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看着战报,虽然感受到一些挫折,心情还是算平和。之前都打得太顺了,导致下面对红军天然有着一些骄傲自满。让他们吃两次亏,也是好事情,不然演习结束后几个营长恐怕没那么好指挥了。
袁朗已经在他的桌前站了半个钟头。
铁路很遗憾地放下战报:“想好给我的答复了吗?”
袁朗抿着嘴:“我在老a待着挺好。”
铁路看着这个他最喜爱的下属,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你该不会是因为不想娶兰兰,才不得不忍痛拒绝这个职务的吧?”
袁队长想起那个野得像豹子的女人,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当然不是。”
铁路似乎也早已预料到:“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就不强求了。对了,我打算把吴哲正式调到蓝军旅来。你是他的队长,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声。”
袁朗的笑容瞬间冻住。他绷紧下颚,免得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刚刚放弃自己,转眼就盯上吴哲了吗?
铁旅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人,但你也该为他考虑一下,他的前途在我这里,比起老a,他更适合蓝军旅。”
袁朗想问:你已经问过他了吗?他同意了吗?
“行了,你走吧。红军还等着你呢。”
因为偷袭失败,铁路紧急调遣袁朗组织袭扰,给到的理由也很充分:“培养一下你们对正规军的战斗水平。”
吴哲又一次料到了。
☆、斗智斗勇
被损为地鼠的蓝军侦察员,随着天色渐暗再次摸黑回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洞里。他熟练地掏出红外望远镜,打量不远处的红军营地。
突然,周围草丛间发出一阵急促的摩擦声,仿佛某只大兽在向他扑来。他惊醒地缩回他的巢穴,然而一切都早已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两个人影如同巨鸟一般飞扑过来,一人持枪相胁,一人则以一击军体拳迅速轰倒了他。然后便是伴着敌人无力挣扎的一连串低喘,喘声里还透着一股志得意满:“又逮到一只地鼠!”
吴哲静伏在草丛里,像一块天荒地老的石头。从他的角度望出,只能隐约瞧见袁朗头上戴的伪装草环。袁队长双肘支地,正举着望远镜观察些什么。其他队友也都潜伏在附近,不露半分痕迹。三多大概在数蚂蚁,齐桓搞不好在想女朋友,成才一定在擦他的狙击/枪,郭超约莫在啃基地小卖部新进的牛肉干。
他不能和队友聊天解闷,只好无聊地胡思乱想。因为敌人就在附近。纵然没有看见,也算听到了不远处对方俘虏敌军时兴奋的交谈声。这一晚,红军全面扫荡,守着白日找到的空猫耳洞,一抓一个准。
蓝军的情报网还能维持吗?
别人不清楚,吴哲却是很清楚的。作为电子通讯营的特别顾问,他经手过蓝军侦察员所有的通讯器材资料。蓝军旅的情报部门继承了老a的全部资产,在情报搜集这块儿的意识比国内大部分军队至少领先十年。
不说别的,红军今晚实施的计划能抓到多少人?十个,二十个?
他们决计无法想象,在寻常演习中堪称大获成功的结果,只占蓝军侦察员总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铁路整整拆了两个连出来干这事,每小时一次密语通信。一旦有人失联,十五分钟内就有替任者赶到补位。
红军究竟能不能破掉这个局?而面对这个从出发起就透着谨慎和小心的旅长,袁朗又会怎么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满脸油彩的袁队长蹭着地面爬退过来,用眼神问吴少校:在想什么?
吴少校用口型回答:想你。
袁队长一巴掌薅上他的脑袋:小样,消遣我。
吴哲很委屈。
袁朗却不再闹。他压低声音,在对讲机里宣布道:“准备行动。”
自上一次偷袭行动后,红军的防范意识明显更强了。夜间巡逻组的数量翻了一倍,将驻地看护得比苍蝇拍都细密。而这正是蓝军所不希望看到的。他们不希望红军防守稳如泰山,不希望红军部队作息规整,不希望红军行军顺利,不希望红军进退有序。
而要让这样这样一只大象仓皇,一般的小股部队是很难做到的,只有老a这样的尖刀,才知道往哪儿扎,扎多深。
在吴哲他们这支全副武装的特种小队眼里,苍蝇拍也有眼!
丁旅长刚刚睡着,他梦见自己走进蓝军的指挥部,把帽子丢在对方指导员的桌子前:“你打得不错,然而我赢了。”
蓝军指挥员笑意盈盈地说:“是吗?你听。”
丁旅长听到一阵纷乱的枪声,高营长从门外冲进来大喊:“旅长,咱们的指挥部失守了!”
“旅长,旅长!”
丁旅长一个机灵,从梦中惊醒,对着一脸慌乱的警卫员:“出了什么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枪响,和梦中一样清晰。
“敌人打进来了!”
丁旅长迅速拿起自己的枪:“多少人?参谋长呢?”
“听说……五六个吧。参谋长去指挥战斗了。”
哎?五六个?丁旅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地鼠吗?”
“是老a。”答话的是刚刚来向参谋长汇报夜间伏捉地鼠成果的高城。他正站在一辆车的车顶,看向不远处的枪战。
丁旅长没有听过这个番号:“老a是谁?”
高城阴沉着脸,目光中火焰灼热:“军委直属的特种部队,现在可能归蓝军旅了。钢七连就是被他们打解散的!”
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