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我总是要提起精神,紧绷心神,不管在什么时候,仿佛这成了与生俱来对上他就要干的事儿。
拓跋君叙连吹好几口热气,把我两只手放在他的大掌中揉着,揉了好大一会才道:“还是早些回去,莫把身体弄坏了!”
“嗯!”我柔弱的应了一声。
容与狭长的桃花眸子,闪着隐晦的光,慢慢的走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盒子。
他边走边把盒子打开,盒子在他手心中静躺,里面有三颗药丸,他的声音比三年前还要冷,就如冬日的寒冰,冻彻心扉:“这是解你身上毒的解药,吃下它,你的身体就不会再寒冷!”
“你的身体,也只会认我一个人,其他男子跟你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我接你回西晋,北周那边我去说,不会牵扯到你,更加不会牵扯到你在乎的任何人!”
拓跋君叙抬脚向前走了一步,欲挡在我的面前,我手中用力,把他拽回了原位。
对他低语道:“殿下可信我?”
拓跋君叙不明我要做什么,没有犹豫的道了一声:“信的!”
我对他展颜一笑,从他的手心中把手抽了出来,跨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和容与面对面,垂着眼眸看着他手中的药丸,出言如他一样冰冷:“这个解药吃了之后,我身上的寒疾就会消下去?”
“是!”容与盯着我眼睛眨都不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要把我狠狠的印在眼中:“我知你这么多年受寒疾所迫,这个是解药,三颗解药十天,吃下去之后你的寒疾会慢慢的消散!你的寒疾彻底消失,大约一年时间,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除了对你上瘾!”我接着他的话道:“你在药里添加什么?让我对你上瘾?让我的身体只认你一个?”
“容与,你的华夫人没有告诉你我的处境吗?这样的我,你还要吗?你就不怕沦为天下的笑柄,西晋的皇上,挑起战祸的事端,你怎么可以,如此大度呢,这可真的一点点都不像你啊!”
华灼儿乖巧的就像一只狗,端着水默默的走过来,柔弱的样子,说话甜腻腻的:“归晚,我们姐妹可以一起伺候皇上,就应了我们姐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互彼此照顾,成为人上人!”
“皇上是真的为你好,来到这北魏,马不停歇的就要进宫,你说在行宫里等,他来到这行宫,就一直在等你,为的就是你能早日吃下解药,跟我们一起去西晋!”
我伸出手,捻起盒子里所谓的解药,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我们两个,有三年多没见面了,差不多三年零五个月,你还对我了解多少?”
“皇上当然是最了解你的,归晚!”华灼儿在一旁帮腔道:“皇上念念不忘的就是你,你去西晋,就是皇后娘娘,你在北魏只不过是一个太子妃,皇后跟太子妃,一目了然是哪个尊贵!”
拿药手一指,眼睛看着容,“你的华夫人,话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原来,她早已可以代表你说话了吗?”
华灼儿神色一紧,连忙解释:“皇上,臣妾一心都是为了皇上,臣妾想要皇上早点回去,想要归晚早点跟皇上回西晋,如此而已!”
容与未拿药的手,拿起她端的杯子,举在她的头上,浇了下来,华灼儿被烫就要跳脚,容与冰冷的声音命令道:“不准动!”
她所有的动作,容与的一句话停了下来,双手拽紧咬嘴唇,忍受着一杯热水,从她的头顶上浇下来。
浇完之后,容与道:“滚下去!”
华灼儿头顶冒烟,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弯弯眉眼里面,全然对我的恨。
我拿着药丸的手,把药丸往天上抛了,随即又接住,容与嘴角微翘:“跟我回去,我什么都不在乎,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
他什么都不在乎,他的意思是说,华灼儿就算告诉了他,我被他们丢下的那一天被强盗糟蹋,这些事情他都可以既往不究,当着没发生。
把解药攥在手心里,声音越发冰冷:“跟你回去?是我的谁?我们有曾经吗?你心里我是我,没有依然你是你,我是我!”
容与冷静的脸微微变色:“你不想解你身上的毒了吗?除了我这个解药,没有人能把你身上的毒解掉!”
“炎炎夏日你过得像冬日一样,这种感觉,你能承受得了吗?不要再任性,好好的跟我回去,我有能力保护你,我们不需要算计任何人,再也不用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不会像曾经在东晋皇宫里,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归晚,西晋的皇宫,我都给你打扫干净了,位置我都给你留好了!”
后宫都给我打扫干净了!
那么华灼儿是谁?
那么后宫里的吟皇贵妃又是谁?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向前靠近他一步,冷冽的质问道:“明明知道我跌下马车之后,那些土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