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而无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闭上了眼,耳畔却听见了细小的声响——张晨辗转反侧,似乎有些什么烦心的事。
我在心底数着绵羊,一二三四五六七,试图让自己早些睡着。张晨就在这时候出了声,他问我:“陈和平,你没睡吧?”
这分明是一句反问,我没吭声,他片刻也没有犹豫,直接上手去解我身上的绳子。
我身上的绳子是他的保镖打的,越扯越紧,张晨胡乱地解着,没解开反倒勒得我越来越紧,我不得不睁开眼睛,提醒他:“你找个刀割断,用手不行。”
他噗嗤一笑,手里还攥着把小刀:“你果然没睡着。”
我是疯了,才觉得他笑起来竟是好看的。他也知道自己那张脸的杀伤力,特地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鼻尖,他盯着我:“我想吻你。”
我无话可说,他却抬高了下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陈和平,你就是不当我男朋友,该帮的我还是会帮你。”
我明知这句话是精心设计的情话,却止不住手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张晨这个人擅长揣摩人心,我见过他如何收买对家,也见过他笑着给别人挖下无数甜蜜的陷阱。他享受着掌控人的滋味,喜欢看到迷途的羔羊因他的引诱走上他限定的道路。
“不必了。”我听见我的声音,却知道自己并非说出的那么坚定。
“陈和平,我不止喜欢你,我想我是有点爱你的,”张晨漫不经心地用刀割着我手上的绳索,他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们肉`体紧紧相贴,他每一次细小的动作,都擦着我的身体,“陈和平,我爱你。”
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实话实说,他的身体擦得我有点着火,下面的孽根蠢蠢欲动,已经抬起了头——偏偏他还要加一把火,扭得不像随意,更像是刻意。
“你不见的时候,我会想念你。你在的时候,我想和你融为一体,你草我也好,我草你也好,我发了疯地想和你在一起。”
他割断了绳索,我的手刚得了自由,他就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嘴唇,并非浅尝辄止,而是凶狠的、疯癫的。
我的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推开他,他的力气却大得可怕,狠狠地压着我。
我许久未同人接吻,他的舌头又太过灵活,我的抗拒摇摇欲坠,最终沉浸在这个并不该发生的亲吻里。
他的手箍着我的腰,却很规矩地并没有乱摸,他亲了我一会儿,特自然地抬起了头:“你硬了。”
纵使我不想承认,张晨的身体依旧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是我唯一的性-交对象,而我已经空窗了一年多。
“你要不要草我啊?”
他问了这一句,却没有听我回答的意思,特别自然地从我身上爬下去了,又去割我脚上的绳子,一边割还一边向我的下`体看:“好像长大了一点,草进来会很舒服吧。”
我挣扎着从床上抬起了上身,勉强坐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刀给我吧,你这速度太慢。”
“不能给你,万一你拿刀捅我怎么办?”
他这么说着,却还是把刀塞到了手心里:“我把我的命交给你,谁叫我爱你呢。”
他可真会说情话。
我屈起膝盖,挪到床边,开始割绳子,腹诽他这一番情话能够骗到多少人。
“陈和平,其实我不懂爱情。”
他这么说着,手指却握住了我的脚,细细地摩挲着。
“我那时候天天压力特大,接触的都不是什么心理正常的人,我第一次草人,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就是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我隔断了左脚的绳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抬脚踹他。
“草进去我心想,得,我和我那个基佬爹一样,是个基佬了。”
“我记得你跟我出柜的时候,刚十八岁。”我以为他乱搞是在二十岁左右,没想到,竟然这么早了。
“是啊,我草了那个别人送的屁股,想了想,没谁可坦白的,就只能找你了。”
我没说话,还是专心去割右边的绳子。
“后来吧,他们送了很多人,做`爱挺舒服的,我身体也好,就随便草着玩儿了,陈和平你在听吧?”
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嗯”。
“我没有初恋,就有个男生,我觉得他特纯洁,跟他多搞了几十次,结果,他拿了我公司的资料,给他的小情人。”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扯下了绳子,把小刀重新折叠好,有点诧异地问他。
“就那回我喝得跟个傻`逼似的,你去景山公园里接我那次。”
我想起来了,就第二天张晨给我口了的那次。
“后来我把他小情人的公司给搞破产了,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小情人给草了。”
“……”听起来虽然荒谬,但的确是张晨能干出来的事。
“后来我就开始玩儿了,或者说,谈恋爱?”
“你这没爱,就是在耍人玩儿。”
“其实我对黎阳是真心的。”张晨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刀,顺手扔到一边,还是捧着我的脚丫,就是不松手。
“真心的?”
“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草进去的时候特有满足感,我意识到我和那个基佬爹完全不同。”
“既然是真心的,后来怎么放她走了?”
“她喜欢的是我的钱和权,喜欢的不是我的人。”
“你这话说得太智障。”
“陈和平,主要有对比,你丫是真情实意地对我好的,跟她一对比,她那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