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母亲没有跟你说过不能脏话吗?”
元恂口齿伶俐:“对付放屁臭的人,不需要和颜悦色,北周皇上,本公子出使北周,帖子已经递上,对于和亲之事,你可得三思而行啊?”
北周皇上身子坐直,看着御案下的元恂,“都说虎父无犬子,此话不假,小公子是北魏战神的公子,气度当真非凡,不过朕的女儿朝暖公主,似乎没有意愿要和亲北魏,朕这个当父亲的,断然不可能违背自己女儿的意愿!”
“谁说她不愿意?”元恂跨向后一步,举起我的手:“她已经拿了我北魏的聘礼,就是愿意嫁到我北魏,北周皇上如此推脱,难道让自己的侄女与女儿一同嫁给西晋的皇上?”
“容本公子提醒北周皇上一声,西晋就算再厉害,还建国两年,处于一个外强中干的状态。北周皇上,就算北魏被两面夹击,但是现在仍然处于不败之地,更何况北魏建国将近二百年,孰轻孰重,请您掂量一下!”
北周皇上被元恂这样的言语,说的一点兴趣,精明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元恂:“听魏公公说,你跟凌孝亲王认识,他负了你的娘亲?你是谁的孩子?”
北周皇上眼中的兴趣,就像得到一个好玩的东西,想要据为己有的光芒,这种光芒让我不由得揪起心来。
华灼儿在一旁胸有成竹,一丁点都不慌乱,握着我的手,还是那样用力。
元恂不怯场,昂着小脸,直接把问题丢给他:“北周皇上看本公子像谁的孩子?”
北周皇上身体倾斜,手撑在御案上,细细的瞅着他:“这个问题不好说,你真的喜欢朝暖公主?想要跟西晋的皇上争?”
元恂脚尖微微垫起:“不好说的问题咱们可以撇到一旁去,咱们来讨论好说的问题,我虽然小,但是我一直都跟随着北周的皇太子,西晋的皇上跟皇太子没有可比性,我相信北周的皇上,眼睛是雪亮的!”
“至于华灼儿,西晋的皇后?真是笑话,本公子可没听说西晋有什么皇后,只听说西晋有一个如夫人,一个自持为皇后的女人,说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少?”
满满的不屑一顾,就像一个正统,瞧不上上不了台面的人一样。
“你这小娃娃,说话犀利伤人,真是要不得的没规矩!”华灼儿出声斥责元恂。
我趁机一拧她的手,把她的手皮拧到好大一块,她终于吃痛,松开了我的手。
我漫不经心的甩了甩手,也从元恂小手之中把自己的手放下,开口道:“父亲,华灼儿与我相识,差一丁点情同姐妹,女儿不想跟她两女侍一夫!”
“更何况西晋皇上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都知道,东晋的江山是属于出家为生九皇子容璟的,西晋皇上身为十一子,行如此之事,在女儿看来,太过小人!”
“我堂堂北周大国,已经有一个郡主下嫁,在下嫁一个公主过去,父亲,天下人又会怎样看您,搞不好他们还以为您,巴着西晋这个新的皇上呢!”
“大胆放肆!”北周皇上的手重重地砸在桌上:“什么时候你变得犀利,左右朕的决定了?”
不急不躁缓缓跪下:“我没有左右你的决定,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若是父亲的事实都听不下去,就当女儿什么也没说!”
北周皇上愤怒的眼中,映着我不卑不亢的神色,闪过诧异的光芒:“按理说华灼儿是你的妹妹,和她伺候一个人,自古以来有之,为何不妥?”
“没有不妥。只是觉得北周掉价而已!”我在他话音落下,接话道:“父亲,在五国之中赫赫有名,现在为了一个新进的小国家,把自己的倒女嫁过去,赔家里有城池已经成了天下人的笑话,现在又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父亲要让天下人狠狠的耻笑吗?”
“阿暖,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皇上说话?”华灼儿横在我的面前:“还不快快向皇上请罪!”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举手对着她的脸挥去:“在这个皇宫里,我是公主,你不过是郡主,在西晋里你是如夫人,但是你依然没有我这个公主的位份大,你拿什么资格来在我面前叫嚣?”
“你的意思是我目中没有父亲?难道你的眼中就有皇上了吗?若是真正的有皇上,你就不会为了你的男人,让皇上来丢脸,让天下人耻笑了!”
巴掌声响彻在御书房,华灼儿捂着脸,三年来她养尊处优脸上的肉长了真不少,打了之后还晃悠了一下。
“朝暖!”北周皇上低沉的声音叫了我一声:“你在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
“自然是我北魏给她的胆子!”元恂慢悠的接话道:“北周皇上,朝暖公主愿意嫁到我北魏,就不存在你刚刚口中所说的不愿意,请您赐下圣旨,免得有人惦念!”
北周皇上,咬牙道:“北魏拿你一个小孩童出使我北周,是完全不把北周放在眼里!”
元恂呵笑一声,像个大人:“就是把你北周放在眼里,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