眼中泪水盈盈上来,蠕动着嘴角叫着,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明星稀看不见她一样还在招呼我:“无关紧要的人,你跟她置什么气?赶紧上车,我们现在赶车的马夫,可是千载难逢的还能做护卫呢!”
他话里藏刀,绵里藏针,让那女人的目光发红起来,莹莹泪光从眼眶里流出。
我瞅着那女人,后退几步,退到马车旁,明星稀伸手过来拉我,我摇头拒绝:“到了府外,我再上马车,现在可以走了!”
拓跋君邕拉着马缰,缓缓的走了起来,明星稀摇头失笑:“有马车不坐,非得走路,你这个傻姑娘越来越呆了!”
马车就要到那女人身边,要从她面前径自而过时,她张开手臂,拦住了我们都去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星稀,张口道:“我想看看你,与你说几句话!你能不能把你的黑色面具拿掉,让我好想看你一眼?”
这样软弱的言语,跟先前和我说话,判若两人,明星稀眼睛一斜,斜过刚刚被杀的人:“这位夫人,你的人派人过来请我,可是直接对着我的脖子来的!”
“打着长公主的旗号,事情一旦败露,就说是长公主请的,长公主派人来杀的我,与你无关。你刚刚又来质问于我,为何在长公主府里大开杀戒,你是谁,有什么资格?”
“不要挡住我的去路,我与你不相识,也不想与你相识,你更加没有资格要来看看我面具下长得什么样子,明白吗?”
那女人身形摇晃,恍如重创,手缓缓的捂住胸口:“我只求见你一面,细细的瞧你一眼便吧,并无多大要求,请你不要拒绝!”
明星稀的凤目转瞬之间如寒冰:“你配吗?”
他如此聪慧之人,已经想到长公主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又过来拦我们的路,他已经算到这个女人是他的娘亲。
他对她无爱亦无恨,完完全全的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还不如,他不想与她有任何牵连,连一面也不想。
女人脚下步子上前,边走边道:“我知我不配,可我只想看一眼,一面而已!”
我横在她和明星稀的面前,让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我,让那女子走了几步,再也靠不了明星稀半步!
“既然不配,不必徒增烦恼!”明星稀声音冰冷无情:“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快乐,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欠与不欠,这样便是好,不需烦恼!”
女人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浸湿了脸上的面纱,面纱紧紧的贴在脸上,脸上的轮廓被印出来,隐约可以看见那一张相似的脸。
“你不能这样残忍,连一面也不让我见!”女人的话语,带了丝丝控诉,仿佛所有的错都是明星稀造成的,她才成了真正的受害者。
“你已经见过了不是吗?”明星稀声音徒增一丝冷冽:“非得让我摘下面具,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你派人过来杀我,有没有杀对人?还是把我的脸面记在心中,继续派人来刺杀我,你这女人倒真是不知好歹,无进退之度!”
这个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非得看明星稀脸,她那眼神的光芒,似只有看了他的脸才能安心一样。
若是豁达之人,远远的瞧上一眼,能说上一句话已经是奢侈,而这个女人却不甘如此,她不但的想说话,还要想触碰他,想要看他的容颜,这到底存在一种是什么样的心理?
那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泪水滴落:“只是一面,阿下并不是要杀你,他只是奉了我的命令过来请你去见我罢了!”
“许是他不懂表达,冲撞了你,他现在已经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所以……我想见见你,如果可能,我想亲自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委屈与伤害!”
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想亲自照顾他,知他受委屈与伤害,这么多年做什么去了,为何现在如此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