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清皮笑肉不笑的握上他的手,两秒后就松开了。
“项先生,您是陶疏的朋友?”萧佩清被台上唱歌的人聒噪得脑袋疼,口气很冲的质问道。
“是,有什么问题吗?”
项漪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黑色西装的腿一只叠起来踩在下面的脚踏杆上,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的直视着萧佩清。他毕竟年纪不小,半含笑着说出来这句话,显得气场十足。
“有什么问题??”萧佩清皱眉,声音高了些,但在吵闹的酒吧里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火爆脾气最见不得这样子在应该吵架的时候,慢条斯理给自己讲话的人,吵架便放开了嗓子吵,要动手就挥膀子干,别整那些有的没的,看着糟心。
萧佩清上前一步,他站在项漪的面前,比他高出半头来,低头看着这个衣冠整齐的男人。
他的拳头狠狠的攥起来,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最后却“咚”的一声巨响,砸在了方形的玻璃小桌上。
陶疏被这一声响吓得一激灵,抬起头来看是萧佩清,便松了口气,又趴下去继续睡了。
“我怎么以前没听他提起过您来呢?”萧佩清明显在隐忍着:“身为朋友,一点做人的基本涵养都没有,也好意思自称是朋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项漪一头雾水。
萧佩清皱着眉头,把手放在陶疏的后颈上,轻轻的为他顺着气。
萧佩清胳膊上的血管暴起,若隐若现,他怒道:“你不知道他酒精过敏吗?啊?还让他喝酒,喝成这个样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他妈……”
项漪一愣,他还真没有听陶疏提起过酒精过敏的事情,毕竟先前二人只是二次元上频繁往来而已。但这个小孩也真是,虽然说是自己非要他留下来一起喝酒,但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不能喝。
“对不起,这个我真不知道。”项漪想,这个青年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到,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又接着说到:“如果他真的要去医院,你联系我,所有医药费我来承担。”
“你承担个屁,老子又不是付不起!”
萧佩清又饿又困,气得不停的爆粗口,他想起来大一的时候,陶疏酒精过敏而送进医院让他惊慌失措了好久,这一次差点又吓得心脏飞出来。
萧佩清余怒未散,他一把将桌上的那滩烂泥揪起来:“造孽玩意儿,跟老子回宿舍!”
萧佩清将陶疏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肩膀上,让他扶住自己,但陶疏软绵绵的,近乎是挂在了萧佩清的身上,更何况萧佩清是个大高个,陶疏倘若扶住他的肩膀的话,几乎是要踮起脚尖了。
萧佩清有些费力的摆弄着他的身子,陶疏原本还勉强有点意识,但是刚才在桌子上爬那一会儿,瞬间让他睡得像头死猪。
萧佩清觉得,他比死猪还难办。
项漪见状想上前帮忙:“要不我帮你把他扶到外面吧,两个人也比较……”
“不用了,谢谢,留步。”
项漪还没说完,萧佩清就头也没抬迅速的打断了他,他面色冷淡,项漪倒无所谓的笑了笑。
萧佩清无奈的看着陶疏,一咬牙干脆搂住他的腰将他向外面提去,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般。然而要是被陶疏知道,这个龟儿子像搂媳妇儿一样搂着自己的腰,一定会整个毛都炸起来。
萧佩清又叫了一辆出租车来,费了半天劲儿才将陶疏弄回到宿舍里,等到给这个醉鬼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宿舍楼里只有零星几个宿舍还亮着灯,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几乎只有长明灯的光线,显得分外寂静。
萧佩清累的像条狗,关了灯刚刚爬上床连衣裳都没脱,一沾枕头就梦周公了。
而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
萧佩清被一阵鸡排的香气给勾醒了,他一睁眼肚子就咕噜噜的叫唤,他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头捂着肚子翻了个身。
日光从窗外刺进来,萧佩清微闭的双眼朦胧的看到陶疏邻床的桌边坐了个人,他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的说到:“老盖,回来了?”
盖宇健壮的身体背对着他坐着,嘴里明显塞着吃的,含含糊糊的应到:“肥来了肥来了。”
“几点了……?”萧佩清懒得去看手机。
盖宇摁亮了一旁放着的手机,看了眼后说到:“十二点四十。”
“噢,才十二点多……”
萧佩清松了口气,转过身去刚刚准备接着睡,转眼又觉得不对,这么大的太阳神他妈是半夜十二点多。
他有些不可置信:“中午十二点四十?!”
“废你娘的话,你家月亮和电灯泡儿一样。”
盖宇回头,翻了个白眼。
他穿着深灰色的短袖,因为肌肉的缘故,原本宽松的短袖在他身上显得分外紧绷,勾勒出美妙的肌肉线条来,他的脸却与他的身材对比非常违和,略微有点娃娃脸的感觉,显得有些稚嫩,俨然一个金刚芭比。
“卧槽。”
萧佩清翻身坐起,睡意烟消云散:“卧槽卧槽,早上第一节是现代汉语,完蛋了点名的课又没去,平时分又没了……”
萧佩清一阵鬼哭狼嚎,不过他转头看到对面还在酣睡的陶疏后,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舒坦。
“闭嘴。”盖宇头也没抬:“我给你俩点过名了。”
萧佩清愣了一下,转而冲着盖宇伸出两只手:“卧槽恩人!”
“恩你个花园宝宝。”
盖宇起身,