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陈月在万花谷得知的进入死胡同的所有消息。
“后来我才查到原来莫天蓝在娶胡琳之前,还有个妻子,也就是莫蕾的生母,来自蔓罗山庄的公治菱。”陈月总结陈词,“公治菱盗了罂粟失踪没多久,莫家就传来莫枫失踪的消息,接下来就是莫家幼子血洗莫家流落江湖不知所踪的事了。”
“肯定是公治菱做了什么事,或者说她只是报复莫天蓝抛弃她而娶胡琳,夫妻吵架?”
哪怕毛毛也不知当年莫家发生了什么事,仍旧给陈月的脑洞给跪了,如此合情合理的爱恨情仇,如若不是了解公治菱有多冷酷无情,他也就信了。
“毛毛,我推理得对不对?”
陈月一脸求表扬,毛毛惨不忍睹捂脸,最后一个踏进门风尘仆仆的穆雨扔了个鄙视的眼神过来。
“小月,你少看点那些莫明奇妙的爱情。”
“小雨!”
“小雨。”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一个全身炸毛一个笑容温和,穆雨给了陈月一个秋后算账的眼刀,然后无奈的和毛毛大眼对小眼。
“怎么从长安又回来了”
毛毛挑了挑眉,理所当然,“我爹是你爹,莫家的事不也是我的事。”
虽然对把毛毛卷进这些糟心事的所有人很不满,但毛毛坚持要同甘苦的做法却让他抑制不住的欢喜,只觉人生有其相伴,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在这么多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多么令人发指,陈月双手插腰发难。
“既然你说我推理得不对,那你说我哪里说错了?”
穆雨冷笑一声,视线从肖药儿一家移到莫蕾情侣,最后落到狼狈不堪面容近一半都腐烂的公治菱身上。
“第一,不是莫天蓝抛弃了公治菱,而是公治菱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当年肖药儿为了报复莫家和公治家,给莫家家主莫天蓝下了毒,血洗公治家嫁祸莫家。公治菱为了报仇嫁给了莫天蓝,并在生下莫蕾的三年后拿走了莫家所持有的半张藏宝图,除了留下莫天蓝和女儿莫蕾外,将莫家所有人杀了干净,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亲眼目睹公治菱杀人,莫蕾吓得失语,而莫天蓝身上的疯病发作了。”
肖药儿下的毒是有遗传性的,本来只是潜伏在身体内让人虚弱,这是肖药儿惯常用的折磨人的手法。没想到公治菱太过心狠手辣,直接刺激了莫天蓝,让他疯病发作有了发泄点。
“第二,莫家幼子5岁那年不是突如其来的发疯,他亲眼目睹了发疯的莫天蓝将保护自己的莫蕾杀死,被刺激了。”
当然当时对外的说法时莫家长女莫蕾突然不知所踪,而莫家幼子又因刺激太大失了忆,伤了蓝天蓝不说,连带还伤了莫家堡许多仆从。
没错,当时9岁的莫蕾的确已经死了,现在这个20出头跟在公治菱身边的莫蕾,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毛毛看向莫蕾,对她小时候保护了莫雨很是感激,也难怪两人感情很是要好。
莫蕾将昏迷的恋人安置好,浸染着悲伤的赤眸无一丝怨恨,哪怕是被亲身父亲所杀,也没有憎恨,“胡夫人对我极好,帮我走出了小时候的阴影,我保护她的孩子也是应该的。”
穆雨因莫蕾的话语凤眸微暖,关于那些血色的回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很温暖,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淡忘了而已,开始偏激。
“第三,对罂粟上瘾的不是莫家幼子,而是莫天蓝。”
见罂粟对疯病的医治有奇效,莫天蓝也在偷偷服用,后来甚至直接将自家儿子那份也抢走了。
“后来万花谷传来消息,罂粟被盗,毒瘾加疯病发作,莫家次女莫枫也被他亲手杀死。为求解决方法,莫天蓝亲自去了苍山洱海希望找到种植罂粟的地方,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年。”
“就在这个时候,公治菱上门了,以莫家幼子和胡琳的安危,要挟莫天蓝出现,并交出真的那半张藏宝图。”
“当年公治菱拿走的那半张藏宝图是假的?”
毛毛禁不住问,为了莫家持有的那半张藏宝图,公治菱血洗莫家,之后又卷土重来挟持小雨和他母亲,最终造成小雨受刺激发狂血洗莫家,流落江湖。
穆雨皮笑肉不笑冷哼一声,从无法动弹的公治菱腰间扯出一块玉色极好的腰坠,腰坠的两边分别刻着‘蓝’和‘琳’两个字,一看就知道这是莫天蓝和胡琳的定情之物。
“她认为那是假的而已,公治菱当初拿到藏宝图后一无所获,唯有在其中一个标记的地点挖出了这块玉佩,认为自己被莫天蓝骗了。”
“事实上,当年莫天蓝在寻宝途中和胡琳一见钟情,两人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公治菱横插一杠,设计失身于莫天蓝。胡家不同意胡琳做妾,胡琳不得已之下断情,将两人的定情信物埋葬于两人相识的地点,也就是莫天蓝在藏宝图上标记的那一点。”
“后来公治菱拿到藏宝图血洗莫家一走了之,胡琳不顾家人反对与旧情难忘的莫天蓝结成连理,她花了好几年寻宝无果只找到这块玉佩,深觉被莫天蓝骗了之后,愤怒的将那半张藏宝图毁了,然后前去莫家找莫天蓝对质。”
“再然后就是莫家幼子疯病发作,将莫家所有人杀死,逃出巴蜀,被正道人士追杀。”陈月拧眉不解,转向莫蕾,“既然莫蕾9岁那年就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莫蕾是谁?不像尸人也不像塔纳,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