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睨着我。
两人相互行礼,拓跋君叙清冷疏离:“多谢十一皇子出宫相接,请!”
容与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皇太子客气了,不着急,喝杯茶水再进宫不迟!”
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悄然的打量了我一眼,伸手道:“十一皇上请!”
容与转身落座,我把茶水放在他手边桌子上,转身刚刚放下拓跋君叙茶水时,容与端起他的那一杯,似醉非醉的桃花眸子,终于落在我的脸上。
瞳孔中散发出令人不可琢磨的黑色光影,茶盖撇着茶沫子:“皇太子不远千里来到东晋,不知为何啊!”
我强压镇定,拿着空的盘子,站立在拓跋君叙身侧,拓跋君叙闲淡道:“雷音寺高僧了无大师开坛说法,身为他国皇太子,进入他国不来皇城拜见,万一误伤,说不清楚!”
容与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冷笑:“原来是这样,不知皇太子在雷音寺,可碰见什么有趣的人,有趣的事儿?”
“佛光普照,天佑东晋,算有趣吗?”拓跋君叙反问道。
“算有趣,很有趣!”容与说着把茶盏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手一松,手中的茶盏落地,他漆黑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向我射来:“皇太子的贴身宫女,泡茶的功夫,难以入口的苦涩啊!”
茶盏四分五裂,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一眨,手端起了茶水,茶盖掀起,轻轻地吹了吹,饮了一大口,吞咽:“苦茶如良药,良药苦口,苦茶苦过之后,唇齿之间多有茶香,微甜!”
“本殿下觉得,这样的茶水甚好,阿暖在本殿下身边伺候,习惯了本殿下的口味,让十一皇子见笑了!”
“阿暖啊!”容与视线深沉起来:“这名字妙得很,一个冰冰的女子,皇太子怎么想起给她取名阿暖了?”
拓跋君叙从容不迫之中,突然带了一丝羞涩,“不,她不是冷冰冰的,她笑起来很美,很暖,叫阿暖没有错!”
我怔了怔,目光被拓跋君叙耳朵吸引了,他和容与周旋的时候,气势言语各个方面都是一个合格的皇太子。
可是一提起我来,他的耳朵就像被开水烫过一样,散发出红红的光,让人不注意都难。
“是吗?”容与持有质疑的态度,漫不经心道:“不如让她笑一个,我瞧一瞧到底怎么个暖法,跟她的名字相符。”
眼中颜色一深,上前微微行礼,垂目道:“十一皇子,奴婢是皇太子的奴婢,是皇太子的人,不是十一皇子的奴婢,不是十一皇子的人,尤怜卖唱,以笑取悦他人,奴婢做不出来,请十一皇子恕罪!”
容与嘴角冷笑的幅度越来越大,深沉的眼睛越来越黑,仿佛一团黑雾,要把我笼罩其中,“原来你是北魏人啊,我还以为你是东晋人,你长得可真像我曾经丢失的一只野猫!”
抓住托盘的手,微微泛白颤抖,野猫,他记的我,他认出了我。
不……也许这四年来他一直在关注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时时刻刻观察着我的动向。
之所以没有动我,是因为在雷音寺的范围,是因为雷音寺下有不成文的规定,在雷音寺的范围之内不可杀人。
容与说着把话锋一转,叫了一声拓跋君叙:“皇太子有所不知,我曾经在皇宫里逮到一只猫,野的,我以为已经把她养到家了,放她出去,她不但会用叼回鱼来,还能替我挠伤别人。”
“所以我很放心她出去,也期待她出去给我不断的惊喜。可不曾想到,野的就是野的,无论怎么养都不熟,最后给我的伤口,溃烂的差点要了我的命,皇太子,若是您,若是抓到这个逃跑的野猫,会怎么处理她呢?”
拓跋君叙扭头看我露出一抹浅笑,我觉得我真的眼花,在他的这抹浅笑之中看见了“腼腆!”
这真是要不得的眼花缭乱,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是被容与吓傻了。
“十一皇子问本殿下?”拓跋君叙凤眸对上他变得淡然:“没有可说性的东西,与本殿下何干?”
容与露出阴森森地一笑,站起身来,身高与拓跋君叙不分上下,“既然如此,我倒知道该怎么做了,皇太子请!”
拓跋君叙悠然的放下茶盏,起身:“十一皇子请!”
见他们俩往外走,我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紧跟其后。
容与故意没有用马车,而是步行在路上行走,拓跋君叙一派平静,与他并列而走。
我和拓跋君叙隔了两步之远,每每我想错开五步,拓跋君叙都会放慢脚步,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见不得我和他错开。
我第一次进宫走的是神武门,这第二次依旧是神武门,朱漆红墙像重新被刷过一样,暗沉暗沉地像滴血。
“阿暖!”
我在想着华灼儿变成什么样子,又会在皇宫里品价如何,拓跋君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