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斗发出哀嚎,“今天都这么忙了,还要做功课?!大人,能不能……”
“不能。”灵则不想听他废话,“赶紧的,我看着你呢,你要是再不用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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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轮圆月高挂,星斗漫天,晚风徐来,万籁俱静,窗户旁边的沙漏无声漏下所剩无几的白沙。
另一个黑影在灯下忽地出现。
放下手中的灯盏,灵则微微偏过头:“庆叔。”
手持琉璃灯的清矍老人点头示意,用手指了指窗户。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灵则走到窗户边,将沙漏倒置,“看起来又是新的开始了呢,庆叔。”
做完这一切,灵则环顾四周:“南斗呢?已经睡了吗?”
“庆叔你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催我睡觉。”灵则失笑,“我正打算去看看南斗呢,夜凉了,别让他蹬了被子着凉。”
庆叔做了个手势,指向灵则的床。
“我去睡?你去看?”
庆叔点头。
瞥了一眼庆叔佝偻的背,灵则抓起桌上的琉璃灯:“还是我去吧,那孩子晚上睡觉也不老实,要是把您给踹了没人发现,这可怎么办?”
庆叔很固执,把灵则拦住了。
伴随老人的缓步离去,摘星楼上的灯火也自高向低慢慢熄灭。
“咯噔——咯噔——”脚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持灯老人缓步前行,无声无息前进。
一片黑暗的摘星楼,灯火照亮了孩童惨白的脸。
“是……是庆叔啊。”南斗身着单薄的白色xiè_yī,背后是延伸盘旋向上的木制楼梯。
“庆叔你真是吓死我了。”南斗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他哭丧着脸,“您能不能考虑下走路发出一点声音来,再这样下去,我有一天真的会被您给吓死的。”
老人无声站立,目光低垂,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影。
“算了算了。”南斗整了整衣服,夜深愈发寒凉,他的后背又被吓得满是冷汗,这会风一吹,更冷了。
瑟缩的抖了抖胳臂,南斗拉住庆叔:“您可千万别告诉大人我偷偷来过,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东西落这里,又得训我了。”
男童睁大的眼睛里,映出一个苍老干瘦的头颅。
见庆叔迟迟不点头,南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角发红,泪水即将脱眶掉出来。
“庆叔……”
老人终究还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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