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是真的。最近有个同乡收到了军营里儿子的家书,信里不经意间提了这么一句。”
“不可能吧。这家书还能被送回来?”
“怎么不可能,那户人家不识字,特意拜托我读给他听,一个字都错不了。”
“那…有没有可能发生战争?”
那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还是赶紧做完买卖,回家去。”
“好啊,那赶紧去吧。”
二人立即起身结了账,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酒楼。
君沐华嬉笑一声,果然还是坐在大堂里好,想听什么,就有什么。想必除了那些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肯定不多。但是,只要坐在大堂喝喝酒,消息竟自动送上门来了。这不好吧?真的很好。
“弥海绝对不会主动挑起战争。”角羽言之凿凿,转首见到君沐华望过来的表情,唇角笑意不减,“刚才那人的担心有点言过其实了。有那人在,弥海永远会是一方净土。”
“那人是谁?”君沐华好奇,何人会让角羽如此确信?
“风华太子,丰华阑。”
君沐华眉头微挑,执起酒杯,慢慢饮下,淡淡道:“角羽,你似乎对弥海很熟悉,也很确信。”
沐华,不是我熟悉,也不是我确信,只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选择!
“我与沉茗交好,听他说得多了,自然对弥海熟悉些。至于,风华太子,”角羽凝目看向远方,“他的名声,又何止我一人知道。风华太子之名,天下皆知。”
“不像苍尔太子?”君沐华仍记得角羽提起苍尔太子时,那微微讥讽的神情。
角羽断然反驳,“岂有可比性?”
对于角羽的急言,君沐华全当没听见,只是心中终究在心中留下了影子,以至于,日后,见到那位闻名已久的风华太子时,心神俱忍不住颤了颤,甚至久久不能平息。
风华太子,丰华阑,年十八,幼时即聪敏无双,天赋之才尽显,无论文治武功,兵法谋略,均堪称翘楚。所学庞杂,所识广博。十一岁出理国事,未几便震慑朝堂,处事精准,眼光洞明,实是弥海未来之英主。
“难道现在五国都是太子当政吗?”君沐华奇怪地问。
“并不是,五国皇帝都在,真正称得上当政也只有风华太子一人。”
“五国没有其他皇子吗?”
角羽失笑摇头,“现今苍尔就有一位王爷,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封号明王。”
“总算有个王爷,我还以为五国都只有太子呢?”
角羽侧身看她,眼中带着一抹温柔笑意,“五国皇室子嗣的确不丰,每代总共也就那么两三个人而已。”
君沐华默然,缓缓搁下酒杯,目光一松,凝耳听着。
刚才离开的那桌又来了两个人。
“这回皇上的病不会是因为《大药典》被偷了吧?”
“听说,有大半个月没见皇上露过面了。”
“恐怕八九不离十。”
“皇上病得这么严重,不是什么好事吧?”
“怎么能是好事呢?忻云可只有一位公主。”
“不是还有云王吗?听说先帝最宠爱的可是这位。”
“不知道。”
云王有多少年没出现过呢?我觉得,云王不可能回来。”
“还是不要说了,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
君沐华正兴致盎然地听着,那两人却突然停止了交谈,让君沐华总觉得意犹未尽。
“云一先生应该不会回到皇宫。”角羽微抿着唇,目露思索,沉声道:“所以,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忻云萱接下皇位。”
“那岂不是女皇?多威武!”君沐华淡笑着岔开话题,“如果我到时候在这多开几家这样的酒楼,闲时听听八卦,那日子岂不快活?”
“恐怕你开不了。”角羽突然凝眉看向门口。
君沐华顿时想起了进门前,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琵琶标记,当时略感诧异,就留了个心。
“这是留音阁的产业。若说天下最极致的酒楼生意,那非留音阁莫属。现在几乎很难插进去。”
“是谁这么有先见之明?”
角羽悻悻道:“留音阁已经存世几百年了。到底是谁最先想出来的,还真未可得知。”
君沐华顿首,起身,直接冲出了酒楼。牌匾上亮闪闪“音波楼”三个字直接被君沐华无视了。
看中的生意被人抢先一步做了,这同别人抢了自己心爱东西的感觉真的差不多,都让人觉得讨厌。
角羽一冽,随即淡淡地笑了。
或许因为跟君沐华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笑得多了,眉间的沉闷抑郁也少了许多。
至于君沐华刚刚提到的忻云萱,此刻正和旋复怏怏地站在皇帝寝宫怀天宫门外,对着紧紧关着的门,着急得不得了。
可事实上,屋内却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皇兄。”云一收回搁在忻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