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撕烂她的嘴!”
她身边两个肥硕的丫鬟,就要上前,看我的两个禁卫军,手持着长剑,一横:“西晋的华夫人,朝暖公主若是有什么闪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长剑抽出半截,露出冷光闪闪,华灼儿捂着脸不甘的后退了一步:“你们这些人给我等着,我会去禀明皇上,要你们的命!”
“你赶紧去呀!”席慕凉对她凶残的说道:“你不弄死我们,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弄死你,等着,你也给我们等着!”
华灼儿看着禁卫军的长剑又拔出来一点,甩着衣袖,愤恨的离开了亲王府。
明少遐尸体留在了亲王府,两天之后,被他的娘亲给抬了出去,席慕凉在他的娘亲面前,添油加醋,把明少遐意外身亡的事情归功于华灼儿。
明少遐娘亲拿着佛珠,神色倒也温和平静:“人各有命,各安天命,无论是谁,生也好死也罢,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的佛珠被她摸得油光发亮,我看着那个佛珠,想到了明星稀手腕上的,他得到拓跋君邕那串佛珠的时候,笑得像个孩子。
现在这个人不存在了,这个世界没了他。
转眼又过了五天,北周的百姓议论纷纷,有太多的人为明星稀请命,要求皇上重新查,皇上为平息众怒,追封他为忠武君,葬在皇陵。
拓跋君邕一匹骏马,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十日,他黝黑的脸庞,满脸的胡须,轮廓线条越发冷硬,薄唇紧紧抿起,黑色瞳孔中的那一丝碧蓝,变成了赤红。
全身上下散发出阴暗的气息,手死死地拽着长剑,开口声音竟是沙哑一片:“他已葬入皇陵?何时?”
“五日前!”我满目自责羞愧,哽咽:“对不起,我想守着他的尸体,让你来,他们不让!”
拓跋君邕眼中的情绪,被死死地压住,“走吧!”
我错愕的看着他,“去哪里?”
拓跋君邕侧目看着外面:“回家!”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哪里是家?”
“北魏!”拓跋君邕惜字如金道:“我带你回家!”
他的冷漠让我看不到丝毫的深情,莫名的能感觉到心疼,心疼他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外露却痛得已经不能呼吸。
“你不要去看看他了吗?”我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戳中了他心中最痛的那根神经。
拓跋君邕泛红幽黑的眸子,一抹坚忍的伤痛划过,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回家,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席慕凉扶着我,轻轻用力,对我摇了摇头,让我不再询问,我跟在他的身后,街道上,有人在哭泣。
有人在喊忠武君,北周皇上追封明星稀为忠武军,有人喊着这个名字为他哭泣,有人喊着他这个名字在不断的呐喊。
拓跋君邕手紧紧的握着马缰,步伐沉稳,每听人喊了一声明星稀的名字,他的瞳孔就紧了一下,他勒住马缰的手,青筋就在跳动。
一路隐忍,一直走出北周京城的城门口,我忧心重重的看着他,就在他翻身上马之际,亲王府的管家贤叔牵着一匹骏马走来,叫住了拓跋君邕。
拓跋君邕看着那匹马,眼睛直勾勾的,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仿佛要哭了一样,紧抿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这……”
贤叔把手中的马绳,恭敬的递到他的手边:“请将军收下,这是我们家将军,送给将军的坐骑!”
拓跋君邕眼底下刹间浮现泪花,手摸着马脖子上,颤抖泛白的指尖出卖了他,他摸了良久,道了一声:“多谢!”
贤叔衣袖暗擦着眼泪:“这是我们家将军唯一留下来的,希望将军好好珍惜,哪怕最后,他在战场上跑不动了,也请将军给他一个善终!”
拓跋君邕张了张嘴,从咽喉里挤出话来:“好!”
贤叔抹着眼泪后退,拓跋君邕对我道:“你们骑我的马,回家!”
他说完一个翻身,翻在明星稀的马背之上,勒起缰绳,双腿夹住马腹,不舍得抽打马臀。
那匹马像认得他一样,载着他飞奔而去。
他的黑色骏马,席慕凉率先上去,对我伸手:“姑娘,咱们回去!”
曾经之前,在蜀地竹海,我一直伺候着这匹马,它识得我,我坐上去,紧紧的搂住席慕凉腰。
马儿为了追它的主人,嘶鸣一声,便窜了出去。
跟着拓跋君邕他基本上不眠不休,要不是顾虑马匹承受不行,他会一路狂奔,歇都不会歇。
从北周到北魏,我们用了十天,到达了北魏的边疆,在北魏的边疆,我看到了右前锋,他见到我,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属下参见朝暖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伸手扶起他:“右前锋免礼,让你们久等了!”
右前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