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我!美和。”
“且慢且慢!透也!你在说什么?”
到这个节骨眼,美和还试着装出笑意。可是透也却是一脸正经。
“对不起我说这话是很严肃的!因为我没办法和你结婚!”
如果还要再背叛什么人的话,不知道还能背叛什么。
自己是喜欢她的,就因为这样所以不能和她结婚。
而且他的心是穗高的,想当然尔,透也是不可能再给美和任何幸福。
透也因为被穗高的存在所束缚,像被盖上烙印般,让透也也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归。
10
记忆是多么恼人。
愈想要忘记,这个忘记愈是抓着透也不放。
只是专注于工作,才可以忘记一切。
透也上班的公事包里再也不放穗高的书,本想丢掉又不忍,就只好把他的书全部装进纸箱收起来。
对自己这种不干脆的做法,透也也不禁嘲笑自己,可是不这样更不能忘记他。
过了年,已是一月。
过年的气氛刚过,刚上班的透也碰到面露忧郁的慎原。
“慎原先生,怎么了?”
“穗高老师竟然说完成的原稿不能交给我,真搞不懂他又在耍什么脾气!”
透也瞠目结舌。
“这表示他的稿子已经写好了?”
“好像是写好了,这才伤脑筋!”
“有这种事?……”
透也惊讶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想知道穗高的原稿到底是怎么样的作品。虽已决定不与他有任何瓜葛,可是这个决心很简单就动摇了。
只怕在见了面,听了他的声音后,没有自信可以保持平静。
看到一脸复杂表情不语的透也,慎原拍了他一下肩膀。
“没关系!我不会麻烦你。”
“可是,也许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想打电话问问他。”
公司内所有同事都很体谅刚刚解除婚约的透也,如果是透也个人的因素而不当穗高的负责编辑,接下来如果穗高对这件事有所不满,透也就应该负这个责任。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吗?”
看到慎原好像放下一颗心的表情,透也认为势在必行。
打电话到穗高家里,是女管家接的电话,她表示说穗高大约两天前就不在家了,也不知他几时才会回来,且更不知他的去处。
考虑的结果,透也改用自己的手机和穗高的手机联络。
响了几声后,响起他的声音。
“是你!好久不见!”
“好久没去拜访你,我是想请问你原稿的事!”
“你向我要稿,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
穗高仿佛早已看穿透也想赶快解决总是的意图,声音中带着几分椰揄。
“对不起,听说你的原稿已经写好了!”
“本来原稿是约好要交给你的,如果要我交出来的话;是不是应该你来拿才对?”
透也本想希望穗高用电子邮件寄过来,让他可以尽快看到,但还是没说出来。
那么迫切想要穗高的原稿,万一他不爽而把稿子交给别家公司,那事情就严重了。
“老师的口气很像小孩子。”
“偶尔来点意外也不错!”
“那么我过去拿,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恕不奉告,不如让你找一找,会更好玩!”
这一点也不像穗高该有的幼稚,可是在某种意思上,又很适合他。听得透也也逐渐焦急起来,但他仍不愿就此屈服。
“你只说要找……至少给我一个暗示嘛!”
“你和我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找不到?”
“知道了!那我就试着去找你!”
透也在自我放弃中,切断了通话。
透也很懊恼不该和他赌气,但只有硬着头皮去找他了。
“怎么样?”
站在旁边的慎原问道,透也耸耸肩。
“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要我去找他!”
“穗高老师居然也会来这一套!很少见!”
“他是故意刁难我吧,因为是我不担任他的负责编辑。”
听到透也的话,慎原露出从未有过的忧郁表情摇摇头。
“要说他刁难你!不如说他很喜欢你吧!”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在穗高听到透也是他的小说迷,因而说出“那我就来写一篇无可救药的故事”接着把透也搞得天翻地覆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穗高老师无论是才华、容貌、金钱,什么都有,头脑又好,要让别人按照他的意思行动,是轻而易举!”
“是的。”
“我想那个人不是人格有破绽,也不是心理扭曲,只是不知道和他人交往的方法。他可能就是在被别人讨好的环境中长大的人!”
听到意想不到的这番话,透也张大了眼睛。
“我认为这个任务可以交给你。你和初见面的人能够相处得很好,也很有耐心,所以对你会自动退出,我有些不解。”
透也说不出话。
“老师一定是错估了你!他可能以为你很优柔寡断,不料你对该做的事会表示的很果决,所以对你放弃当他的负责编辑才一直耿耿于怀!”
是穗高从来不让自己看到他的内心,透也才会宣告放弃。
可能穗高并不是不让他看到,是不知道怎么样让他看到;他大概不知道容许他人存在的方法,也不知道他需要对方的方法。
也许敞开心胸直接去问他,或许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在今天之前,透也始终是自己问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