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罪犯。
无论什么样的刑事案件,都需要用“证据”来说明,证据,才是最让人信服的说法。
他不相信左星平,因为即便左星平在他面前露出一两手,他也会用到科学的手段进行解释。
再者,他和左星平常年不见面,又没有相处的机会,他不相信也是正常。
直到他中蛊,姜眠和他们的关系回暖,一根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缠绕起来。
姜眠相信左星平。
他相信姜眠,潜意识中也就相信左星平,这个转变的中心,归根究底,还是姜眠。
连锋从来不是纠结的人,一旦他相信左星平是有真本事,一切超乎正常的现象,他都可以自然而然的接受。
他问姜眠:“你不怕吗?”
姜眠:“不怕呀,有左爸爸在。”
这不是刑警爹想听到的答案。
连锋再次转移话题:“怎么会想到让他们来找我?”
“因为在我心中,爸爸是最好最厉害的警察,别人不能替她申冤,爸爸一定能。”姜眠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连锋心中一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女儿心中,已经接受他是警察了吗。
几年前连锋受重伤,情况比这次中蛊还要凶险——至少中蛊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找寻解蛊办法。
那是一次大的扫黑活动,他身上中了三枪,致命的那一枪击中心脏,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生还的机率很小很小。
最后,他挺了下来,原晋非后来告诉他,因为怕他挺不过,他擅作主张给姜眠打电话,姜眠和一个陌生男人来了医院。
最后手术成功,命保下来后,姜眠留下两个护工就走了。
连锋知道,和姜眠一起来的是寒旭。
姜眠没有来探望过他,他并不介意,他知道姜眠不喜欢他这个父亲。
至少,在他做手术的时候,姜眠过来,并全程在手术室外等着,于他来说,已经足够。
但是,原晋非看不下去,好兄弟明明有个宝贝女儿,平时藏着掖着也就罢了,这种时候,当女儿的不来探望一下,也太过了。
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已经十多岁了。
原晋非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过了好几天,看着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连锋,心里颇不是滋味。
再然后,他趁连锋精神不济之时,再次拿连锋的手机联系姜眠,电话条了好几次才打通。
他在电话里让姜眠过来看看连锋,姜眠在电话里冷笑:“手术的时候我已经来过了,又没死,我来了有什么用。”
原晋非心想,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是他自己要当警察,我以前让他不要当警察,这个职业又危险又没用,是他自己不听。受了伤,差点死掉,能怪谁?”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原晋非:“……”
他一肚子气:当警察怎么了,如果人人都认为当警察又危险又没用,那民众的安全,社会的秩序,又该谁来维护?
就算不喜欢自己爸爸当警察,也用不着说话这么带刺吧。
难怪老连对他女儿不来看他一事上,这么淡定,只怕是猜到会有这么个反应。
原晋非把通话记录删除,准备悄悄把手机放回去,不让连锋知道他打过这么一通电话,结果转身就对上睁开眼睛的连锋。
原晋非:“……”
“我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连锋看着他,语气虽淡,却含了丝警告:“老原,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要再用我的手机联系眠眠。”
原晋非有点生气:“你平时都怎么教育你那宝贝女儿的?没教过她‘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吗!跟个火.枪似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她就突突喷火了。”
“眠眠不喜欢我当警察。”连锋低声咳嗽。
他一咳嗽就牵动伤口,明明痛苦难忍,但他面上却不透露分毫,看的原晋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连锋也曾疑惑过,小时候女儿其实并不讨厌他当警察,甚至很欢喜。
轮到他养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多点时间,会牵着女儿出去逛街。
路人见她可爱,时常会逗她,还会问她爸爸是做什么的。
这个时候,小姜眠会挺着小胸膛,小手勾着连锋的小手指,一脸骄傲的说:“我爸爸是警察哦,他可厉害了,他会抓坏蛋哟。”
“你们以后遇到坏蛋,可以跟我爸爸说,让我爸爸帮你们抓。”她放开连锋的小手指,像模像样的踢腿,还自配音效,“biu的一下,爸爸一脚就能把坏蛋踢飞。”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