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尔摆摆手,道:“本来吧,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后来有一天,我和西蒙利特去夜场碰面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唐时月和唐天搞到一块儿去了——啧啧,那种地方,卫生间,你们懂得。”
所有人都发出了“哦”的声音,表示自己的确很懂的样子。
然而,这些私生活并不算寡淡的将领们,却是仍然表达了对这对明目张胆乱搞的叔侄二人的崇高敬意。
“恐怕唐占辉这个老狐狸,怕是要被气死了吧。”边云飞笑了一下,语气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的确气得不轻啊。”艾默尔笑着说:“后来我见到唐占辉的时候,他脸上全都是阴云,活像是有人欠了他一个亿的金夸克币似的,唐占辉还有几次的军部会议直接请假了,据说是被他的那个小儿子和大孙子,给气到了生病住院。”
“这么厉害啊。”
“操,我还真想去亲眼见识一下,唐时月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唐天不该是这种拎不清的人,他虽然fēng_liú,但绝对不会拿自己的亲侄子下手……”
“也有可能是觉得丟人吧,毕竟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搞到一起——啧啧啧,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唐天也真是出乎我意料啊,他竟然敢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胆子也忒特么大了。”
“你们怎么知道,不是唐时月对唐天下手呢?”
这时,一直都在听得津津有味却一言不发的凌飞桐,突然开了口。
墨伽华朝着凌飞桐扫了一眼。
司空晓托着下巴说道:“不会吧,唐时月才有几年道行,唐天那可是老江湖了。”
凌飞桐勾了勾唇,道:“唐时月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善茬,唐天沾染上他,也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之前他救出唐时月的时候,就有种预感,这个人一定会把唐家给搅和的天翻地覆,这也正是他敢冒风险,将唐时月救出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唐时月竟然会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利用唐天对他的心意,来对唐家展开风卷残云般的打击报复——明目张胆地搞在一起,丝毫不介意外人知道,甚至有种毫不遮掩刻意让人发现蛛丝马迹的感觉。
凌飞桐可以肯定,这绝对不会是唐天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唐天花心fēng_liú的名声在外,这完全符合这个时代的特征,但是luàn_lún这种事情,却是帝国法律所明令禁止的,一旦坐实,非但会受到千夫所指,还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凌飞桐可以想象到,如今的唐家,在帝都人民的口耳相传中,已经成了什么模样,唐家家门不幸,门风败坏,恐怕已经成了被提起最多的词语了。
凌飞桐禁不住想,唐时月是不是疯了?
他这作死的节奏,可是要拖着整个唐家,一起下地狱啊!
凌飞桐若有所思地环视着这些正在讨论花边八卦新闻的将领们,皱了皱眉头。
接下来,艾默尔也并未全然将时间留给八卦,他向墨伽华汇报了一些帝都各方势力在墨伽华离开之后的动作,又接收了不少顾苑为他整理出来的第十一区相关资料,做完了信息交接,这才散了会。
由于艾默尔的部队抵达不日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开完会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凌飞桐和墨伽华来到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里,看着两个已经等得睡着了的小包子,相视一笑,一人抱着一只睡得呼呼的小包子,走到外面上了车回家。
到了家中,安顿好两个孩子,凌飞桐才来到他和墨伽华的主卧之中。
洗漱过之后,两人并排躺在大床上,关上灯聊天。
墨伽华道:“刚才在会议上,提起唐时月和唐天的时候,你表情似乎有些凝重,这是因为什么?”
“殿下可真够关心我的,观察的这么仔细。”凌飞桐转过身,侧躺着面朝墨伽华,在黑暗中低声说道:“殿下难道不觉得,唐时月的动静有些太大了吗?”
“当然大。”墨伽华评价道:“而且还非常不入流。”
名声这种东西,虽然摸不着看不到也不值钱,但却是一个家族的脸,很少会有人用这种撕破脸皮的方法,来败坏门庭。
唐时月的做法,其实在墨伽华看来,他是不齿的。
凌飞桐道:“不入流这个暂且不提,我救他的时候,虽然明知他心中怀着仇恨,必然不会让唐家太好过,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个宁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疯子。”
墨伽华顿时明白凌飞桐的意思,他侧着身子,眼眸看着凌飞桐,道:“你是在担心,若是唐家垮台了,会引起巨大的动荡?”
凌飞桐点点头,道:“难道殿下不担心吗?唐家手中,可是有破坏王机甲在手,还有一整支军团,若是唐家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他们会不会做出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如果你让本王给你个肯定答案,本王也只能说,这个无法预测。”墨伽华很坦然地说道:“唐占辉这个人,平日里最好面子,还是个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对权势的yù_wàng很强,若是有人威胁到他的生存,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但他会不会反,这还真的不好说,只是唐家的忠心,还是可以肯定的。”
能被赋予战神级别机甲的家族,哪怕内部有再多的阴私,各自为政,也必须有一点是统一肯定的——那便是对帝国、对墨氏皇族的绝对忠诚。
若是没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